當牡丹說出楊逆的名字後,幾個人又大吃了一驚,實在想不出這件事跟楊逆有什麽關係。


    隻見嶽朗一臉好奇的看著牡丹,問道:“楊老前輩?牡丹姐,你們也認識楊老前輩嗎?這事跟楊老前輩又有什麽關係呢?”


    “因為五十多年前,楊逆也是桃花公子。”牡丹說道。


    “什麽?楊老前輩以前是桃花公子?”嶽朗一臉的難以置信。


    沒等牡丹說話,隻見程伯獻點了點頭,說道:“難怪,難怪我看王大龍出手的時候,跟楊老前輩有些相似,這就對了,他們的身法還的確是很像,都是很飄逸,很快,在別人出手前便能把別人製服。”


    嶽朗聽罷,恍然大悟的說道:“還真是這樣,這二人的身法確實很像。牡丹姐,難道是楊老前輩讓你們幫忙的?楊老前輩現在何處呢?”


    隻見牡丹搖了搖頭,說道:“我們沒見到楊老前輩,楊老前輩也沒有讓幫你們,隻是你們在徐州醉仙酒幫楊老前輩的事情,早就傳到蘇州了。至於楊老前輩現在何處,我們也不知道,而且王大龍也在找楊老前輩。”


    嶽朗聽罷,笑著說道:“看來是善有善報,我們無意間救了楊老前輩,沒想到也是救了我們。王大俠為什麽要找楊老前輩呢?楊老前輩自由慣了,可能是去哪裏雲遊去了,他武功高強,一定不會出事的。”


    然而牡丹卻搖了搖頭,說道:“朗弟弟,恐怕事情沒那麽簡單。徐州奪劍大會後,有人看到楊老前輩跟黃三爺在蘇州出現過,之後便忽然消失了。王大龍覺得楊老前輩應該還在蘇州,所以一直在找他,也正是因為這樣,你們一進蘇州就被他注意到了,所以當你們被閻王殿糾纏的時候,他才能正好出手相助。”


    “可是我們已經來到蘇州一個多月了,不知道有沒有楊老前輩的消息?”嶽朗聽說此時關係到楊逆,頓時關心起來。


    隻見牡丹搖了搖頭說道:“隻知道他最後跟黃三爺在一塊兒出現過,之後便再無消息了。”


    “牡丹姐姐,難道王大俠是覺得此事跟黃三爺有關係?因此在丐幫的除逆大會上沒有為難黃三爺,就是怕打草驚蛇吧?”羽兒開口問道。


    “不錯,如果當時為難黃三爺,那他必要會更加謹慎。王大龍還沒有查到有用的信息,因此,故意放過了他。”牡丹點了點頭說道。


    程伯獻聽罷,一臉不爽的說道:“這個黃三爺,我在徐州胡國公府的時候就覺得他不是什麽好東西,如今是越看越不順眼,這東西,一看就是人麵獸心,衣冠禽獸。不知道這家夥到底有啥秘密?”


    牡丹聽罷,歎了口氣說道:“這個我們也不清楚,這個黃三爺,從來不到青樓,我們知道的也不多,隻是我們查到,不僅僅是楊老前輩,還有很多人也在跟黃三爺接觸後便神秘消失了,還有一些人,雖然沒直接接觸黃三爺,卻在正氣山莊附近,神秘消失,這黃三爺肯定有鬼。”


    “什麽?還有其他人神秘消失?都是些什麽人?”嶽朗難以置信的問道。


    “有一些年輕的女子,在正氣山莊附近便神秘消失了,還有一些人女子是被人帶到正氣山莊附近後消失,同時還有一些武林中人。對了,就連上次在醉仙酒下毒想謀害楊老前輩的獨孤勝他們,也在跟黃三爺接觸後,消失不見了。”牡丹迴答道。


    嶽朗聽到這裏,不禁心裏一緊,連忙問道:“什麽?楊姑娘他們也消失了?”


    “楊姑娘?你跟她很熟嗎?”羽兒看著嶽朗,有點兒沒好氣的說道。


    這一問,倒是讓嶽朗有些不好意思了,他也不明白為什麽聽到楊霽月的時候,自己會那麽緊張,隻是笑了笑說道:“不管怎樣,她在大船上,也是救過你們的。對了,牡丹姐,既然有人在正氣山莊附近消失,就沒人去找找嗎?”


    “正氣山莊其實並不大,用不了幾眼就能看完,沒發現人,也沒發現屍體,甚是奇怪。”牡丹說道。


    羽兒聽罷,想了想說道:“既然人是在正氣山莊附近不見的,那應該一定是在正氣山莊,隻是不知道黃三爺把他們藏在哪裏了。”


    “不錯,我們也是這樣認為的,可是這黃三爺做事甚是謹慎,到現在還沒有發現破綻。”牡丹說道。


    隻見此時,狗蛋兒說道:“牡丹姐,你跟王大俠知會一聲,若是有用得著丐幫的地方,隻管吩咐。”


    牡丹聽罷,點了點頭,說道:“好,我一定轉達,在這裏,便替王公子謝謝你了。”


    幾人繼續聊了一會兒,時間也不早了,隻見狗蛋兒站起來說道:“幾位姐姐,時間不早了,丐幫還有些事,我們就先不打擾了,往後有時間,再過來打擾。”


    牡丹聽罷,站起身來,笑著說道:“狗幫主客氣了,丐幫之亂剛剛平息不久,的確得多費點兒心,如此的話,我們也不強留了,保重!”


    說著六朵花便把嶽朗狗蛋兒幾人送出了門。


    可是剛走沒幾步,隻見巷子口出現了兩個人,迎麵走了過來。


    “曹天順。”狗蛋兒看著來人說道。


    隻見曹天順手裏提著寬刀,走到狗蛋兒一行人麵前,停了下來,惡狠狠的盯著狗蛋兒,說道:“狗幫主,你可真是福大命大,不但沒死了,還當起了丐幫幫主。可是我那苦命的兒,命為什麽那麽苦呢,今天我就送你下陰曹地府,給我的兒子道歉。”


    狗蛋兒聽罷,毫不畏懼的看著曹天順,說道:“曹天順,你兒子曹寶寶的死,是咎由自取,你失去了兒子,我不想殺你,識相的話趕緊走,以後不要再纏著我們。”


    曹天順聽罷,哈哈大笑道:“狗幫主,你真是大言不慚,難道當了幫主,膽子也變大了嗎?我告訴你,仇老東西死了,你什麽都不是。”


    “曹天順,你嘴巴放幹淨一點兒,不然別怪我不客氣。”聽到曹天順罵師父,狗蛋兒的心中已經升起了一股怒氣。


    然而,曹天順卻沒有察覺到,依舊笑著說道:“仇老東西怎麽了?他是老東西,你是狗東西,狗東西,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曹天順的話剛落音,隻見狗蛋兒已經朝著曹天順的嘴戳出了一棍子。


    曹天順反應過來時,狗蛋兒的打狗棒已經達到了曹天順的麵前,曹天順想要提刀來擋,已經來不及了,隻好把頭往旁邊一側,躲過了這一戳。


    隻見狗蛋兒並未收棍,而是順勢朝著曹天順側過的一旁壓了過去,使出了一招兒壓扁狗背。


    話說曹天順躲過了一戳,剛想把頭迴正,忽然感覺肩膀上有萬斤之力咋了下來,定眼一看,發現狗蛋兒的棍子已經重重的壓在了他的肩膀上。


    曹天順在這一棍子的重壓下,身子不由自主的向一邊沉了下去,曹天順使足了力氣往上頂,然而卻沒有什麽效果。


    無奈之下,曹天順隻好用另一隻手裏的寬刀砍向打狗棒。


    眼看著寬刀就要砍到了打狗棒,狗蛋兒迅速收迴了打狗棒,同時朝著曹天順的胸口踢出了一腳。


    由於曹天順剛才一隻手被壓著,另一隻手拿刀拆招兒,自然沒辦法防住狗蛋兒這一腳。胸口重重的吃了這一腳後,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後飛了出去。


    曹天順身後的周利貞見狀,連忙張開手臂,接住了曹天順,才沒有讓他過於狼狽。


    隻見曹天順看著狗蛋兒,難以置信的說道:“這不可能,這麽短的時間,你的武功不可能提高這麽多的。”


    狗蛋兒聽罷,笑著說道:“那是你不知道打狗棒法的威力。”


    “什麽?你練會了打狗棒法?”曹天順難以置信的說道。


    隻見狗蛋兒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我練成打狗棒法,難道龍大牛沒有告訴你?還是他故意讓你過來送死的?”


    見曹天順不說話,狗蛋兒接著說道:“曹天順,你已經不是我的對手了,如果你答應我辭掉官職,以後不再糾纏於我,我便放了你。”


    曹天順聽罷,大笑起來,說道:“哈哈哈哈,你做夢,我已經失去了兒子,還想讓我失掉官職,我可以答應你,但是我也有一個條件,你讓我殺了你,好不好?你少跟我廢話,我現在活著的動力,就是殺了你。”說罷,又朝著身後的周利貞說道:“周將軍,你我聯手,幫我殺了這幾個小畜生,以後在徐州,你就是老大,我一切都聽從於你。”


    周利貞聽罷,思考了片刻,說道:“曹大人,此話當真?”


    “如有反悔,天打雷劈。”曹天順說道。


    周利貞聽罷,點了點頭,拿起手裏的長戟,走到曹天順前麵,說道:“曹大人,你且退後。讓我會會這廝。”說罷,便舉起長戟,朝著狗蛋兒的脖子,刺了過去。


    狗蛋兒見狀,身子一側,閃到一邊,躲過了這一擊。


    隻見周利貞順手一拉,長戟迴收,同時戟尖上月牙兒狀的鉤子迅速的朝著狗蛋兒的脖子勾了過來。


    然而狗蛋兒並未躲閃,而是順勢衝到了周利貞的身邊,拿短棍在周利貞的身上迅速的戳了七八下,閃到了一旁。


    由於周利貞的一隻手被長戟牽製著,隻能用另一隻手勉強擋了兩三下。剩下的幾棒,隻能硬生生的吃了下來。


    話說狗蛋兒這幾下,都是衝著周利貞的穴位戳的,周利貞吃了這幾下後,隻覺得渾身一股鑽心的疼,身體也開始搖搖欲墜,連忙收起長戟,撐在地上,這才勉強沒有倒了下去。


    “我說你們兩個三腳貓功夫,就這兩下子也好意思丟人現眼,真不嫌害臊。”程伯獻看著戰局,挑釁著說道。


    隻見此時的曹天順沉著臉,說道:“周將軍,你攻上,我攻下。”說罷,一躍跳到空中,朝著狗蛋兒的頭頂砍出了數刀。


    周利貞見狀,也快步跑上前去,朝著狗蛋兒的下三路,連勾帶刺招唿過去。


    狗蛋兒見二人上下夾擊,連忙舉起打狗棒接招兒。然而,兩個人的出手和變招兒確實有點兒太快,狗蛋兒一時間被逼的連連退了七八步。


    嶽朗見狀,手放到了劍柄上,正打算出手相助,忽然發現手被另一隻手按住了,抬頭一看,原來是程伯獻阻止了他。


    隻見程伯獻笑著說道:“嶽兄,不要著急,還沒到出手的時候,一個人在絕境中才能激發出潛力,且看看狗兄的打狗棒法練到什麽程度了吧。”


    二人說話間,隻見狗蛋兒雙腿一蹬,一躍而起,大約到了七八尺高的時候,左腳在左邊的牆上用力一蹬,身體便又向著右上方竄了出去,待接近了右側的牆,右腳又順勢在牆上蹬了一下,身體繼續向上升起。


    待狗蛋兒停下來時,眾人發現狗蛋兒已經離地麵兩丈有餘了,隻見他在空中一個翻騰,調成到頭下腳上的姿勢,然後右手拿著打狗棒。


    隻見狗蛋兒手裏的打狗棒忽然幻化成一張網,朝著曹天順的頭頂罩了下來,不多時,已經到了曹天順的頭頂。


    曹天順見狀,連忙仰著脖子拿刀抵擋,然而狗蛋兒手裏的棍子落點太多了,再加上姿勢上的優勢,棍子如雨點兒一樣,落在了曹天順的身上。


    接著,隻見狗蛋兒空著的左手,忽然按在了曹天順的頭頂。


    曹天順隻覺得頭頂一股沉重的力道壓了下來,身體開始極速下墜,直直的砸在了周利貞的身上,兩個人撞翻在地上,樣子狼狽至極。


    再看狗蛋兒,待曹天順跌在地上之際,一個漂亮的後翻身,穩穩的落在了地上,接著一個箭步,衝到了曹天順的麵前,打狗棒往前一指,點在了曹天順的額頭頂上。


    “曹天順,看你的架勢,不要了我的命是不會罷休的,我們之間隻能活一個了,雖然你罪不至死,但我也沒有辦法,得罪了。”狗蛋兒淡淡的說完,舉起棍子便要朝著曹天順的頭頂砸下去。


    “住手!”忽然一個聲音從巷口傳了過來。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一個穿著鎧甲的人帶著一隊士兵朝著這邊跑了過來。


    隻見那穿鎧甲的人大約四十歲左右,嘴上留著一撮小胡子,身材頗為魁梧,手裏提著一把軍刀,走到跟前,打量了一番地上的曹天順和周利貞,又把目光移向狗蛋兒,大聲嗬斥道:“大膽賊人,竟然敢在蘇州行兇,來人,給我拿下!”


    說罷,隻見幾個帶著長槍的士兵朝著狗蛋兒走了過來,狗蛋兒見狀,右手握緊了短棍。


    嶽朗的手,已經放在了劍柄上,程伯獻的手,同樣也伸向腰後麵的斧子。


    風鈴兒手裏拿著雙刀,羽兒手裏卷著舞仙繩。


    四個人緩緩的朝著狗蛋兒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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