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淺離開了圖河殿就直接去到了明鳳宮找自己的母後。


    一到明鳳宮,月清淺一屁股坐下後便是怒氣衝衝地朝自己的母後告狀道:“母後,您可知我在皇兄的宮殿裏看見了誰?”


    冉皇後瞧見自己家女兒這副模樣,不用問就知道她看見了誰。


    她拿起白玉茶杯抿了一口茶,皺了一下眉頭:“那丫頭過去你皇兄的宮殿做什麽?”


    “母後,您猜到了是誰?”


    冉皇後白了一眼自己的女兒:“這宮中誰都知道,你與清沉那丫頭有深仇大恨。”


    “不過,如今你已成親,凡事不能做得太過出格。你雖看不慣那丫頭,可不能在人前對她太過兇惡,傳到你父皇耳中,可會引起你父皇反感。”


    月清淺袖下的雙手微微握緊,雖想反駁,可還是忍了下來。


    “是,母後教訓得是。”


    她知道,母後說這些都是為了自己好。


    父皇疼愛月清沉,是她自己看在眼裏的。


    她若是在外人麵前對月清沉態度太差,傳到父皇的耳中,的確是會引起父皇的反感,還會引起自己駙馬的反感。


    畢竟自己駙馬的心裏還是有那個賤人的!


    “不過,母後您得與皇兄說說,可別落了那女人的圈套。上一次的宮宴上,那小賤人給我挖坑,明知道我最不擅長彈琴,居然還故意在父皇和眾人麵前說那樣的話,害得我當眾失了麵子!”這仇,她一定會報的。


    “如今皇兄才剛迴宮,那小賤人就突然跑到皇兄的住處去,難免她會為了討好皇兄使不出什麽不見得人的招數給皇兄下套。那小賤人可不比以前了,上一次桃枝不是被她打得跟豬頭一樣嗎?”


    說罷,她看向站在一旁伺候的桃枝,幾天的休息,桃枝的臉蛋雖然是恢複過來了。


    可眼神再也沒了先前的光芒,性子也變得唯唯諾諾起來。


    聽到這話的桃枝,直接將自己的臉垂得更低了。


    主子的事情,她再也不想去摻和了。


    畢竟,九公主再怎麽不得皇後娘娘疼愛也罷,她始終就是一個公主。


    可容不得自己一個奴才隨意欺負的。


    冉皇後聞言,臉上神情嚴肅起來。


    “可不能讓你皇兄被那個丫頭給迷惑了。”


    皇帝雖然疼愛那個丫頭,但她畢竟是一個公主,可不能在宮中隨意消失的。


    冉皇後突然想起:“半個月之後你父皇會領一眾臣子到宮外狩獵,你這樣做……”


    冉皇後湊近月清淺的耳邊低聲了幾句。


    月清淺越聽,眼中的光芒越是興奮,不過她還是有點擔心:“那樣真的沒問題嗎?”


    “事後母後自然會做好,前麵就交給你了。”


    “好的,母後,女兒一定不會讓母後您失望的。”月清淺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保證了下來。


    冉皇後滿意的點點頭,而後問道:“對了,您成親也有好一段時日了,與駙馬的感情如何?”


    聽到這個問題,月清淺頓了一下,隨即羞怯敷衍道:“母後,我與駙馬很好,母後就不用為我擔心了。”


    她當然不可能直接告訴自己的母後聽。


    淩遇心裏還有著月清沉,所以他們已是成親一段時日,他都還未碰過自己一事。


    這樣的事情實在太過丟人。


    反正,她與淩遇還有大把時間,她相信,她終有一日會走進淩遇的心裏的!


    ……


    還有半個月就要出宮狩獵。


    這一次父皇還是會帶她一起出宮。


    往年聽到這消息時的清沉就慌得不行。


    因為前世的她,性格膽小懦弱,根本就不想出宮見那麽多人。


    所以每年的狩獵,雖然會跟著出宮。


    到了帳營之後,她幾乎不出去,一整日就待在帳營裏看書或是看話本。


    這一次,當月季把消息帶迴來之時,以為自家公主又會愁苦時。


    卻沒想到自家主子居然高興地哼著小曲子想著帶哪件騎裝出宮。


    “公主,您……您不會不高興嗎?皇上要帶您出宮,您不會害怕嗎?”月季跟在她身後,擔心地問。


    “害怕?能出宮,我高興都來得不及了,我還會害怕?”清沉翻出幾件壓箱底的騎裝。


    看著款式是有些過時,但是勝在顏色比較素,也比較合適自己的風格,便是滿意地將它們扔進行囊中。


    相思也跟著她忙活起來:“公主找出那麽多騎裝要做什麽?公主會騎馬嗎?”


    她們家主子她們是知道的,可是從來都沒有學會過騎馬的。


    清沉一聽,微微愣住了。


    對哦,忘了這茬。


    她進宮以來,父皇可是讓她學禮儀學琴棋書畫,學習武術騎射之類的。


    琴棋書畫她倒是樣樣皆通,可是對於武術騎射可是一巧不通。


    上一世跟著父皇出宮狩獵的時候,瞧見三皇姐在馬背上大放光彩時,她就特別羨慕。


    但她膽子太小了,父皇請的武術老師一教自己,她就嚇得臉色蒼白。


    搞得父皇都不敢再讓自己學習騎射了。


    這一世,她絕對不會再那麽懦弱了。


    於是,她就讓月季去請示父皇,說她想學騎馬。


    畢竟距離狩獵也隻有半個月的時間了,她要是能學會騎馬了,不是能騎馬出去溜溜嗎?


    當聽到月季表達的之後的月君旭也愣住了。


    隨即一想,清沉如今已是及笈了。


    隨著年齡的增長,想法自然也會慢慢地改變的。


    先前她雖膽子小,看到馬兒叫都被嚇哭了。


    但之前在宮宴時,她那一支舞蹈,可不像是膽子小的能跳出來的。


    可見她如今算是成長了。


    如此一想,月君旭便是高興地應了下來,也很快地為她挑選了一位老師過去。


    第一日的學騎馬雖然是不順利,但是總得來說,還是有進步的。


    至少她摸到了馬,還在老師的教導下,喂了馬兒吃草,上了馬背,就是不敢騎著走。


    盡管如此,第一次學騎馬的清沉,還是累癱了。


    迴到明月殿沐浴了一番後連東西都沒吃就直接睡下了。


    月君旭原本想問她第一天學騎馬有何感想,卻未想到到明月殿後就聽到清沉已是睡下。


    他站在她寢室屏風旁,瞧著她的睡顏,嘴唇上揚,無聲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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