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跟父皇說,不是你強迫我,我是自願的。”他們倆人的事情,他從未強迫過自己。


    “父皇會認為我威迫利誘了你,所以你才會說出此話。”


    他今夜過去看父皇,與說他說那些話,瞧著他激動的反應。


    月清河便知,父皇根本就不相信。


    也的確,一個處事有手段的皇子,一個心思單純的公主。


    怎麽說,也都不會相信,不是皇子使了手段讓公主委身了。


    “不會的……”


    “那換個話題。”月清河在她身旁坐下,聲音略為清冷,“假如我不是太子,而是老二或者老四才是太子,今夜你也會像現下這般,跑到老二或者老四麵前,求著他們放過父皇?說什麽讓你做什麽都可以,都不反抗……這種話嗎?”


    清沉聞言,皺著眉頭,像是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半晌才道:“可是……我們的事情被父皇發現了,我怕你會因為父皇好起來後處罰我們,所以你會對父皇下……”


    接下來的字眼,她說不出口,別開了眼不再與他相對視,“我與二皇兄四皇兄又沒那樣的關係,父皇能好起來,他們其中一人也隻是太子而已,若是父皇好不起來,他們其中一人便是成新帝。”


    這兩者根本就不能混為一談。


    “所以說,你認為我會為了這個皇位而對父皇下毒手?”他哼笑,烏瞳裏滿是嘲諷。


    “我……我沒有。”


    “你的猶豫就已經告訴我答案了。”他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清冷的嗓音裏夾帶著無盡的悲涼,“原來在你心中,我竟是那樣不堪之人……”


    “皇兄,我真的沒有。”她也不知怎麽解釋,明明自己真沒那個意思。


    可是方才一路跑來,腦海裏想的好似的確是那樣。


    月清河大概是真的覺得乏了,他起身背對著她,“罷了,我讓仲水送你迴明月殿。”


    “皇兄?”對於他此時冷淡的態度,她心中沒由得一慌,立即起身去抱住他,“對不起,我知道我的話傷了你的心,我給你道歉,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夜深了,你該迴去好好休息。”他掙脫出她的雙手,朝門外喚道:“仲水。”


    “屬下在。”仲水在書房門外應著。


    “送九公主迴明月殿。”


    “皇兄……”清沉咬著唇,知道自己寒了他的心,卻又不知該如何才能讓他消氣。


    “公主請。”


    她原本想再去抱他去拉他的手,可仲水便是推開了書房門。


    清沉的身子僵硬在原地,在仲水的注視下,她隻能跟著他出了書房。


    迴明月殿的路上,她一路上都不發一言。


    跟在她身後的仲水不知道他們倆人發生了什麽事情。


    隻知道方才推開書房門時,瞧見自家主子的臉色不太好。


    而這走在自己麵前的九公主,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


    他能隱約地猜出,殿下是與公主吵架了……


    不過,也是呢。


    這擱誰身上能不吵架……


    他們之間的事情都被皇上給撞見了……


    這是星雪與自己說的。


    今日殿下去明月殿時根本就沒有帶隨從,就將月季姑娘給留在殿外。


    皇上一去到明月殿還不讓奴才們開口行禮。


    弄得奴才們根本就不敢開口。


    星雪說公主與殿下單獨之時,她會離得比較遠。


    所以當皇上接近公主寢殿時,她並未能及時發現。


    還好殿下並無怪罪。


    仲水瞧著這臉色略帶蒼白的九公主,莫名覺得她有點可憐。


    這樣一個軟軟糯糯的小公主,哪能與殿下爭吵什麽?


    可方才殿下讓自己送她迴明月殿的語氣卻是很決然……


    仲水見她心情不悅,他也不知該說什麽。


    他也不是像是個會安慰主子的人。


    隻能一路沉默地將她送迴了明月殿,說了一句,“公主早點歇息。”


    “謝謝。”清沉嗓音沙啞地應了一句。


    仲水張了張嘴想說什麽,最終還是轉身離開了明月殿。


    主子們的事情,哪是他們這些做下屬的能插手的?


    清沉迴到殿內,躺在床榻上一夜未眠。


    第二日,她便是一早就起來去看月君旭。


    剛好冉皇後也在,而此時的她正在給月君旭喂粥。


    瞧見清沉來了,臉色依舊並未有任何變化。


    清沉在一旁等著她喂完粥,便是上前給他擦嘴。


    今日的月君旭情緒比昨日好了許多,瞧見清沉時也表現得很平靜。


    身子的不能彈動,讓他腦子無比的清醒。


    他很清楚,如今自己不能動彈也不能言語,這整一個東明國都已經是落在自己那個五兒子手中。


    他若是想要好起來為清沉做主的話,就一定要控製好自己的情緒。


    對老五也絕對不能表現得太過不滿。


    否則……


    一個可怕的念頭在他的腦海一閃而過,視線裏便是出現了一張俊美的臉龐。


    月君旭平靜地看著他,隻見他眸色冷淡地睨著自己,“父皇,今日感覺如何?”


    月君旭張口,發不出聲音。


    月清河見狀,在床旁坐下,接過清沉手中的手帕給他擦拭臉龐,“父皇會好起來的,所以一定要保持心情平靜,切莫再激動了。”


    這樣的話聽起來的確是在為自己好。


    可因為殿內還有清沉在呢。


    月君旭心中顯然不接受他的任何好意。


    但在麵上也未表現出來。


    冉皇後知道月君旭向來疼愛清沉,但此時殿內,月清河也在。


    以他們倆人關係,她不希望倆人有再多的接觸,尤其是在皇上麵前。


    怕被他看出了端倪。


    所以她看向清沉,輕聲道:“清沉,這兒有太醫和其他奴才伺候著,你瞧你自己眼下的烏青,昨夜定是擔心你父皇一夜沒睡好,你先迴好好歇息,這兒就交給旁人便好。”


    除了被禁足的月清淺,其他皇子與公主都已經來看過月君旭了。


    冉皇後的話引來月清河的微微側目,那一張原本粉嫩的小臉,一雙盈著光的水眸下麵的是凝著一抹淡淡的烏青。


    他微微蹙眉,知道她昨夜定是沒睡。


    床榻上之人眼神微沉凝視自己,月清河收迴了眼神,舉動溫柔地給他擦拭了臉龐後便是起身,“這兒有母後照顧便好,你先迴去歇息。”


    這話是朝清沉所說。


    清沉聞言,抿著唇,深吸了一口氣,也不再多說什麽就應了下來,“是,清沉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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