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莉等人沒想到他們竟然寧願跳下懸崖都不願跟他們走。


    她衝上前,在懸崖邊上刹了腳,往懸崖下麵一看,雖是看不到底下。


    但懸崖對麵就是一個大瀑布,懸崖底下自然就是水潭。


    尹川與江零上前看了一眼懸崖底下,再互相對視一眼,在猶豫著還追不追這個問題。


    尤莉皺眉道:“那五皇子給我下了藥,我們得趕緊找到他們才行,不然王子心心念念的人兒可就危險了。”


    尹川白了她一眼,“你給那五皇子下了會變野獸的藥嗎?”


    那九公主可是那五皇子的妹妹,一對兄妹在一起怎麽可能會有危險。


    尤莉無奈地看著他們倆人,“是比變野獸更猛的藥,還沒得解。”


    “你到底是下了什麽藥給他?”江零已經不想去猜她的啞謎了。


    “簡單點說就是媚藥,還是非常猛的那種。”尤莉歎了一口氣,“希望那五皇子能克製住,別連自己的妹妹都不放過吧。”


    尹川瞪著她,“你真的是……我們在逃亡,你以為是出遠門遊玩啊,都什麽時候還給人下媚藥!”


    “那五皇子長得太迷人,奴家也是太想看他在床上瘋狂的模樣……”


    江零聽不下去了,“你可快閉嘴吧,還不趕緊下去找人!”


    要是那五皇子發起瘋來,連親妹妹都下得了手,那可就糟糕了。


    “此番就不應該讓你跟來的。”尹川跟著埋怨道。


    尤莉哼道:“你們要是不帶我來,能那麽容易捉到人嗎?”


    “那是捉到一個對你口味的男人吧,我們要是那個九公主,不是五皇子!”尹川沒好氣的白她一眼。


    “好了,都別吵了,快下去找人。”


    那九公主真出了什麽事情,他們真不好向王子交代。


    ……


    月清河與清沉比上一次幸運。


    從水潭出來,倆人走了沒多遠就看到一間荒廢已久的木屋。


    木屋不大,裏麵空空如也。


    不過木屋門口卻是堆放著不少已劈好的木柴。


    月清河強忍著體內的不適在木屋裏生了火。


    清沉圍在火堆旁烘著冰冷的手,還有濕透的衣裳。


    不過自己身上的這套男裝衣料太過粗糙了,根本就很難烘幹。


    她歎了一口氣,隻能認命地慢慢烘。


    看著火光,她想起了顧潯之與綠霧的事情,心中糾結了一番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的男人,小心翼翼地開口道:“皇兄,顧潯之和綠霧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不是你所為。對不起,我誤會你了。”


    月清河聞言,並無太多的情緒,看著她身上的衣裳還是濕的,繼續丟著木柴到火堆裏。


    體內的燥熱越來越強烈,他深吸一口氣,將外袍脫下,以離火最近的位置烘托了片刻。


    握著外袍的手便是傳來暖意,他將外袍遞給她,“換上。”


    “不用,我穿這身就可以了。”清沉怔愣了一秒,還是婉拒了。


    “快換上,明日天一亮我們一定要離開此處,不然還未聯係上青木,西賀國的人又突然尋來的話,我不能保證能不能護好你。”月清河別開臉沒去看她。


    體內的不適越發越濃烈,他將長袍直接扔在她身旁,轉身背對著她。


    清沉見狀,也不好再拒絕,便是背過來脫掉身上濕透衣裳。


    其實她的裏衣還是自己的,隻是被那粗糙的男裝套著才一直幹不了。


    她是可以脫下外衣烘裏衣的,但因月清河在,所以她也不好這樣做。


    如今月清河把烘的外袍給了她,她便是連裏衣也一並脫了,套上了他的外袍。


    迴頭看著他還是背對著自己,清沉將自己的裏衣烘幹又換了迴去。


    外頭還是罩著他的外袍,在烘裏衣之時,她散落下來的烏黑長發也已經幹了。


    做完這一係列的事情,清沉總算是清清爽爽地站了起身。


    隻是坐在她對麵背著自己的月清河在這期間卻是一聲不吭。


    方才從水潭出來時,她便已問過他身上是否不適,那紅衣女子給他下的毒發作了嗎?


    他都說無礙。


    看著他此時背對著自己一聲不吭,他身上的毒發作了?


    思及此,清沉走到他身後,拍了拍他的肩,“皇兄,你還好嗎?”


    誰知跟前之人竟是直接站起身走出了木屋。


    “皇兄?”清沉懵了一下,立即跟了出去,“皇兄,你身上的毒是不是發作了?”


    “我無礙,你迴去!”月清河始終是背對著她,聲音帶了一絲忍隱。


    “你都不敢看著我,怎麽可能會無礙?”清沉上前,雙手攫住他的胳膊,想看他身體狀況。


    月清河卻是一把將她推開,讓她險些跌在地上。


    “你別碰我!”他抬眼看向她,眸裏滿是猩紅。


    像是在極力壓抑著什麽情緒一樣。


    清沉愣在原地,迎上他的視線,腦海裏迴響起那紅衣女子的話。


    這毒隻有她能解?


    清沉上前攫住他的胳膊,逼著他直視著自己,“皇兄,我們迴去找那些人吧,讓她給你解藥,賀蘭衍隻想捉我去西賀國,他不會殺我的,但是你的毒不解的話……”


    “皇妹……”他驟然抬眼看她,如子夜般的黑眸一片猩紅,像是在忍耐巨大的痛苦。


    “皇兄?”清沉瞧見他痛苦的神情,心如被人狠狠地攫住,教她喘不過氣來,她輕聲勸著:“我們迴去找他們吧,好嗎?”


    沒有什麽比他的命更重要了。


    “這毒你也一樣能解。”他目光熾熱地盯著她,卻未曾動她。


    “誒?”清沉錯愕地愣在當場。


    “她給我下的大概是媚藥。”他又補了一句。


    這一句話瞬間在清沉的耳際炸開,教她雙耳出現短暫的耳鳴。


    腦海裏都是一個想法,那紅衣女子居然給皇兄下了媚藥?


    月清河見她呆愣住,他轉身朝另外一邊走去,“所以你離我遠點,懂嗎?”


    清沉迴過神來,看著他頎長的背影失了神。


    她也曾中過媚藥,知道有多難忍耐。


    可他居然忍了這麽長時間,甚至她一靠近他就被他推開……


    看著他越走離小木屋越遠,清沉顧不上別的,追了上前,“皇兄……”


    “我讓你離我遠點,你聽懂了嗎?”月清河卻是轉身朝她低吼。


    隻見他額間都是密密麻麻的汗珠,俊美的臉龐滿是痛苦之色,眸中更是布滿紅血絲。


    清沉鼻尖泛酸,站在原地,發出軟糯而堅定的聲音:“我……我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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