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無法從這樣溫暖旋渦裏爬出來,對她這樣意誌力本來就不好的人來說。


    真的太難了!


    他捏著她的下巴,精準地找到她的唇,重重地吻了上去,“這一次,可不能再後悔了。”


    她囈喃著:“不會了,誰後悔誰就是小狗。”


    他哼笑,烏瞳傾泄一池琉璃,轉而張口,輕咬上她的耳珠。


    力道談不上重,卻也不輕,讓清沉感到有些癢,還伴著絲絲疼意。


    清沉心裏也在發癢,想伸手推開他。


    誰知一雙小手剛伸出去,就被他一隻大手給攫住。


    他唿吸深沉,眸子翻湧出淡淡的情欲,聲音更是低啞,沉如珠玉墜地,“現在就知道害怕了?”


    清沉抿唇,“我……我身上的衣服髒……”


    “我幫你脫下。”他話音落地,不等她開口。


    便是伸手直接扯開她身上的腰帶,順勢扒她著身上的男裝。


    “月清河……”她聲音軟糯,雖是帶著抗拒的成分。


    但卻沒有使出力道地掙脫。


    “你可知我這幾日是怎麽過的?”他說著,脫下她身上髒亂的男裝。


    而後俯下頭,溫熱的薄唇烙印在她白嫩的肌膚上。


    她瀲灩的水眸盈著方才殘留的淚花,帶著意亂情迷地看向他,“嗯?”


    “思念如馬,從未停蹄。”他的氣息瀠洄在她耳邊,像是帶著誘人的蠱惑,直入她的心裏。


    清沉的心重重地震動了一下,她坐在他大腿上,迴抱住他,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真的,要與他分開,好難。


    “月清河,我們這樣做,死後會下地獄的吧?”她歎息著。


    他揉著她青絲,輕聲吟著:“不怕,有我陪你。”


    他見她不再反抗,起身將她橫抱而起。


    走向書房內寬敞的椅榻上,將她輕輕地放在床榻上。


    隨即他傾身上前,酣暢淋漓的馳騁。


    四目相對之時,彼此都瞧見了眼中可見翻雲覆雨時那旖旎的意亂情迷。


    他們氣息交融,隻見她渾身潮紅,媚眼如絲。


    而他氣喘籲籲,心跳如雷。


    時間如在這瞬刻靜止般,讓他們都成為了激情的俘虜。


    ……


    一場歡愛結束,清沉已是累得連手都抬不起來。


    月清河取來幹淨的衣服,給她穿上。


    畢竟衣服是他脫的,再給她穿上是應該的。


    她臉蛋上還是殘留溫存完的潮紅,他用指腹輕輕地摩挲著她臉蛋,眸子裏滿是溫柔的光芒。


    “你被禁足在明月殿,怎麽出來的?”


    這個時候,是不是該將她送迴宮了?


    可一想到這個問題,他又莫名地掠過一絲不舍。


    清沉攫住他在自己臉上亂摸的大手,如實道:“月季在明月殿後院的牆角挖了一個洞,我就鑽著洞出來了。”


    “那怎麽出的宮?”他聞言,輕笑一聲。


    膽子可真不小。


    “冷宮的狗洞。”


    “我已經讓仲水去堵了,你還怎麽出來的?”


    提及此事,清沉就來氣,“你還好意思說,無端端叫仲水將那狗洞給堵了,上次我跟著仲水出宮還費了不少時間重新挖的。”


    “……”他給她整理著淩亂的青絲,哼笑著:“堵了好,省得你又像現在這般偷偷跑出來。”


    “不許堵!”她立即坐起身,推了一下他的胸膛,力氣不大。


    讓他心裏直發癢,他一把攫住她的小手,“嗯,聽你的。”


    而後又是緊緊地將她擁入懷裏,“是不是該送你迴宮了?”


    就怕父皇突然找她,發現她不在明月殿裏。


    “我待多一會兒。”清沉迴抱住他,他身上好聞的男性氣息,讓她舍不得鬆開他。


    要是迴宮了,她又隻能待在明月殿裏,哪兒也不能去。


    更不能這般地見他了。


    月清河聞言,伸後挑著她青絲在手中玩弄,“嗯。”


    “月清河,你怕不怕我們這樣會被人發現?”她驟然不安地開口問。


    “不怕。”他聲音低沉,而後垂眼看她,“你喚我全名倒是喚得挺順口?”


    “那……總得慢慢適應對不對……”她指的是隻喚他名字。


    若是無旁人的時候,她也不想喚他為皇兄了。


    一旦喚他為皇兄,就好像時時刻刻都在提醒著自己與他的關係一樣。


    他微微挑眉,拍了拍她的背,“我送你迴宮吧。”


    一想到自己還在禁足當中,她便是愁得直接垮下了小臉,“迴去又得抄書。”


    月清河愣了一下。


    是了,她還被父皇罰抄《孟子》一百遍。


    他記得她上一次被罰抄《論語》一百遍時,是抄了好幾個月才抄完。


    他拉著她起身,走到桌案,將筆遞給了她,“你寫幾個字給我看看。”


    清沉不解,可還是照做,寫了《孟子》開頭的一段。


    月清河瞧著紙上的字體,忍俊不住地道:“你這騎馬不行,射箭也不行,連這字也……”


    清沉瞪他,“我這字怎麽了?”


    “行了,抄書的事情你不用擔心。”他摸了摸她的腦袋瓜,輕聲勸著,“不過,你這字得多練練。”


    清沉沒留意他後麵那一句話,而是劃了重點,是他讓自己別擔心抄書的事情。


    “皇兄你這是要幫我抄?”


    他哼道:“現在知道叫皇兄?”


    “我知道皇兄最好了。”她滿是感激地握住他的大手。


    “走吧,我送你迴宮。”再不將她送迴宮,怕父皇真的會去明月殿找她。


    “好吧。”清沉看著天色不早,她的確是要迴宮了。


    見她小臉微露不舍,他深吸一口氣,“我會去找你的。”


    “可是這樣不是很容易被懷疑嗎?”哪有一個王爺經常進宮找一個公主的?


    “不必過於擔心。”他知道她想得多。


    一會兒又要擔心父皇會發現他們事情,一會兒又會害怕被別人發現他們的事情。


    也對,人一旦做了虧心之事,哪有不心虛的時候。


    “皇兄還是別那麽經常找我……”雖然那樣自己會很想他。


    但是夜路走多了,哪有不碰見鬼的?


    月清河不語,知道她還是處於患得患失的狀態下。


    他直接用馬車帶著她進了宮,送到明月殿後院那個洞口。


    瞧著這小小的狗洞,他忍不住地扶額,“月清沉,你真是出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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