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於傾城急著想要推開他,腳傳來疼意,教她皺眉地倒抽了一口涼氣。


    月清河見懷中人兒吃疼,垂眼凝視著她一張粉嫩的臉蛋,見她瀲灩的水眸盈著淚花。便是心疼地伸手為她拭著淚水,“你別亂動……”


    “可是……”她著急,推著他的胸膛。


    發現他胸膛莫名的熾熱,也因倆人過分親密的舉動,自己的臉頰也逐漸發燙,“你不是南晉國的人,不知何為情花。”


    月清河倒不急於起身,眸光幽暗地盯著懷中人兒,此時發出的嗓音低沉如珠玉墜地,“何為情花?”


    “南晉國那些市麵上的媚藥,大多都是以這些情花入藥。這情花就是帶了媚藥的成分,所以此地不宜久留。”淳於傾城屏著唿吸,解釋了一通。


    誰知抱住自己的男子卻是不為所動,她伸手推了一下他,“喂,月清河你聽到沒有,我們快點走!”


    “晚了……”這二字自他好看的薄唇逸出,他厚實的身軀便是重重地壓住她。


    教她驚唿了一聲,“月清河?”


    可壓住她的男子,將頭埋在她的頸窩裏,她想掙紮,可他太重了,她腳帶了傷,根本無法集中力道推開他。


    隻能忍受著他熾熱地身軀靠在自己身上,感受著他雜亂的心跳,灼熱的唿吸……


    “方才你我滾落這花海之際,我吸了不少花粉,此時渾身無力……”


    “你!”淳於傾城聞言,倒抽一口氣,“你是習武之人,意誌力怎能那樣薄弱?你清醒點快點帶我離開此處!”


    不然她也不能保證自己再多吸入這些情花的花香味,還能保持如此清醒。


    “你……身上好香……”他熾熱的氣息驟然噴灑在她耳際。


    她莫名的渾身發出一陣薄顫,也因為他的話,她感受到自己的耳根子燙得嚇人,她惱怒地低聲道:“那是花香味,你清醒一點!”


    “可是方才你不是剛沐浴完嗎?”


    “你……唔……”不等她把話說完,他溫熱的唇便是重重地覆上她柔軟的嫣唇。


    淳於傾城還未反應過來,他的舌已經侵進其中。


    她瞳孔微縮,想要掙紮,一雙小手卻被他一隻大手緊緊攫住。


    這混蛋,居然騙自己,還說渾身無力,可手上的力氣大得讓她無法反抗。


    她不甘心被他如此侵略隻得用舌抵住他的舌。


    可是他身上的氣息給她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她是想反抗,想打他,想踢他……


    身體卻是不聽自己使喚地自動貪婪地吮吸他的味道。


    她垂下眼簾,水眸盈著光。莫名地放棄了抵抗,逐漸迎合他的進攻。


    唇舌纏綿,這熟悉的氣息,熟悉的柔軟,熟悉的力道……


    淳於傾城微睜著眼看著他近在咫尺的眼睛,那長長的睫羽煽動著,挑起了她內心深處的柔軟。


    為何……


    她一點都不反感他此時的舉止?


    月清河握住她的手腕放鬆了力道,轉而握住她的手掌。


    鬆開她時在她唇瓣間流連忘返,但氣息均勻,他看著她泛起霧氣的水眸,聲線低沉而充滿魅惑,“你與司世子可曾有過這般親密舉止?”


    相比他平穩的氣息,她卻是氣息紊亂,臉蛋羞紅。


    她屏著唿吸,盡量壓抑住自己淩亂的心跳,抬眼瞪他,“我與玄燭是發乎情,止乎禮!他才不會像你這般無禮,你根本就是裝的,快放開我!”


    月清河鬆開她,將她重新抱到輪椅上,幫她整理著微亂的青絲,他勾唇哼笑,“你與他的婚事根本就是假的。”


    “那你就錯了,我與他的婚事千真萬確!”淳於傾城將身上的花瓣掃落,垂下眼簾,聲音也逐漸變輕了,“我母皇需要攝政王的幫助,所以在兩年前就已經給我與玄燭賜婚了。”


    他眸光微暗,“那你是真心想要與他成婚?”


    淳於傾城沉默,一想到方才他那無禮的舉動,她忍不住抿了抿唇,語氣充滿了不善,“這是我的事情,與你無關。”


    月清河哼笑,輕聲道,“殿下的身體可比嘴巴老實多了。”


    “你!”淳於傾城氣結,卻拿他無可奈何,要怪就怪那情花,讓自己莫名其妙鬼迷心竅地……迎合他……


    接下來迴去的路上,身後的男人不發一言。


    她兩隻手放在大腿上糾纏著,他方才那樣占了自己的便宜。


    如今還不說話,難不成要她自己開口先與他說話嗎?


    但……


    她說什麽也沒用,還是得盡快想辦法迴宮。


    不然計劃一再被耽擱……


    至於這個男人……


    是否要殺掉,還是在往後找機會吧。


    她心中打定注意,便下定了決心,不再與他有任何糾葛。


    倆人快要到鍾大娘的木屋時,遠遠地瞧去,就看見那木屋已是被圍了起來。


    月清河知道,倆人失蹤了幾日,南晉國的人大概是將整個南都城都搜了一遍,都沒找到淳於傾城的人。


    便是轉移到這南都城的郊外,所以這才搜到了此處。


    不過,等他們走近一看才知道,那並非是南晉國的人,而是西賀國的人。


    隻見賀蘭衍那高大的身軀立在院門口,瞧見月清河推著淳於傾城迴來,俊朗的臉龐攏上一抹陰沉。


    “殿下還安好嗎?孤已派人通知司世子,他一會兒就過來。”賀蘭衍目光落在坐著輪椅的淳於傾城身上,在觸及到她被木板夾著的小腿時,微微蹙眉。


    “多謝賀蘭陛下的關心,我無大礙。”麵對賀蘭衍,她眉眼不禁柔和了些許,連同聲音也一並輕柔。


    聽得月清河眸色染了幾分冷意,但並無開口。


    賀蘭衍轉而將目光落在月清河身上,哼聲道:“倒是王爺,殿下受了如此重的傷,你為何不讓那對夫婦進城通知司世子,將她留在於此,到底是藏了什麽樣的心思?”


    “本王對她藏有怎樣的心思,你會不知?”月清河鬆開了輪椅,上前拍了拍賀蘭衍的肩膀,在他耳旁輕聲道:“你的心思不是與本王一樣嗎?”


    不然又怎麽會將那年幼的賀蘭永月帶到這南晉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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