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周旋?”


    淩朔野還以為黎夢聽了這恐怖的傳聞以後對這個養殖場就敬而遠之了,那裏知道黎夢卻鐵了心要租賃下來。


    到養殖場,王胖子已經在抽檢了,還帶來了專業的設備和器材。


    看到這裏,黎夢放了心。


    畢竟都是合作者,他不至於做蝕本的買賣,胖哥忙碌了會兒,擦拭了額頭上的汗水,“價錢還是可以的,但檢查要是有問題,隻怕這地方就要放棄了。”


    “我知道。”


    檢查報告是環保局和其餘相關部門出,需要等幾天,前幾次來王老海還理直氣壯的,這一次就成了霜打的茄子。


    黎夢將一條白牡丹香煙送了過去。


    “隻要沒問題,我們就租賃。”


    “謝謝,”王老海擺擺手,“無功不受祿。”


    看得出,他心情一點都不好,黎夢追在背後,“當年的事情不完全是你的錯,再說了,我相信你已經處理好了。”


    “我老了,不中用了,你們就是七八點鍾的太陽,我呢?我夕陽西下了,小丫頭。”


    他的聲音落寞極了,說完,垂頭喪氣到遠處去了。


    再迴頭,黎夢看向王胖子,“胖哥玩兒留一手呢,明知道這養殖場有問題還介紹我來,這是殺豬盤啊?”


    “你這是哪裏話啊?”


    王胖子長歎一聲,情緒似乎也很低落。


    “王老海是我二伯,我相信他。”


    很快檢驗報告就出來了,水下腐殖質、浮遊物、微量元素等等都做了一次篩查,居然都沒任何問題。


    看到這裏,大家才鬆口氣。


    交錢的時候,王老海忽然正義凜然了,“前三個月分文不取,但我有要求。”


    “您說。”黎夢看向王老海。


    海叔那溝壑縱橫的眉頭舒展開了,他看向黎夢,“你必須給我做起來,讓大家知道我沒有落敗。”


    “放心好了,既然做就要做到最好。”


    實際上,黎夢知道空間內的生物是有特異功能的,所以才鋌而走險。


    到下午,兩人到了車展。


    淩朔野看車到了,準備上去,但黎夢卻雙手插兜站在後麵。


    “怎麽,你不迴去了啊?”習慣了黎夢的陪伴,這時候看她這樣,淩朔野倒是有點不知所措。


    黎夢搖搖頭,“既然在城裏頭做生意,我住在這裏就好了,明天工人就來了,該修修補補的地方多了去了,我需要全程盯著,就住在這裏了。”


    “這麽突然?”


    淩朔野問。


    黎夢點點頭,“當初咱們就是稀裏糊塗在一起的,現在咱們共同供孩子去念書了,我肩膀上的責任減輕了不少,當然要安安心心做自己的事情了。”


    售票員看兩人在話別,急忙湊近,“上不上啊,就差一個了。”


    “他走,我不走。”


    看淩朔野上車,黎夢朝他揮了揮手。


    到養殖場,黎夢開始忙碌起來,她不時地還會想到那一段寶貴的光陰,自己努力了,也的確獲得了孩子的認可。


    晚上,黎夢睡在房子內。


    房子還算幹淨,但一個人在這裏卻有點害怕。


    是害怕外麵料峭的春風?是害怕黑夜裏怪異的聲音?還是害怕窗戶紙外麵那似眼睛一樣的光斑呢?好像都不是,又好像……都是。


    當初在家,黎夢關上門就能睡著。


    但現在,背井離鄉來到這裏,卻輾轉反側難以成眠。


    尤其是後半夜,她還做噩夢了,夢裏,有一團黑影在追自己,她跑啊跑,那黑影追啊追,她心跳加速,冷不丁一頭跌在了深淵裏。


    那幻境消失了,但黎夢卻在大口大口的喘息。


    什麽時候天才亮起來啊。


    東邊有了魚肚白,黎夢才剛剛醒來,胖子就來拍門了,還好心送了早餐過來,她自然沒好氣了,“你嚇死我了。”


    “你多厲害啊,你還害怕?你擔心我是壞人,不應該啊,你家老公沒傳授你防身術?”


    “什麽防身術不防身術,”黎夢吃熱噴噴的灌湯包,驀的想到了淩北北和淩暖暖,“要是他們能吃這麽好吃的灌湯就好了。”


    色香味俱全,可口極了。


    王胖子嘿嘿嘿的笑,“你這麽舍不得孩子啊,那你還能做生意,未必孩子就舍不得你。”


    “你……”


    黎夢攥著拳頭錘一下王胖子,胖子脾氣好,任黎夢折騰。


    半小時後,工人們到了,王胖子忙了起來,“這邊怎麽還磨洋工了?做什麽呢這是?這些都要搬到後麵去……”


    這些得罪人的事黎夢不好做,倒是王胖子,將大家弄的團團轉。


    最近因了養殖場的事,黎夢忙的不可開交。


    她已經多天沒迴去了。


    倒是淩朔野,恢複公職以後反而是習慣了迴家。


    當初的歡聲笑語不見了,孩子們去求學了,黎夢開養殖場了。


    裏裏外外彌漫著一股淒淒慘慘戚戚的蕭瑟。


    自黎夢進城以後,淩朔野倒時常魂不守舍。


    電話每一次振鈴,他都飛快的去接聽,渴望電話的另一邊會是黎夢元氣十足的聲音。


    但遺憾的是黎夢似乎徹底將他忘到爪哇國了。


    當時隻道是尋常。


    下午,淩朔野到了單位。


    成功的辦公室,兩人麵麵相覷。


    成功慍怒,拍著桌子,“不像話,是你想要調任就能調任的嗎?這需要領導們上商榷,不是我一個人能決定的。”


    原來,淩朔野準備調任到現成附近的片區去。


    他調查過了,那片區就在黎夢養殖場附近。


    成功掃視他,“是因為孩子?”


    “不全因為孩子,”淩朔野不知道說什麽,成功卻哈哈大笑,指了指他,“你啊你,真是想不到。”


    這鋼鐵硬漢居然俠骨柔腸,脈脈含情。


    進城不外乎想要和黎夢一起生活罷了。


    被準予離開,淩朔野急急忙忙辦手續。


    下午,有人打電話過來。


    接了陌生來電,對麵是淩暖暖的聲音,“爸爸,我好想你啊。”


    “爸爸也想你們。”


    淩朔野時常教育孩子們“貴在自立”的思想,他們也的確能忽略環境隨遇而安。


    “我在這裏一點都不開心,”淩暖暖帶著哭腔,“他們說我是鄉巴佬,土包子,泥腿子。”


    聞言,淩朔野怒從心頭起,攥著聽筒的手暗暗用力,“誰家孩子這麽沒教養啊,誰還這麽說你,你教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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