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明國。


    月清河派去西賀國打探月清沉安危的人,在一個月的時間,快速地從東明國與西賀國來往。


    將月清沉安全在西賀國王宮的消息帶給了月清河。


    月清河得知她還是安全的後,緊繃了一個月的精神才有所緩解。


    他讓人退下之後,暗自鬆了一口氣。


    在一旁的仲水也得知月清沉是安全的,便是開口道:“如此,皇上便可放心了。”


    月清河目光落在仲水身上,詢問道:“你聯係上青木了嗎?”


    “暫時還沒有。”提及青木,仲水眉宇間滿是擔憂,“屬下已是派人到西賀國四處尋找青木的蹤跡了。”


    根據星雪的話來看,青木帶著九公主逃出西賀國王宮,結果如今九公主一人還在西賀國王宮裏,那便證明他們的逃跑計劃是失敗了。


    公主如今是還在西賀國王宮裏,那不見蹤影的青木,大概是兇多吉少了。


    此話,仲水並未明說,也相信龍椅上的主子心裏多少也有點認知。


    “太後娘娘。”禦書房門外響起奴才的行禮聲。


    隨即仲水便是瞧見殿門口踏入一抹身著華服的婦人,他立即跪在地下與其他奴才一同給她行禮。


    冉玉隨口說了一句免禮便是朝月清河走去,“清河。”


    “母後。”月清河起身給她請安,“兒臣給母後請安。”


    冉玉身中飛砂毒,但自從月清沉到西賀國和親之後,她固定時辰服下解藥,已是沒有多大影響。


    她在一旁坐下,抿了一口奴才奉的茶,看了殿中的奴才一眼後,才將目光落在自己兒子身上,“聽說皇上近來將朝中事務都分給滕王去處理。”


    月清河抬眼淡淡看了她一眼,“母後有什麽話便是直說吧。”


    現下他們母子二人說話也實在沒必要繼續這樣彎彎繞繞。


    “好。”冉玉很清楚,因為月清沉和親一事,他對自己的態度連待他身邊的奴才都比不過。


    她就當他還沒有想通吧。


    月清沉不去和親都已經到西賀國和親了好幾個月。


    他再怎麽不甘心,如今事已成定局,再怎樣都無法改變的。


    他的人生總該要繼續過下去的。


    “你登基為帝也有數月,不僅是朝中大臣都在議論你還沒未立後冊妃一事。就連京都城的百姓們都在議論紛紛,清河,即便你不想冊妃,但立後一事真的不能再推拖了。”


    這原本隻有朝中大臣都在催他們的新帝立後納妃,充盈他的後宮。


    可沒想到僅是幾個月的時間,京都城內已是不少百姓紛紛議論著他們的新帝登基半年,後宮一個嬪妃都沒有。


    都在猜測著新帝身子是不是有什麽不為人知的隱疾?


    “你先前總是說朝中事務繁多,你無暇顧及後宮之事。如今你已將部分事務交由滕王處理,是不是該時候選幾個嬪妃入宮了?”冉玉放下白玉茶杯,神情嚴肅地凝視著龍椅上的兒子。


    一旁的仲水聽到這個問題,驀然想起近來在京都城裏也的確多了許多關於主子身體方麵問題。


    都說主子登基半年,後宮一個嬪妃都沒有。


    要麽就是身體有什麽問題,要麽就是好男色。


    可跟在月清河身邊多年的他知道,主子什麽問題都沒有,也不喜歡男人。


    隻是心上之人遠嫁他國,他沒辦法放下公主,另結新歡罷了。


    不能說太後提及此事是另有所圖,她也是想為主子好。


    想要主子放棄那一段已是不可能的感情。


    讓別的女子重新走進他的心裏。


    但,仲水卻是很清楚,主子一旦認定的人,便是不會再變心。


    聽到這個問題,月清河不禁哼笑,“母後就這麽著急地想要塞你那個外甥女進宮?”


    冉玉見他這冷漠又帶著嘲諷的態度,立即站起了身,保養妥當的麵容起了一絲慍怒,“即便你不喜歡知念也罷,但總歸是要挑選女子入宮,堵住朝中大臣和百姓們的嘴。不然外頭都將你傳成什麽樣子了?”


    外頭的人議論他什麽,他根本就不在乎。


    反正他在這個位置也不會待太久。


    但……


    他目光微凜,落在自己的母後身上。


    總歸有些事情得讓她徹底死心。


    “好,既然母後這麽說的話,那兒臣便是聽母後的。”月清河起身,冷聲道:“冊妃就不必了,朕就直接立知念表妹為後便好。”


    此話一落,冉玉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兒子,不敢相信先前屢屢被拒的事情,今日他卻是輕而易舉的答應了?


    莫不是真的想通了,想忘記那丫頭了?


    冉玉心中升騰起一股雀躍,但並未表現得太過明顯,隻道:“清河你若是想通了,那就太好了。”


    她頓了一下又道:“等你聖旨一下,哀家立即找人挑個最近的良辰吉日,讓你與知念早日完婚。”


    她等了這一日等了這麽久,好不容易等他鬆口,他真的願意立冉知念為後,自然不會讓此事夜長夢多的。


    雖是不知他現下心中想得是什麽,但總歸把人給收進宮裏,日夜對著,總能日久生情的。


    到時候他便是能忘記月清沉那個丫頭,念著知念的好。


    畢竟,冉知念可是勝過月清沉那丫頭許多。


    她就不相信,到時候冉知念不能取代那丫頭在他心中的位置。


    冉玉一離開了禦書房,仲水立即皺眉道:“皇上,您真的要立冉丞相的千金為後?”


    月清河神情冷淡,聲音也不冷不熱的,“話都已經說出去了,你說呢?”


    “這萬一傳到西賀國去的話,怕是會讓公主誤會。”仲水當然知道自家主子做出這樣的決定,隻是權宜之計。


    “東明國與西賀國隔了一個月的路程,消息傳到那邊去,估計計劃都已經差不多完成了。”


    仲水聞言,便無再多言。


    月清河放下折子,起身出了禦書房,去了李墨所在太醫院。


    月清河自從將星雪帶迴來的紫砂配方與種子交給了李墨之後,他便是在太醫院後麵的院子裏翻了一塊地,試著種植殊檸的種子。


    東明國與西賀國的氣候是差不多的,但是土壤的營養成分卻是不一樣。


    李墨不敢全都將種子都種了,而是用了很小一部分種子,用東明國的土壤種植,結果發現會發芽,但沒多久就枯萎了。


    如此,他隻能讓人到西賀國一趟,打聽清楚種植殊檸到底是要用什麽樣的土壤。


    目前去西賀國的人還未迴來,他隻能先收集其他的藥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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