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闌就一直在旁邊看著,怕他意識模糊出什麽差錯。


    星緣泡著溪水,既舒服又痛苦,男獸人的發情本就比女獸人的更加猛烈,他的不適與火熱是從體內擴散至外的,溪水隻能緩解外部的灼熱。


    他痛苦地呻吟著,低喘著。


    星闌目不斜視,認真地在旁邊坐成了一具雕塑。


    一直到下午,傍晚,直至深夜,星緣才頂著一張微微發白的麵孔,從溪水中站了起來,星闌也一直不曾合眼,看到他恢複常態了,立馬拿著毛巾衣服湊近了他,幫他擦起了身軀。


    星緣滿臉掩蓋不住的疲憊之色,接手星闌的毛巾,擦幹了才穿上了衣服。


    “你怎麽樣?好些了沒?”星闌人不知問道,“聽說強忍發情對你身體不好,我是真的不知道,一開始才想著帶你去泡溪水的……”


    星闌的話戛然而止,因為星緣突然伸出了雙手,將她攬入了他滿是清寒水汽的懷中。


    “……星緣?”


    “嗯,我知道的,你不用解釋,”他的聲音沙啞的厲害,卻帶著一種莫名的低啞磁性,“不然,那時候,你也不會跑去泡河水。”


    那時候?


    指的是她發情期到的時候嗎?


    星闌略囧,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背,輕輕哼道:“你知道就好。”


    星緣忍不住微笑勾唇,漆黑純粹如同子夜星空的眸中滿是溫柔波光,泛著奇異的神秘色彩,“星闌,你知道我為什麽會拒絕那個雌性獸人嗎?”


    “嗯?為什麽?”星闌有些好奇。


    “因為你。”


    那個時候他在門外,聽見她用那麽平淡冷靜的語氣拒絕了集大人的求愛,冷聲說他髒,說自己有潔癖,不能接受有過其他雌性的男人。


    他記住了。


    星闌一怔,“你……”


    “星闌,我能不能當你的配偶?我已經知道這是什麽意思了……”星緣臉頰泛紅,突然有了莫大勇氣一般,低下頭來,毫無征兆地吻住了星闌的雙唇,最後一句話呢喃著淹沒在兩人唇齒之中,“就是……可以這麽對你的意思……”


    星闌已經完全處於呆若木雞的狀態中了。


    好在星緣臉皮薄,經驗淺,親了木頭人似的的星闌一會兒,才將她鬆開,臉龐像是迴溫了一般,紅暈滿臉,眼神灼灼,發亮地盯著她。


    可憐星闌被一直以來毫無防備以為他單純善良的星緣占了便宜,心裏做了好一會兒建設,才控製著自己平靜抬起頭看著他,聲音無波無瀾,“我是輕豹族的祭祀,終身都不會有配偶。”


    星緣刷的一下臉又白了,呐呐地看著她,半晌無言,很久才又輕聲迴道:“那我就一直陪在你身邊,做祭祀大人永遠的跟班。”


    星闌根本就無法對著這樣一個人冷臉,前世他還為她付出了自己的生命,她放緩了臉色,神情有些鬆動地說了簡單的兩個字,“隨你。”


    星緣心中雖然失落,卻也滿足了。


    隻要能一直陪著她就好,在自己目之所及處,能看到她,就好。


    迴去之後,以星闌的腦子自然很快就猜到是誰對星緣動了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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