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慶之大軍既然已經得了勝利,便迴了營寨。


    但是從出了潁川與孟達相抗將近已有半月之久,時間觀念上讓陳慶之覺得很是不安。


    潁川現在幾乎處於弱勢,會發生什麽事情誰也不知道。


    陳慶之領著大軍剛到營寨處,下了馬,心不在焉。


    “將軍,你怎麽了?”


    一旁的人問道。


    陳慶之抿了抿嘴唇,道:“心中不安,潁川可能會發生什麽。”


    “將軍是怕敵軍趁將軍離開潁川之機進犯?”


    陳慶之點了點頭,道:“梁縣的曹彰、鄧艾定然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


    現在陳慶之正在與孟達相持不下,正是給了另一麵的曹彰等人一個好機會。


    隻要是一個常年征戰沙場的將領都應該知道,趁敵軍無暇相顧之時必然皆是對其發起進攻的大好時機。


    按照曹彰的作風,難道會放棄這樣的機會?


    答案是不可能的。


    陳慶之走進營帳之中,身後跟著幾個身披戰甲的將士。


    “我恐曹彰會和孟達相約兩麵夾擊我軍。”


    陳慶之一邊坐到位置上一邊說道。


    幾個將士各自左右坐著。


    “我軍已經與孟達大軍發生戰事數月,也沒見過曹兵其他幾路人馬前來相助過,將軍是不是多慮了?”


    陳慶之道:“非也,戰事發生數月,我軍之中也有傷亡,實力更是不如數月以前,曹兵幾路人馬又不是愚昧不堪之人,況且曹兵這幾年裏發生的戰事傷亡可是比我軍還要嚴重數倍!”


    陳慶之反問道:“倘若是你們領兵,自己一方兵力本來就不足難道會不思後果貿然與敵軍發生戰爭嗎?”


    眾將皆是頻頻點頭,認為陳慶之所言極是。


    眾將麵麵相覷,一齊抱拳道:“我等皆聽將軍調遣!”


    陳慶之點頭,道:“廖化聽令!”


    廖化聞聲立刻站了起來,抱拳道:“末將在!”


    陳慶之頓了頓,意味深長道:“將軍此次任務較為重要。”


    廖化毫不畏懼,放聲道:“廖化定然視死如歸!”


    “將軍隻需盡力就行。”


    陳慶之並沒有想讓廖化做到視死如歸的地步。


    陳慶之道:“將軍的任務是,令本部五千人馬去陳縣。”


    廖化抱拳,接令然後走出營帳。


    “其餘人員隨我迴潁川,以防曹彰之襲!”


    陳慶之大軍即可拔寨而走。


    潁川要是丟了,中原大大門就會被再次關上,日後進取再次艱難了。


    於禁營寨之中,已經沒了往日的訓練項目,現在已經開始集結士兵似乎將要投入到戰爭之中。


    士兵們經過數月的訓練,已經得到了蛻變,眼神中少了田野中的麥田被風拂過的溫暖,多了冰冷。


    “將士們已經集結好了。”


    傳令兵走進營帳報告。


    “將軍,我軍士兵現在真的可以上戰場了嗎?”


    雖然已經準備好迎敵,但是副將還是有所顧慮。


    “是啊將軍,我軍士兵現在看起來依然比尋常的士兵要弱啊。”


    另一個副將也覺得現在不是出兵的時候。


    於禁笑道:“兵不在於戰鬥力強不強,在於令行禁止。”


    “紀律才是戰場上的關鍵所在。”


    於禁將佩劍別在腰間,揮手道:“現在出兵,迎接廖化來兵!”


    於禁所練之兵雖然戰力不及尋常之兵,但是其中也有讓人驚奇之處。


    延綿而行井然有序。


    於禁沒有打算設伏於廖化大軍,而是選擇正麵與其相抗。


    兩軍相對而立,氣勢磅礴,微風襲來一股寒意霎時刺入骨髓。


    兩軍之前的將領互相盯看,這場戰鬥隻需要他們開口便能夠一觸即發。


    鋥!翁!


    於禁和廖化的手中的佩劍幾乎同時出鞘,舉向天空。


    “殺!”


    戰鼓頓時而起,兩邊士兵皆亡命而出,手中的兵器指向敵手。


    下一刻已經有人倒了下去,人數逐漸增加。


    前一刻還是遍地塵土的地麵在一瞬之間衍生出一處處血泊。


    “看吧,我軍雖然戰力不及敵軍,但是卻能夠將敵軍步步逼退。”


    於禁看著戰場的走向,欣慰的說道。


    一旁的幾個副將無不對於禁練兵之後的接過感歎不已,這種練兵效果恐怕現在也找不出幾個吧。


    雖說視死如歸,但是沒了士兵,怎麽個視死如歸,廖化見形勢對自己一方並沒有好處,趕緊下令退兵。


    於禁的屯田兵經過訓練之後得到了首戰之勝。


    ……


    另一邊,鄧艾開始為曹兵出謀劃策。


    “將軍,潁川陳慶之現在正與孟達僵持不下,潁川之內必然無多少士兵駐守,正是我軍對其發起進攻的大好時機啊!”


    鄧艾得到傳令兵的消息後,激動的走進曹彰的房間。


    曹彰正在進食,看見鄧艾的樣子差點沒噎住。


    “鄧艾,你是沒有洗臉吧?”


    鄧艾這才用手擦拭著臉。


    “哎呀,這些都不重要,現在正是我軍進攻的時機……”


    話到這裏被打斷。


    “知道了,我聽見了。”


    曹彰道。


    鄧艾沒有再繼續往後說,“那,將軍,我軍是?”


    曹彰將手中的飯放下,道:“即刻出兵!”


    曹彰大兵出了梁縣,接連攻陷郟縣、襄城等地,兵指許昌。


    許昌上的守將陳鳳奮力抵抗,但是曹軍攻勢過於猛烈,許昌依舊岌岌可危。


    許昌南門已經被曹兵擊破,城中的士兵沒有放棄,依舊以死抵抗。


    南門的血積累下來比任何一個地方的都要多出許多,甚至可以用血流成河來形容。


    “將軍,我軍已經死傷太多了。”


    一個士兵滿臉沾滿鮮血,已經認不出其容貌。


    陳鳳抓住士兵的肩膀,放聲道:“不管如何都要拚命禦敵,就算全軍覆沒許昌城也要守住!”


    “是!”


    士兵嘶啞的喊道。


    南門已經堆滿屍首,確實死傷過重。


    此時,陳慶之大軍已經殺到許昌,直奔戰事最為激烈的南門。


    曹兵被背襲,頓時對城內減輕了攻勢,轉而與陳慶之的援軍廝殺在一起。


    很快南門的曹兵被團團的包圍住。


    在西門的陳慶之得知南門曹彰的情況,趕緊放棄對西門的攻勢,領兵向南門方向而去。


    陳慶之見曹兵來救,趕緊命令放出一條路出來讓被圍的曹兵得以逃脫。


    陳慶之知道現在不是與曹軍殺個你死我活的時候。


    曹彰被救後趕緊領兵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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