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普利茨湖?苦竹嶂?似乎跟卡寨相同的吃人血霧?”賈行雲關掉信號,揉了揉眼角,陷入沉思。


    賈行雲手指點著額頭,起身踱步,夾了冰塊在酒杯中。


    他拔出威士忌的塞子,剛要倒酒,又凝在半空,“這三處地方,都與骨錢令副盤有關,莫非有什麽聯係?”


    “那世界各地的其他異動呢?我是不是可以推測為,那些地方是其餘五塊骨錢令副盤曾經出現的地方?”


    “不對,不一樣,這三處都是副盤最後出現的地方,其他異動的地方,從被發現以來就充滿神秘和詭異。”


    “呀……”賈行雲抖了抖手,驚覺威士忌倒得溢了出來。


    他趕緊放下酒瓶,嘴湊到酒杯前喝了一口,這才輕輕放下,拿了毛巾擦拭酒漬。


    “好濃的酒味。”柳嫣的聲音傳來,還帶著深深吸鼻的聲音。


    賈行雲頭也不抬,迴話道:“表姐,你要嗎,威士忌,加冰不。”


    “要什麽威士忌,喝點純的,我看到酒櫃有茅台。”柳嫣把頭從浴室門伸了出來,又縮了迴去,用風筒吹向頭發,又關了開關,再度把頭伸了出來,“問空姐要點吃的。”


    “花生?瓜子?八寶粥?”賈行雲玩笑著扭頭,被柳嫣扔過來的毛巾蓋住了臉。


    “滾,花生瓜子八寶粥,我還啤酒飲料礦泉水呢。”


    “我這不開玩笑嘛。”賈行雲嘟囔著,深吸口氣,毛巾上淡淡茉莉香,還帶著溫度。


    “真香。”賈行雲捂在鼻間長吸口氣,誇張地哈了一聲,順帶……用毛巾扭起小錐錐,塞進鼻孔,挖了挖鼻屎。


    喚來空姐,賈行雲要了份涼拌豬舌。


    “尊貴的先生,沒有豬舌。”金發碧眼的空姐,一臉正色,職業的微笑,一絲不苟。


    “那來份醬牛肉吧。”賈行雲看到空姐的眼中又閃起迷惑的眼神,補充道:“就是鹵牛肉,全熟,熟透的那種。”


    “尊貴的先生,沒有牛肉。”空姐清淺一笑,微笑不失禮儀。


    “這也沒有,那也沒有,弗雷德裏克包了架什麽機。”賈行雲輕聲嘀咕的話,被空姐聽了去。


    她挑了挑眉,微微彎腰,“我們隻有鵝肝、鬆露、魚子醬,配酒正合適,您需要嗎。”


    “呃……”賈行雲被堵得不輕,感情不是人家什麽都沒有,而是自己土鱉了。


    很少當土鱉的賈行雲,覺得這個感覺很新鮮,他抿了一口威士忌,勾了勾手指,故作神秘道:“還有什麽?”


    空姐眼前一亮,俯身都快貼到賈行雲,指著自己,神采飛揚道:“還有……我。”


    噗……


    這轉折措不及防,給賈行雲嗆得不輕,酒沫都噴到了空姐製服上。


    空姐嫵媚一笑,擦完身上的酒,手指放在嘴裏嗦了一口,還給賈行雲扭了一個完美的s曲線。


    賈行雲朝浴室的方向指了指,齜牙用手指劃了半圈自己的脖子。


    空姐瞬間想起那個能讓人靈魂都冰冷的美女,趕緊一臉正色地整了整製服,若無其事行禮,“好的,先生,鬆露扣鵝肝,魚子醬配白麵包,各兩份,馬上就來。”


    服務很周到,不僅有推車式餐桌,還很細心地擺上插花和蠟燭架。


    賈行雲搓了搓手,點起蠟燭,調節燈光,很快有了燭光晚餐的氛圍。


    他圍著餐桌審視了兩圈,移走插花瓶,單獨抽出裏麵的玫瑰,放在柳嫣座位前的餐具旁。


    擺了擺位置,又調了調光線。


    賈行雲這才從酒櫃拿出茅台。


    他擰出兩隻白酒杯,轉念一想,西餐都整上茅台了,索性中西結合到底。


    白酒杯被賈行雲換成了紅酒杯。


    賈行雲倒了半口茅台在紅酒杯中,舉起酒杯傾斜著對著燭光晃了晃,搖頭晃腦自言自語,“嗯,這杯82年的茅台,掛杯不錯,上上品。”


    “噗嗤。”


    柳嫣倚在門邊,慵懶地彎起單腳抵住門框,笑意盈盈地看著賈行雲裝a。


    她解了解浴袍,鬆開腰帶換了個更加寬鬆的結法,巧笑嫣然地走了過來。


    “不倫不類,倒也有趣,賈弟弟,你花這麽大心思布置得這麽浪漫,怎麽滴,想灌醉我,然後吃了姐姐?”


    “明明是你提議的,怎麽就成了我居心不良。”賈行雲拿起玫瑰,故作紳士地伸到柳嫣眼前。


    “不要。”柳嫣哼地一聲抱起手臂,小女人神態扭頭,鼻音濃重,語氣發嗲,“我見別人都是用嘴叼著,壁咚向心上人示好來的,你這麽沒有技術含量就伸了過來,沒有情趣,差評。”


    “沒試過,人家不會嘛。”賈行雲學著柳嫣的語氣,裝模作樣到自己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不會?”柳嫣眉毛輕挑,咬著下唇,眯起眼來,“我教你。”


    她伸手接過玫瑰,咬在嘴裏,提腰挎臀,劃著雙手,款款朝賈行雲走來。


    看著柳嫣異樣中帶著魅惑的神色,賈行雲心髒的跳動情不自禁加快起來。


    他咽了咽口水,捂住衣領,下意識後退,眼神閃躲道:“你……你……要幹什麽。”


    柳嫣右手食指勾起賈行雲的下巴,左掌從他左肩穿過,虛空撐牆,用嘴邊的玫瑰,摩挲著賈行雲的唇,語氣調侃,“男人,加上姿色還不錯的空姐,我們一起,今夜讓你當皇上好不好。”


    “噗……”


    賈行雲覺得自己噴的不是口水,而是鼻血。


    他顫巍巍退了兩步,膝蓋窩碰到床沿,腳下一軟,就坐在床上。


    柳嫣壓了過來,雙手環著他的後頸,彎腰手臂撐在他肩上,欲要將嘴中的玫瑰讓賈行雲接過去。


    寬鬆的浴袍,無限風光,賈行雲的心髒,撲撲撲……,跳得都快飛了出來。


    他麵紅耳赤,舉起手來,想要拿了玫瑰,卻被柳嫣“嗯”了一聲,側頭躲過。


    “口含玫瑰,唇齒留香。”


    “不……不是……贈……贈人玫瑰,手有餘香嘛。”賈行雲嘴皮子哆哆嗦嗦,眼神閃爍,轉來轉去,不敢在眼前聚焦。


    “哪來那麽多廢話。”柳嫣霸道地捧住賈行雲的頭,往前猛摁。


    賈行雲下意識張嘴,溫醇一觸即開,玫瑰就已落在自己嘴中。


    “香不香?”柳嫣附身在癡癡發愣的賈行雲耳邊,唿了口氣,帶著魅惑之音道:“想要不。”


    “想……”賈行雲喉嚨咕咚一下,聲帶不受控製發出心聲。


    “我也……”柳嫣用鼻頭輕輕刮著賈行雲的耳廓,猛地推開賈行雲,跳開嘻嘻笑道:“想你個大頭鬼。”


    “我就知道,肯定又是軟趴趴的臨門一腳。”賈行雲意味闌珊地蔫蔫起身,取下嘴中的玫瑰,甩了甩口水,丟到餐桌上。


    柳嫣一副陰謀得逞的樣子,嘻嘻笑著,還扶著腰做了個s蹲。


    “吃飯了,魔女。”賈行雲沒好氣地白了柳嫣一眼,拉開椅子坐下,氣籲籲地喝了一口悶酒。


    “不稀罕。”賈行雲倒了半杯茅台,當白開水一樣“頓頓頓”賭氣地一氣喝完。


    “呐呐呐,我就知道,別掩飾。”柳嫣切開鵝肝,細嚼慢咽,對挑逗賈行雲,百試不爽。


    “哼……”賈行雲就像沒有要到玩具,生著悶氣的孩子,叉子剁著鵝肝,搗得毫無章法。


    “是不是,渾身難受?”柳嫣晃著酒杯,白酒當紅酒品。


    她滋了一口,哈出長氣,愉快地叫了聲“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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