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遠方的升起的一縷黑煙,河道邊的眾人一陣騷動,而麻穀裏的第一反應卻是聲東擊西。因為至今為止,毒尊和那少年一直都是小心翼翼,從沒犯下什麽失誤,更何況剛剛那利用獸徑拖延追蹤,到消失於河道的蹤跡,這都說明他們隱藏行蹤的水平提高了。


    可突然升起的這縷黑煙,卻是怎麽迴事,難道不知道會引來他們嗎?這又不可能,不然之前的那幾日,便不會始終不見他們生火。或者,隻是偶然路過附近的山民所點的火?可這深山老林之中,又哪裏會這麽巧出現什麽山民。


    還沒等麻穀裏繼續想下去,身邊卻是嗖嗖聲連想,隻見那些江湖人,以那姓袁的為首,紛紛施展輕功,向那黑煙升起之處奔去。羅天羽見此,也是看向麻穀裏,隻是麻穀裏依然皺眉有些想不明白,在那一直沉默不語。


    “門主,我看在此地偶然出現別人的可能性不高,雖然不明白為何對方會突然犯下錯誤生火,但還是值得去一探究竟。您說呢,麻兄。”


    倒是身邊的陳昌馬上簡單分析了一下眼前的情況,建議神箭門也趕過去看看,對著羅天羽說的同時,也是說給麻穀裏聽,最後一句更是直接問向麻穀裏。


    麻穀裏抬頭看向陳昌,心中也是略微佩服陳昌的果斷。畢竟此時絕對不能有所耽誤,便馬上向羅天羽及陳昌說道。


    “陳兄弟所言極是,現在不是耽誤時間的時候,且那黑煙升起之處正是在這河道下遊方向,更是離此地不遠,去看看也無妨。門主,是我有些猶豫了,我們也去吧。”


    “好,既然兩位叔叔都是如此說,我們便去,走!”


    隨著羅天羽一聲令下,神箭門十人也緊隨那些江湖人向黑煙升起之處奔去。


    經過近半個時辰,輕功最高明的姓袁的人,第一個趕到了黑煙升起之地。隻見這是一個河流轉彎之處一旁岸邊的亂石灘,那黑煙正是從石灘正中的一處火堆之中升起。


    姓袁之人急急左右看去,卻是不見任何人影,反而是在一邊茂盛的草木之間,看到好似有人進入的痕跡,便馬上向著那邊衝了進去。


    直到過了一盞茶時間,才接二連三的有其他人來到此處,對石灘上隻見火堆不見人影的情況,紛紛喝罵一定是對方發現有人趕來匆匆逃走。有幾人四下尋找之下,同樣發現了那處草木之間有人進入的痕跡,招唿一聲便衝了進去。


    而那精瘦的白臉人卻是站在原地沒動,看著那些追入草木間的人消失,反而是繞著那火堆轉起了圈。可還沒等他轉夠一圈,看到一處留有大量血跡之處,凝視一番之下,渾身一顫魂飛魄散。


    正在此時,神箭門眾人也紛紛趕到此處,同樣看到了那依舊嫋嫋升起黑煙的火堆,反而不見眾人卻唯獨見那白麵人站在一灘血跡前渾身顫抖發呆。


    羅天羽正要上前,卻被麻穀裏攔了下來,而手下中有一人很有眼色,直接小心地上前查看。直到走到那白麵人身邊也毫無異常,鬆了一口氣的那人,便輕輕推了一下白麵人。


    被人推了一下的白麵人,突然渾身一顫,卻是哇呀驚叫一聲,全然不顧他人,順著河流狂奔而去。被他這一叫嚇了一跳的神箭門的人,紛紛圍聚在羅天羽的身邊,護著他向後退去,隻留下那同樣嚇得癱軟在原地的神箭門手下獨自一人在火堆旁。


    “怎麽了!什麽情況!”


    沒過一會,石灘邊的草木之間,隨著一陣唿喝之聲跳出一個個身影,卻發現神箭門的人如臨大敵一般戒備,而場中火堆旁,卻隻留一個坐在地上的神箭門的人在發呆。


    一臉疑惑的幾人,有人走向一邊戒備的神箭門人,也有人走向那坐在地上發呆的人。可還沒等他走近,卻突然聽到一聲大吼。


    “前輩小心!”


    那人聽到聲音渾身一振,立即向後縱身跳開,落地之後還沒等他向出聲的羅天羽訊問,卻突然聽到那坐在地上的人大吼之聲。


    “門主,大家快來看!”


    見那人一邊大吼一邊還舉起手指向前方,所有人同時又是一陣疑惑。神箭門的人是疑惑自己的門人怎麽好像不是中毒,反而是讓我們去看什麽,而其他江湖人則是疑惑這神箭門的搞什麽鬼,一驚一乍的。


    心中疑惑的羅天羽,也來不及解釋之前自己大叫小心的事情,便急匆匆跑到那門人身邊,隨著他的手指看去,隨即,也是渾身一振立在當場。隨後感到的麻穀裏陳昌等人,隨著那指向看去,便也是一陣驚唿,那陳昌更是大叫不好。


    “不好!哎呀!老門主啊,都怪我陳昌不好,我就不該讓少門主犯險,才有今日之禍啊。。。”


    聽到神箭門的人叫喊,眾江湖人一陣疑惑,也紛紛跑上前,順著神箭門人的眼光看去,發現前麵隻有一個大石,而大石對著眾人的一麵有幾十個好像是用燃著的木棍寫著的字。看過字跡的人,盡皆如同神箭門人一般,大聲驚叫不已。


    那大石之上寫著的黑字便是:各位注意,山穀穀口兩邊山坡白霧之中,散布毒氣,中者四十九日之內還不解毒,便會功力盡散,如再過四十九日不解,便有性命之憂,相信各位這幾日已有感覺,我薛懷文不想再見各位枉送性命,特此相告,不論之前有何恩怨,以此一筆勾銷,救各位一命,也算了卻之前恩怨。快快去找郎中醫治,不要枉費我薛懷文放你們一條生路。


    “不好,我好像真的有些內力不暢,怪不得剛才施展輕功感覺有些不適,原來真的中毒了。”


    “我也是,這可如何是好啊。。。”


    眾江湖人紛紛提氣運功,果然發現功力有些下降不說,運行更是有些不暢,這石頭上所寫看來果然是真無疑。


    “大家別慌!”


    正當所有人均有些慌亂之時,麻穀裏高聲喊道。


    “我料這字並非出自那姓薛的本人,這些字字體幼稚,用詞過於客氣,我看必然是那姓薛的身邊的少年所留,未必是真!”


    “你管他是誰留下的,我真的中毒了是真的!”


    “是啊,不然你試著運功看看,是不是正如這上麵所說,一試便知。”


    麻穀裏也是早就試過,確實如石上所說有中毒跡象,可這石上的字跡,明顯是出自少年之手,絕不是薛懷文那五十餘歲之人所寫,這又讓麻穀裏不得不懷疑,此時正好留下這字跡是不是太過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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