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雲州城節度使府前,巍然矗立起一座高台,節度使周謙被結實地綁在一根粗大的木杆上,呈“大”字形狀,無助地暴露於眾人眼前。


    那名前日為李遙引路的女子,此刻手持鋒利的牛耳尖刀,麵目因殘忍的快感扭曲,冷冷注視著全身赤裸、無助掙紮的周謙。


    瞬間,寒光一閃,尖刀落下,周謙的身體由“太”字變為徹底的“大”字,昭示著他悲慘命運的開端。


    隨後,她開始一刀一刀地從周謙身上割下血肉,甚至變態地將那些血淋淋的肉塊送入口中。


    麵對這等殘忍景象,雲州城的百姓非但未顯出半點驚懼或反感,反倒是群情激昂,齊聲高唿,最終失控般湧向高台,爭先恐後地分食周謙的軀體。


    整整兩個時辰過去,周謙的身軀幾乎被剝削殆盡,唯獨頭顱依然勉強連接在殘軀上,這僅是出於李遙對那對母女承諾的尊重——保證周謙保留全屍。


    周謙妻女對此慘劇,竟表現出異常的漠然,她們使出渾身解數,極盡諂媚之能事,隻為求得李遙的憐憫,將她們納入羽翼之下。


    她們深知,多年來在雲州城的專橫跋扈,一旦失去了李遙的庇護,下場隻會比周謙更加淒慘。


    遺憾的是,李遙豈是輕易被欲望左右之人?


    若非為了榨取周謙所有財富的線索,他早已將這對母女送上相同的命運之台,受淩遲之刑。


    借助母女的指引,李遙輕而易舉地發現了周謙巨額的寶藏,其規模之巨,甚至令身為鎮北王的李遙也感到震驚。


    即便他自己的財富與之相比,也隻是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


    最終,李遙動用了十幾輛馬車,方才運走了周謙的全部財產。


    至於糧食,則慷慨地留給了雲州城的百姓。


    然而,雲州百姓非但不滿足,更有甚者力勸李遙自立為王,留在雲州,成為他們的土皇帝。


    無奈之下,李遙隻能同意願追隨他的百姓隨行,繼續朝瀘州進發。


    這一決定,竟導致雲州城幾乎人去城空,臨行前,雲州城還被一把大火付之一炬,雖殘忍,卻也避免了屍體腐爛帶來的疫情隱患。


    再踏征程,由於隨行百姓眾多,行軍速度自然減緩。短短八百裏路程,耗時竟接近一月之久。


    抵達禦龍山腳下,瀘州城雄踞眼前。


    此地非同小可,民風剽悍,幾近全民皆兵,能在三不管地帶存續,可見其堅韌性。


    若想在瀘州立足,贏得民心成了至關重要的一步。


    此時,瀘州城門緊鎖,城牆之上,戒備森嚴的士兵警惕地窺視下方。


    李遙深知,任何貿然行動都將招致如雨箭矢,因此命令大軍暫停,而他則悄然開啟了係統麵板。


    一番查探後,李遙催動胯下赤兔馬,直奔瀘州城牆而去。


    與此同時,城牆上,瀘州節度使段西州探出身子,厲聲喝問:“來者何人?”


    李遙勒馬停步,手中的青龍劍直指天空,莊嚴宣告:“我乃李遙,今朝於瀘州建業,自即日起,本王為鎮北王,瀘州為我龍興之地,國號定為梁!”


    李遙的聲音深沉如鍾,震響雲霄,驚得蒼穹之上響起一陣驚雷,仿若天地共鳴,為之震撼。


    與此同時,瀘州的守護者,節度使段西州,已率眾緩緩步下堅實的城牆。


    他不僅親自解開了那塵封的城門鎖鏈,更跨出城門,迎向未知的宿命。


    在他的心中,抗爭的火焰並非未曾燃燒,但關於淮州、雲州的命運之變,早已如寒風般刺透了他的耳膜。


    他深知,此刻任何反抗之舉,都無異於自掘墳墓,隻會加速悲劇的降臨。


    在這亂世之中,為誰效忠,豈非都是浮萍隨波?


    於是,在那決定性的瞬間,段西州跪倒在李遙那雄壯戰馬的鐵蹄前,塵土飛揚間,他的話語擲地有聲。


    “末將瀘州節度使段西州,恭迎吾王駕臨。”


    隨著他這一跪,仿佛開啟了連鎖反應,黑壓壓的人群如同潮水般跪倒,形成了一片虔誠的海洋。


    他們齊聲高唿,\"鎮北王萬歲,大梁萬歲\"。


    聲浪滾滾,響徹雲霄。


    李遙再度舉起那柄象征著權威與希望的青龍劍,劍尖閃爍著冷冽的光芒,他的聲音堅定而充滿力量。


    \"全軍入城!自今日起,瀘州將成為大梁新的心髒,我們的都城!\"


    言畢,段西州迅速站起身,恭敬地為李遙牽過戰馬,引領著他步入瀘州城內。


    ……


    李遙斬淮州節度使之首,程路喋血;繼而火焚雲州,天地為之色變。終,於瀘州豎起反旗,自立為王。此係列驚天動地之舉,猶如疾風迅雷,不久便傳至繁華洛陽。


    女帝聞此訊,怒不可遏,雷霆之怒直衝九霄,旋即召集文武百官,急議此事於金碧輝煌的金鑾殿中。


    \"眾卿家,爾等必已悉知,李遙據瀘州而稱王者也。試問,諸位有何良策以應對此變?\"女帝目光如炬,審視殿下文臣武將,期待著那智慧的火花。


    然,環視之下,隻見群臣皆低頭不語,無人敢於此刻挺身而出,分擔女帝之憂。此番境況,究其根本,非臣子之咎,實乃女帝自身之失也。曾幾何時,那些文臣舌燦蓮花,力捧李遙之才,而今卻束手無策,僅能空談議論,何談以筆墨或唾沫淹沒叛軍首領?


    武將們,更是一個個噤若寒蟬,哪個敢悖逆天下大勢,挑戰這仿佛不可逾越的高山?即便心有除賊之誌,亦不敢妄動,懼怕功成之日,便是身隕之時,重蹈李遙覆轍。


    金鑾殿內一片沉寂,女帝心中泛起前所未有的無力感。無計可施之際,她將視線投向了羅言。


    \"吳王,汝對此事有何見解?若朕命你掛帥平亂,是否有信心一擊潰敵,李遙項上人頭能否為我取來?\"


    吳王姬常,夢中亦未料到此等重任竟會降臨己身。麵對女帝詢問,雖內心掙紮,但君命不可違。


    他隻好硬著頭皮答道。


    \"陛下,李遙昔日封狼居胥,令突厥望風而逃,足見其治軍之才卓越非常。


    然而,微臣並不因此而生畏懼之心。倘若陛下信得過臣,臣願率軍遠征瀘州,並誓取李遙首級,獻於陛下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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