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周武烈便和馬元義一起動身再次前往廣宗城麵見張角,在聽完周武烈的來意後張角的眉頭微微一皺不過又很快舒展開來。


    對於周武烈的請求張角沒有拒絕,兩人在馬元義的帶領下乘坐傳送陣來到荊州南陽郡城中,張角沒有讓馬元義帶路而是獨自一人走在前方。


    見此情形周武烈和馬元義都是一頭霧水,但是二人也不敢說些什麽稀裏糊塗的跟在張角身後,在穿過一條條街道小巷後張角在一處小院中停下腳步。


    馬元義頓時張大嘴巴很是驚訝的問道:“師父,你以前來過啊?”


    張角點點頭不過緣由張角並沒有細說。


    隨著院門的敲響大門很快打開,從裏麵出來一個國字臉的中年男人。


    蒼頭臨大敵,皓首逞神威。力趁雕弓發,風迎雪刃揮。雄聲如虎吼,駿馬似龍飛。獻馘功勳重,開疆展帝畿。


    在看見對方的第一眼周武烈便想起了後世對這位老將軍評價。


    “你又來做甚?”


    “當然是來治病的。”說著張角便繞過黃忠徑直走入房中。


    周武烈見狀也連忙說道:“我,我三一起的,那是我師父。”


    說罷周武烈也帶著馬元義繞過黃忠走入小院。


    黃忠的住所並沒有任何出眾的特點,如果窮也算是特點的話那大概是有的。


    空蕩蕩的小院看不到任何裝飾物,不過從小院殘留的磚瓦和擺設來看這裏以前裝修的應該很好,不過現在那些裝飾的東西都已被變賣。


    張角帶著周武烈和馬元義兩人很是自來熟的走進一個房間。


    房間中一名女孩正小心翼翼的喂床上的病號喝水。


    見張角進來女孩有些懵逼的起身讓出位置剛想說些什麽就見張角已經在她剛剛的座位上坐了下來,手已經搭在了病號的手腕處。


    “之前你說這是不治之症,並且斷言我兒活不過兩年,如今兩年之後我兒健在,你現在還有什麽想說的嗎?”


    黃忠不知何時走了進來眼神極為不善的看著張角。


    “不過是動用禁術苟延殘喘罷了,算什麽健在,我今天的診斷還是和兩年前一樣,不治之症,不過這次你兒絕撐不過半載。”


    聽到這話周武烈頓感不妙,這哪是上門醫治的,這是上門找茬的!


    “那個,我師父其實不是這個意思……”


    周武烈想要解釋但是黃忠卻不想聽快步上前捏住張角衣領就要開打。


    “打,盡管打,你今日敢動貧道一個指頭你兒子就真沒救了。”


    或許是張角那有恃無恐的模樣嚇住了他,又或者是關乎自己兒子的性命黃忠不管賭,不管是因為什麽原因張角最終還是贏了。


    “既然冷靜下來了那就出去談談吧。”


    說罷張角率先離開房間,黃忠見狀也是跟了上去。


    馬元義還想出去看看結果剛到門口門關了。


    “師弟,我覺得咱們還是不聽為好。”


    “是你想聽,你看我就沒動。”


    。。。


    馬元義看著周武烈坐在剛剛張角坐過的椅子上專心致誌的為黃敘把脈,那認真的模樣誰看了不得說一句敬業。


    “小師弟,你看出啥了麽?”


    “沒有,就是單純的脈象弱。”


    “那你在那占什麽位置,讓師兄給你講解一二,閃開!”馬元義一把將周武烈推開自己坐在椅子上為黃敘把脈。


    周武烈看著他從最開始的自信滿滿變成現在的眉頭緊鎖“師兄,一炷香都快過去了,看出點啥了沒有?”


    “你知道的,師兄對醫術這塊不是很了解……”


    黃舞蝶看著二人的模樣很是疑惑的問道:“你們兩個真的是那個道士的弟子嗎,為什麽一點他的本事都沒學會?”


    “其實我師父會的很多,我倆學的不是醫術,但是我們有個師姐醫術十分了得,正所謂龍生九子各有不同,我們師兄弟就是這個情況。”


    就在馬元義還在跟黃舞蝶侃侃而談時黃忠和張角突然推門走了進來。


    從張角滿麵春風的表情上周武烈就能看出這次的談話定然是以張角的勝利而告終,收服黃忠這件事絕對是是板上釘釘。


    事實也確實如周武烈猜測的那樣,黃忠猶豫片刻還是對著黃舞蝶說道:“收拾一下東西,咱們去廣宗城。”


    “是父親。”


    張角沒有等黃忠而是帶著周武烈和馬元義先行一步離開了黃忠的小院,路上周武烈還不忘向張角提醒道:“師父,這南陽的太守據說是個神醫,咱們來都來了要不……”


    “是不是張機,字仲景?”


    “師父,你猜的真準!”


    張角想都沒想反手就是一掌拍在周武烈後腦勺上“你知道他治了多少人嗎,你知道有多少強者欠了他人情嗎,動他,先不說他的家族,就是他救治過得強者都不會放過你的。


    為師自然是不怕報複,但是你們不是,為師可不像之前孑然一身,如今的太平教家大業大承受不住他們報複的。”


    聽到這話周武烈也隻能答應,畢竟張角說的確實有道理。


    當初敲詐蒲元那是因為張角和他交情過硬,交情要是不好哪能這麽幹,太平教早就讓報複了。


    人情社會就是這樣,不僅得關注敵人的本身,還要關注他背後強大的利益關係網。


    “師父,你不是說那個老東西的兒子沒救了嗎,你是怎麽說服他跟咱們迴去的?”馬元義有些好奇的問道。


    “他兒子確實沒救了,就算是將華夏所有的神醫全部找來也沒有人能治好他兒子。


    黃敘得的根本就不是病,而是靈魂的本源收到了損傷,黃忠所修行的功法乃是至陽之法,但是他兒子偏偏是極陰之體,陰陽相衝傷了本源,就算是神仙來了也難救。


    其實兩年前我就來找過他,我對這種病束手無策並且斷言他兒子活不過兩年,沒想到張機居然動用禁術強行為他兒子續命,如今命雖然保下來了但是本源的傷勢卻更重了。”


    “那師父你是怎麽治?”


    張角搖搖頭“我沒治,也不打算治,因為那不是病。傳說為華夏做出巨大貢獻者可向天道許願,據說就算是讓死人複生都可以。


    咱們遠征東瀛隻要奪迴一條龍脈那不就是對華夏做出卓越貢獻了嗎,到時候要求天道為他兒子補齊本源就好了。”


    聽到這話周武烈當即興奮的問道:“師父,你的意思是你已經定位到了東瀛坐標?”


    張角點點頭“位置已經確定,不過距離太遠,大概要到新年的時候才能將傳送陣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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