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河常年習武,不論身高還是在體形上,比例都是非常好。


    寬肩窄腰,肌肉線條分明,身上沒有一點多餘的贅肉。


    清沉褪下他的裏衣,露出讓人心蕩神馳的健碩身軀。


    她是頭一次如此認真地審視他的軀體……


    所以當下羞得連脖子都紅了。


    她的唇滑落至他小腹上時就止住了,臉蛋羞紅得如熟透的番茄。


    她一雙柔軟的小手攀著他熾熱的胸膛,瀲灩的水眸盈著潤亮的光芒看著他,發出軟而無力軟糯嗓音,“我……我不行了……”


    她真的感覺無法再繼續了……


    月清河喉頭一窒,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她自己大概不自知,她此時帶著楚楚可憐的神情到底有多令他抑製不住自己的欲 望。


    清沉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住,驚唿了一聲。


    他熾熱的唇便是傾覆而上,如暴風雨般落下,帶著不容拒絕的瘋狂。


    她一雙小手被壓製頭頂,他大手一點點入侵,直至與她十指相扣。


    她的鼻間皆是他的氣息,今夜他的吻又急又兇,教她發不出半點聲音。


    那吻人的力道帶著攻擊性,粗野至極,像是要將她生吞入肚。


    闃靜的寢殿,沉悶著擴散著他們唇齒相依的聲音,曖昧至極。


    床榻紗縵垂落,一室的醉香。


    ……


    晨曦的陽光透過窗戶灑落進來時,清沉才微微地睜開眼睛。


    身旁的位置是空的,更是沒有溫度。


    昨夜到夜半他仍然不肯放過她,任她怎麽求饒都沒用,最後她真的累了,不想再理他了。


    連他何時離開也不知。


    清沉抬手揉了一下眼睛,起身下床時明顯地感覺到雙腿傳來酸疼,她皺眉深吸了一口氣,還好能忍受,他要是再狠點,她今日便真的無法下床了。


    這人怎麽真的越來越肆無忌憚了?


    雖說他現在已是皇上,可這樣夜探皇妹的寢殿,要是傳出去了,不是引人疑心?


    清沉調整了一下心情,更了衣,連早膳也沒用就披了鬥篷出了明月殿。


    果真,他昨夜答應好的事情,今日便是做到了。


    明月殿門口的侍衛被撤下了。


    今年京都城的雪來得比往年要晚,已經是十二月了,初雪還未到。


    不過氣溫卻是低得讓人直發抖,清沉手抱著湯婆子直接去了太醫院。


    如今李墨為太醫院從五品的左院判,年紀輕輕一下子能到這個官位,已是出乎李大將軍意料。


    李墨正在桌案前坐著,身旁有兩名吏目不知與詢問他什麽。


    當他微抬眼看到清沉時,立即起身朝她行禮,“微臣參見公主。”


    太醫院內其他人一聽,停下手中的事情向她行禮,“參見公主。”


    “免禮。”她應著朝李墨走去,“李大人,我有問題想問你,能否借一步?”


    李墨看了一眼兩位同僚,兩人立即揖禮離開。


    “公主請坐。”


    清沉在他桌案前的椅子坐下,見殿內奴才都退了下去,才輕聲問道:“李大人,我想問一下你,關於我父皇死因一事。”


    李墨聞言,幽幽地凝視著她。


    果真就是來問這個問題。


    從她踏入太醫院時,李墨便猜到她是為了此事而來。


    李墨收起了桌案的記事錄,端出了一套茶具,親自給她沏了杯茶。


    “公主,請用茶。”


    “謝謝。”清沉放下手中的湯婆子,端起茶杯抿了口熱茶,頓時暖意直達她喉中,流淌過她的心裏,讓她整個人暖和許些。


    “其實先皇的死因,微臣已向皇上稟報過了,公主若是想知詳情,大可以去問皇上,微臣私下不得議論此事。”他想直接將跟前之人推給月清河。


    清沉聞言沉默半晌。


    她又何嚐不知,他所說稟報的死因是什麽。


    隻是那種說法,她根本就不信。


    “李大人,那我換個問題。”清沉不死心,換了個話題,“你可知這世上有什麽毒無聲無味,讓人服了,隻會心跳驟停,然後好似死於自然那般,查不出任何中毒跡象。”


    當冉玉說了那句話後,她衝上推開她時,父皇顯然是開始無法唿吸,沒一會兒便沒了氣息。


    那就證明,在自己進入明乾殿時,冉玉己經給父皇下了毒。


    隻是她進去得太晚,根本就沒看見她到底給父皇喂了什麽毒藥。


    李墨一臉為難,“公主,若是毒藥就一定能用銀針探出來。”


    他頓了一下,聲音也小了下來,“當時微臣在先皇的喉間處胸口處都探了銀針,並未發現問題,公主還是別在這事上做糾纏了。”


    清沉睨著他,沉默良久才道:“就是一定得是毒藥才能用銀針探出來?”


    “目前來說,是這樣的。”


    “有沒有可能那種不是毒,而是會麻痹人心,服下後讓人無法唿吸呢?”


    “……”公主,你不要這樣鬧微臣。


    李墨心中無奈,又不得不硬著頭皮道:“公主,微臣才疏學淺,目前還未學到有關此藥的資料。”


    “……”清沉咬唇,知道是自己唐突了,問這樣的問題,也的確太過牽強。


    “李墨。”這時,月清漓從外跑進來。


    當她看到清沉與李墨坐一道時,臉色明顯地沉了下來。


    李墨一見到月清漓,沒像今日這般激動過,起身忙道:“微臣參見三公主,對了,九公主,微臣與三公主有事要說,關於微臣那二弟的。九公主若是沒別的事,微臣就……”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了。”清沉起身,朝月清漓點頭,“三皇姐,清沉就不打擾你們了。”


    月清漓應了一句,看著她失魂落魄的背影,皺了皺眉,便看李墨,“九皇妹來找你做什麽?”


    月清漓出宮遠遊大半年,在月君旭中風時才迴了宮。得知李墨如今在太醫院任職,便整日進宮到太醫院找他。


    李墨也煩這位常來找自己麻煩的三公主,但相對於九公主的那些問題。


    他情願還是被三公主煩好了。


    “先皇的大殮之日發生了何事,您說九公主來找微臣能為了何事?”他歎了口氣,涼涼地迴道。


    月清漓頗為感慨,“父皇生前最疼愛九皇妹了,也難怪九皇妹釋懷不了父皇的離世。”


    她莫名地可憐起她這個九皇妹來。


    母親早早逝世,如今連疼愛她的父皇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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