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半溪沉默的空檔,那個牽著小孩子的姑娘才插上了話,


    “紀蓮多謝幾位的救命之恩。”


    半溪這才迴頭,想起了這個柔弱的小姑娘和小孩子,


    “這是怎麽迴事?”


    尉遲永安也才跟著抬眼看向那嚇得麵色發白的姑娘,又看著半溪,眼神純真,


    “其實,我也不知道怎麽迴事,我路過這裏,看到那些黑衣人在追他們倆,我就出手相助了。”


    半溪在心中也是服了,“你的意思是,你打了半天,差點丟了性命,還不知道是怎麽迴事?”


    尉遲永安一聽這話,馬上表示不服氣,


    “什麽叫差點丟了性命,要不是看這姑娘和孩子沒有武功,小爺我放不開手,怎麽可能打不過那些廢材?”


    半溪也懶得和他多扯這事,便迴頭問那姑娘,“姑娘,到底怎麽迴事?”


    隻見那個叫紀蓮的姑娘不過十六七歲的樣子,生得眉清目秀。


    手上牽著的小男孩,此時瞪著一雙大眼睛看著眾人。


    “小女子叫紀蓮,這是我弟弟紀禾,我們一家人原本住在城中開了一家紀家酒鋪。因為爹娘做酒的手藝好,生意也算紅火。


    可是縣老爺的兒子,突然說要納我做他第十三個妾。我和爹娘都不願意,那縣老爺便命人來家中強搶,爹娘死命護著,讓我帶著弟弟先跑,剛跑到這裏,便遇到這位好心的公子出手相助。”


    那小男孩也跟著哭了起來,“姐姐,爹娘現在怎麽樣了?”


    尉遲永安一聽,心中俠義之氣驟起,“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這還有沒有王法?紀姑娘別怕,既然這事讓小爺我遇上了,小爺一定幫你幫到底。”


    紀蓮抹著眼淚,“在這芙蓉城,劉知縣就是王法,沒人管得了他。”


    半溪一聽,也覺得這事太過份了,必須要幫,


    “紀姑娘,你家在何處?你帶我們去看看,幫你找找你爹娘。”


    長風洵臉上並無什麽多的表情,隻是看著半溪帶著紀蓮和紀禾上了馬車。


    流光很識趣的牽來了一匹馬,圈圈也早已牽了公子的馬過來,


    看著尉遲永安上了馬,便理所當然的跟著馬車要一道同行,還驅馬到長風洵身邊,


    “請問兄台高姓大名?你剛才那個暗器好厲害,你能不能教教我?”


    長風洵看著貼近自己的少年,眉頭微蹙,


    “如果沒什麽別的事情,尉遲公子可以帶著你的隨從先行離開,剩下的事情,我們會處理。”


    尉遲永安一挑眉,“這怎麽行,小爺我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既然管了,自然要管到底。”


    長風洵看著尉遲永安那天真的模樣,一看就是初出江湖,涉世未深,隻覺得有些頭痛,


    “不必了,後麵的事情,我們會處理。”


    半溪掀開了馬車窗簾,“讓他一起吧,他也是一片好心。”


    聽了這話,尉遲永安開心的將馬騎到了馬車邊上,“還是這位姑娘人美心善,請問姑娘芳名?”


    半溪隻覺得這少年開朗有趣,而且就憑他剛才出手相助,想來也是個熱心腸,善良人,便迴答道:


    “我姓晚,名照,那位是風公子。”


    尉遲永安笑得爽朗,雙手抱拳,“在下尉遲永安,見過晚姑娘,風公子,幸會,幸會!”


    半溪看著開朗的尉遲永安,隻覺得他像極了初入職場的自己,莽撞而熱烈,仿佛未來和夢想都觸手可及,隨時可以大幹一場,對他也多了幾分好感。


    尉遲永安又將身子傾斜,把頭湊近了一些,小聲道:


    “晚姑娘,與你同行的那位風公子,看著好兇,仿佛誰欠了他銀子似的。”


    半溪笑開了,這大概是第一次有人敢這樣質疑長風洵的臭臉。


    “嗯,他就是那樣,麵冷心熱。”


    尉遲永安挺了挺腰板,“小爺我是,麵熱心也熱。”


    直到長風洵騎著馬過來,伸手用長劍挑下了馬車窗簾。


    尉遲永安隻覺得這位風公子不是個好相處的,冷冰冰的,便跟上了他,


    “風公子,你們此行是打算去哪裏?”


    長風洵未迴答,自顧自的往前走,流光實在看不下去了,


    “尉遲公子,我們風公子不喜歡話多的人,如果還想一道走,您安靜些。”


    尉遲永安看著長風洵的背影,撇了撇嘴,安靜的跟著進了城。


    在紀蓮的指引下,馬車到達了城中的‘紀家酒鋪’。


    尉遲永安率先下了馬,圈圈趕緊接過公子手中的韁繩。


    看著自家公子先進了酒鋪,長風洵卻停在了馬車邊上,看著半溪她們下了馬車。


    紀蓮牽著紀禾就往家中走去,半溪和長風洵跟在身後。


    這家酒鋪並不在鬧市,外麵整齊擺放著各種大缸,牆邊的櫃子上擺放著各種酒。


    有一扇門通往後屋,後屋便是紀蓮他們一家人生活居住的地方。


    從裏麵傳來一聲尖叫。


    半溪快步上前,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狼藉。


    一男一女倒在血泊之中,紀蓮和紀禾跪倒在地,哭得聲音嘶啞,


    “爹......娘......”


    半溪也被眼前的情形所震驚,趕緊上前檢查。


    男的胸口插著一把刀,直入心髒,現在已經沒了唿吸。


    而紀蓮娘的身上並沒有明顯的傷,應該是掙紮間,後腦勺磕到了牆上的釘子上,失血過多,早已斷氣。


    紀蓮反複拉扯著死去的爹娘,那血沾滿了她的手,


    “都是我不好,早知道,我就從了劉少爺,嫁給他作妾,都是我害了你們.......”


    尉遲永安不平的道:“那劉知縣在哪?我去找他要個說法,豈有此理,欺人太甚!”


    圈圈趕緊上前拉住了他,“公子,您別衝動,有事好商量。”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一個洪亮的聲音,“小子,你找我爹幹嘛?大爺我看你是活膩味了?”


    隻見門外站著一個三十多歲的胖子,個子不高,肥頭大耳的,身後跟著幾十個家丁。


    原來他正是劉知縣的獨子,劉高才,因為自己爹是知縣,又是老來得子,就這麽一根獨苗,


    所以他在這芙蓉城中,強搶民女,納了十多個妾,老百姓都是敢怒不敢言。


    隻見他對著哭倒在地的紀蓮笑得諂媚而惡心,


    “蓮兒,剛才有人來報,說看到你迴來了,我才趕緊帶人來看看,接你迴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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