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公主府。


    月清淺的寢殿內,月清淺坐在流蘇錦桌旁,瞧著半跪在跟前的男人。


    一張豔麗張揚的臉蛋滿是陰鷙。


    “你的意思是,讓她給跑了?”


    周軒拱起雙手,如實迴道:“那邊傳來的消息是,九公主一直與一男子在一起,男子武功高強,帶著九公主跑到懸崖跳了下去。他們……便是沒了消息。”


    男子……


    懸崖……


    月清淺抿了一口熱茶,而後握著湯婆子起身在寢殿裏來迴走。


    心裏升騰起一股不安。


    她知道月清沉受月清漓邀請到了三公主府相聚。


    她以為周軒所找的刺客會在月清沉結束宴席迴宮的路上動手。


    卻不曾想過,一整夜了,都還沒個準的消息。


    到底事情辦妥了沒?


    “那……月清沉到底是生還是死?”月清淺停下腳步,冷冷地看向半跪著的男子。


    這周軒便是月清淺的暗衛。


    身為她的暗衛,自是武功高強。


    原本她可以派他直接去刺殺掉月清沉的。


    卻因為武功的路數與其他皇家暗衛一致,怕事情敗露之後會惹火上身。


    所以月清淺讓他去找了江湖殺手。


    但帶迴的消息,令她不滿。


    “沒有見到活人也沒有見到屍首,不好判定。”周軒迴答得小心翼翼。


    “廢物!”月清淺將桌上的茶具一掃落地。


    周軒急忙垂下了臉龐:“還請公主恕罪。”


    月清淺狠聲道:“你立即派人過去懸崖下麵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周軒不敢大意,建議道:“公主,此事已是不能再繼續了,與九公主一起的男子,屬下懷疑是五殿下……”


    “五皇兄?”


    “是的,昨夜青木與仲水已經在暗中尋找五殿下了。”


    月清淺神情陰沉:“怎麽又是五皇兄,他做什麽老是幫著那個月清沉!”


    她握緊了手中的湯婆子,心生無力感。


    同時更是又恨又怕。


    恨是自己的親兄長,一直都幫自己最討厭的賤人。


    怕是……怕自己的兄長跟著那個賤人遭遇不測。


    這樣子……若是讓母後知道這事情是自己手筆的話,母後一定不會放過自己的。


    思及此,她吩咐跟前的男子道:“此事就此作罷,剩下的尾數你就結清掉。此事從現在起與我們無關!那些人嘴巴可要緊一些……”


    “屬下明白,屬下這就去辦。”周軒退出了月清淺的寢殿。


    月清淺深吸一口氣,雙手握著湯婆子,心中淩亂。


    這月清沉定是故意的,那麽多位皇兄不攀,偏偏就攀上自己的皇兄……


    如若這一次她要是活著迴來的話,她定不會再讓她接近自己的皇兄了!


    她一定要讓皇兄看清她虛假的一麵!


    ……


    另外一邊的山洞內。


    一大早,清沉麵對如此尷尬的一麵,有些不知所措。


    “皇……皇兄……”她急忙轉過身子,背對著他,將長袍攏好。


    可是她這下清楚地感受到自己胸前空空如也,甚至是全身……


    隻有一件月牙白的長袍……


    這一件長袍是……皇兄的?


    這個想法剛冒出來,清沉整個人都愣住了,下一刻一股熱血直湧上腦海。


    她臉蛋即可爆紅。


    “先穿上你自己的衣裳。”


    山洞內的火堆在半夜的時候已經滅了,但倆人的衣物都已經被烘幹。


    月清河起身,將她的衣物放在她身後,背過身走到洞口不再去看她。


    他壓抑著自己內心翻滾的燥熱。


    月清河覺得自己很不對勁……


    因為他竟然三番四次對自己的皇妹……


    思及此,他赤身隻著了一條長褲直接走出了洞外,想與她拉開距離。


    而在洞內的清沉卻是震驚得愣在原地。


    她看著放在幹草上的衣物,還有身上的長袍,山洞裏,更是還掛著他的裏衣。


    昨夜到底……


    突地,她腦海裏湧入了一幕幕畫麵……


    她好像在樹林裏暈倒了,然後整夜都覺得冷,最後捉住了一個巨大的‘湯婆子’。


    最後一整夜都是抱著那一個巨大的‘湯婆子’才能讓自己好過一些……


    難不成那一個巨大的‘湯婆子’就是皇兄?


    她一整夜抱著的都是皇兄?


    倆人還是光著身子……


    清沉臉蛋燙得嚇人,教她立即拍了拍自己的臉。


    他們倆人初次見麵因互不相識,意外發生那樣的事情就算了。


    怎麽現下……


    顧不上別的,清沉急忙穿上衣裳,也將月清河的衣物全都收拾好。


    現下是仲冬,氣溫如此之低下,他光著身子就出了山洞。


    要是受了風寒就不好了。


    思及此,清沉急忙拿著月清河的衣物追了出山洞。


    山洞外的氣溫低下,周圍的草已是結上冰霜。


    清沉走出山洞時就感受到了寒風刺骨,她四處張望地想要尋找那一抹高大的身影。


    走上前幾步,抬眼就在前方不遠處的河邊瞧到了僅是著了一條長褲的男子。


    “皇兄……”清沉顧不上男女授受不親,急忙上前將自己手裏的衣物塞到他手中,“皇兄,快將衣服穿上。”


    月清河垂著眼簾看著手中的衣物,再抬眼看向跟前的人兒。


    隻見她麵色紅潤,小臉雖是沒有先前精神,但瞧著已是無恙。


    他便穿上衣衫,剛將長袍套上的那一刻,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殿下!”


    是青木看到他留下的記號尋來了。


    “殿下,屬下救駕來遲,還請殿下恕罪!”青木快速上前,一來就半跪在月清河麵前。


    “先迴宮。”月青河看都未看清沉一眼,轉身就先與青木一同往前走。


    清沉瞧著倆人大步往前走的舉動,心裏莫名的滑過一抹失落。


    她怎麽感覺皇兄有點不對勁?


    自己方才與他說話,他都不應自己?


    一路上,清沉跟在他們倆人身後,他們二人仿佛都當自己不存在那樣。


    這個叫青木的侍衛,她是曉知他並不待見自己。


    可為何就連皇兄也……


    思及此,在進城之後,清沉快步走上前,欲要拉過他的衣角。


    卻被他一個轉身給避開了。


    隻見他指著城門一旁的馬車道:“這馬車會直接送你迴宮。”


    “皇兄……”清沉欲言又止,不想他不等她開口就轉身離開。


    清沉想追上前,就瞧見昨夜掌馬車的侍衛上前攔住她去路:“公主,請上馬車,讓屬下先送您迴宮。”


    她隻想跟他道謝而已,怎麽他……待自己那樣疏遠?


    清沉無奈,隻能先上了馬車迴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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