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嶽朗的話,狗蛋兒點了點頭,說道:“被人滅口,怕!她們當然怕了,所以她們成立了紅顏劫,結成同盟,消息互通。如此一來,隻要有一個人出事,這些大人物見不得光的事,都會被公諸於眾,很多人辛辛苦苦積攢起來的好名聲瞬間坍塌不說,更有甚者可能還會引來殺身之禍,另外一點就是,很多有身份的人都沉迷於這六人的美色,因此,這些大人物不但不能殺她們滅口,還會盡力保護她們。”


    “這虎丘乞丐滿地跑那肯定就是你們丐幫了吧?”程伯獻問道。


    “沒錯,自從師父仇千虯當上丐幫幫主,為了更好的掌控天下局勢,穩固丐幫的江湖地位,便把丐幫總壇從洪州搬到了蘇州,設立在蘇州城西北部的虎丘附近,我們丐幫最大的特點,就是人多,這天下有人的地方便會有我丐幫的弟子,丐幫自上而下,設有一個幫主,兩個副幫主,九大長老和二十八位堂主。這二十八堂分別為東方青龍七堂,角、亢、氐、房、心、尾、箕,北方玄武七堂,鬥、牛、女、虛、危、室、壁,西方白虎七堂,奎、婁、胃、昴、畢、觜、參,以及南方朱雀七堂,井、鬼、柳、星、張、翼、軫。二十八堂,正好對應二十八星宿,而我便是亢龍堂的堂主,可惜亢龍堂的堂口徐州,已經在我手裏失守了,如今看來,其他的堂主及長老定會以此來做文章。”狗蛋兒說罷,歎了口氣。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了,再說了,失掉徐州也是事出有因,我還不信了他們會不講道理。”程伯獻說罷。


    “的確如此,狗兄也不必過分擔憂,畢竟鈴兒姑娘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哦,對了,最後說說這個煙雨之處桃花發吧,究竟是什麽意思?”嶽朗說道。


    狗蛋兒聽罷,說道:“這煙雨之處桃花發,說起來應該算是個傳說,傳說在蘇州城東北方向大約百餘裏的地方,有一個煙雨莊,這個煙雨莊上,有一個桃花閣,桃花閣的閣主,叫做桃花公子。最神奇的是,這個桃花公子並不是一成不變的,而是桃花閣選出來的,傳說一屆桃花公子的期限是十年,十年過後,桃花閣會向江湖上極少數的青年才俊發出桃花令,這些青年才俊必須滿足三個條件,第一,年齡必須在十五到二十五之間。第二,必須是極富正義的正派人士,第三,必須有足夠高的武學悟性。如果接到桃花令的人對這桃花公子感興趣,便會按照桃花令上的時辰,前往蘇州城東北方向一百裏的地方,然後會有人前來接應。聽說正義山莊的黃三爺年輕的時候對桃花公子極為感興趣,隻可惜沒有收到桃花令,黃三爺不服,曾組織人到蘇州東北地區大肆搜尋,可是根本沒有找到一絲煙雨莊和桃花閣的痕跡。後來,江湖上找出了幾個曾經參加過桃花公子選拔的人,無一例外的是,他們的那段記憶仿佛憑空消失了一般,縱是如何迴憶,也迴憶不出一絲跟桃花閣有關的東西。所以說,這個桃花閣,甚是神秘。”


    嶽朗聽罷,難以置信的說道:“會不會這個桃花閣隻是一個傳說,是人們編撰出來的,現實中並不存在。”


    隻見狗蛋兒搖了搖頭,說道:“不會,因為近些年來,桃花公子曾在蘇州出現過兩次,一次出現在十幾年前,當時蘇州鬧饑荒,災民們聚集在蘇州城下,當時的蘇州刺史不敢開門,災民門便聚集在城門外,大概聚集了有十餘萬人,就在災民門近乎絕望的時候,忽然看到空中出現了七個穿著桃粉色衣服的人,貌似是一男六女,災民們以為是神仙顯靈,便追著他們跑了起來,大概跑了十餘裏,災民們便看到了堆積如山的糧食。還有一次出現在五六年前,當時蘇州的二門為了爭奪地盤,大打出手,雙方數千人在蘇州城纏鬥了七天七夜,搞得蘇州戶戶大門緊閉,人人惶恐不安。就連當時的蘇州刺史,也嚇的關上了州衙的大門不敢出來。第八天的時候,蘇門和金門的纏鬥忽然神奇的停止了,雙方默契的約定以運河為界,不再爭鬥。後來,雖然二門摩擦不斷,但是大的爭鬥還真沒再出現過一次,剛開始人們以為是二門達成了共識,直到三年前,二門的門主才開始承認,當時,是桃花公子下的命令,而他們根本就沒有拒絕的餘地。至於那桃花公子長什麽樣,二人卻隻字不敢提。”


    幾人聽罷,都唏噓不已,隻聽羽兒感歎道:“看來這個桃花公子真的是不容小覷,不知道有沒有機會一睹風采。”


    “看來這蘇州確實不簡單,那我們現在就進這蘇州城看看吧!”嶽朗說道。


    狗蛋兒聽罷,忽然搖了搖頭,說道:“進了這蘇州的城門,你可就算是上了各大勢力的簽名冊,就算你不去惹麻煩,也會有源源不斷的麻煩來找你,所以,我們繞西門去丐幫,先不要進這蘇州城。”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此最好。”程伯獻提議道。


    說罷,幾人便繞著蘇州城外道,往丐幫趕去。


    大概走了一個多時辰,暮色降臨的時候,幾個人已經繞過了西門,隻見此時嶽朗的馬兒忽然抬起前蹄,大聲嘶吼起來。


    狗蛋兒見狀,說道:“從此往西北,再走兩個時辰,便可以到達丐幫總壇了,我看就不必歇著了,等到了丐幫,我們再好好歇著。”


    幾人點了點頭,嶽朗安撫了一下馬兒,那馬才安靜下來,邁開前蹄,極不情願的向前走去,然而僅僅走了不到一刻鍾,他們發現前麵的路被一群人擋住了,隻見這群人穿著一身黑衣,手記拿著刀,臉上帶著一副鬼怪的麵具,為首的一人手裏拿著一根拇指粗的鐵棍,鐵棍的兩側被打磨的鋒利無比,此時,這隻鐵棍在他的手裏不停地轉動著。


    “不好,閻王殿的人,快撤!”程伯獻喊道。


    幾人聽罷,迅速調轉馬頭,往來時的路奔去,然而剛奔出了五六十丈,發現前麵也有一群戴著鬼怪麵具黑衣人擋住了去路,為首的兩個人沒戴麵具,一個穿著紅衣服,一個穿著綠衣服,正是牛頭馬麵。


    “看來今天一場大戰是在所難免了!”程伯獻說著,手摸到了腰間,拿出了兩把宣花斧。


    隻見那牛頭馬麵走上前來,看著嶽朗幾個人,牛頭開口說道:“你們這幾個娃娃,真是太能跑了,從徐州跑到了少林寺,又從少林寺跑迴了徐州,現在又跑到了蘇州,幸虧我們的小鬼消息靈通,這才讓我們在這裏截住了,累的我們三天三夜都沒睡覺了!”


    羽兒聽罷,看著牛頭馬麵,笑著說道:“兩位美男子,幾日不見,你倆又變美了。”


    聽了羽兒的話,馬麵一臉高興的問道:“是嗎?哪裏變美了?是我變的多,還是他變的多?”


    不等羽兒迴答,隻見牛頭忽然踹了他一腳,說道:“兄弟,不要上了她的當,這個女娃子壞的很!”


    羽兒聽罷,笑著說道:“我說牛頭大哥,我隻是打心眼裏誇誇你們美,怎麽就壞了?你們真的是,傷透了我的心,我就問你們,三天三夜不睡覺,到底困不困?”


    “廢話,當然困了,要不你去試試!”牛頭說道。


    “可是你們要抓我,我怎麽試啊?”羽兒一臉委屈的說道。


    馬麵聽罷,說道:“是啊,兄弟,我們要抓他們,怎麽怎麽試啊?不如先讓他們試了,我們再抓他們吧。”


    隻見牛頭忽然抬起了右手,在馬麵的腦門兒上敲了一下,說道:“你傻呀,難道不會我們抓了他們,再讓他們試嗎?”


    羽兒聽罷,說道:“我們就要先試,試了才能讓你們抓,不然等你們把我們抓了,我們偏偏就閉著眼睛睡覺。”


    “你們要是閉上眼睛,我就拿木棍兒把你們的眼睛撐起來,撐十天十夜,困死你們。”牛頭生氣的說道。


    幾人說話間,隻聽見身後有大動靜,再看時,隻見赫連挺已經帶著其他的鬼麵黑衣人趕了上來,說道:“你們兩個不要跟他們貧嘴了,速速把他們給拿下,押迴閻王殿。”


    隻見赫連挺忽然做了個手勢,兩邊的鬼麵黑衣人便迅速移動起來,圍成一個圈,把幾個人團團圍在了裏麵。


    隻見赫連挺走到牛頭馬麵跟前,說道:“你倆去抓殿主要的兩個人,剩下的無關人等,讓我把他們打發掉。”


    嶽朗聽罷,下馬向赫連挺走了兩步,說道:“你們要抓的是我跟羽兒,跟他們沒有關係,能不能把他們放了,我倆跟你們走。”


    赫連挺聽罷,鬼頭麵具下傳來一聲冷笑,接著冷冷的說道:“你這算是在跟我談條件嗎?閻王殿還從來沒有跟別人談過,今天也不例外,在閻王殿的手裏,從來沒留下過活口,即便是不放他們走,你們又能如何?你們根本就沒有談條件的資格。如果識相的話,就省點兒力氣,就讓我把他們幾個殺了,你倆乖乖的跟我走。”


    嶽朗一聽商量無果,右手迅速出劍,向赫連挺刺出了一劍,赫連挺見狀,不慌不忙,等劍到了自己麵前,拿出手裏的鐵棍,往旁邊一撥,把嶽朗的這一擊給擋住了。嶽朗接借力一個轉身下蹲,又向赫連挺的下三路刺出了三劍,赫連挺見狀,一躍而起,在空中翻了個跟頭,頭下腳上,手持著鐵棍,向嶽朗的頭頂插來。


    嶽朗用力一閃,閃到了一旁,隻見赫連挺在快要挨到地麵的時候,忽然身體一個翻騰,腳未落地,身體又平平的向嶽朗飛了過來。嶽朗見狀,身體直挺挺的向後倒去,貼到了地麵,躲過了赫連挺的這一擊。


    就在嶽朗和赫連挺打鬥的時候,程伯獻和狗蛋兒也向牛頭馬麵發起了進攻。


    隻見程伯獻拿著兩把宣花斧,不停的砍向牛頭,可是卻被牛頭毫不費力的拿兩片枷鎖給擋了下來,這兩片枷鎖,又大又厚,直擋的程伯獻心煩不已。


    狗蛋兒這邊情況也並不樂觀,隻見馬麵的叉子勢大力沉,狗蛋兒用短棍接了幾下後,隻感覺雙臂一陣生疼,也不敢再強吃馬麵的叉子,隻能一邊躲閃,一邊伺機攻出幾招兒。


    其他的鬼麵黑衣手下見幾人打的激烈,剛要上來幫忙,忽然聽到赫連挺大聲說道:“這裏不用你們插手,先去把另外幾個人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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