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現在天氣熱,星闌將他剝的隻剩下了一條褻褲。


    雲修的臉默默紅到耳根。


    少年的身材修長白皙,還有些孱弱,星闌卻來不及欣賞一點點,隻看到他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淤青,心中心疼極了,嘴上忍不住罵他:“你一向是個冷靜的,他說什麽就讓他說去,幹嘛逞一時之勇,落了一身的傷!”


    雲修摸了摸星闌的眉毛,將她的皺的死緊的眉緩緩撫平,才啟唇徐徐說道:“他罵的是我唯一至親的姐姐,是從小將我帶大的姐姐,是我最重要的姐姐,我怎麽可能無動於衷?任由他冷嘲熱諷?”


    星闌換了帕子,繼續幫他處理傷口,聞言沒來由地內心一甜,又是微微一澀。


    “我知道你在乎姐姐,可是,我不想每次都看到你遍體鱗傷的迴來,”星闌拔了瓶蓋,為他擦幹淨的傷口開始抹藥,“今天是第一次,又是你先出手,我就不再計較了,以後還是不要衝動了,答應我好嗎?”


    盡管星闌的動作放的一再輕柔,雲修還是不免疼的身軀微微顫抖,嘴唇抿成一條直線,“……不,姐,他們說一次,我就打一次,不過,我有分寸,不會將他們打傷太嚴重,也不會招惹到人的……”


    在星闌嚴厲的目光下,他後麵的聲音逐漸消弭。


    “你縱然再有分寸也不準!你還想不想繼續學下去了!你這樣不停動手如何在私塾裏立足!”星闌嚴肅地看著他,手上用了點力,雲修不免疼得嘶了一聲。


    “……姐?”雲修眯著腫成了一條縫的眼睛,有些委屈地望著她。


    星闌不管他,指腹沾了消腫清涼的藥膏抹在他高腫的右頰上,聲音難得冷了下來,“你聽見了沒?!”


    雲修強著不說話,好半會兒才幅度極輕地頷了頷首。


    星闌鬆了口氣。


    平時雲修還是非常聽她的話的,而且對外乖巧沉穩的很,今日的事可能是事關她的名譽,他才沒有忍住動了手的。


    低低歎了口氣,她隻說了四個字,“你再等等。”


    *


    “你說什麽?”


    容霖端坐在案前,執筆的手微微頓住,眼裏露出了極為罕見的不可思議的神色,冷若冰霜的眸中倒映出他眼前那個滿臉認真不像是在開玩笑的女人。


    問了一句他可願娶她的話,星闌生怕他有什麽好歹,坐的離他極近,見他雖驚訝心髒頻率卻還可控,不由得微微鬆了口氣。


    她滿臉肅穆,瓷白的小臉泛著光芒,“我知道,你如今年歲也不小了,若是別家公子到你這歲數指不定孩子都有好幾個了,可因為你的病,你一直在抵抗著家中長輩的壓力,不願接受……”


    容霖第一次很沒有禮貌地打斷一個女子的陳詞,聲音冷漠,“你如何知道的?”


    “一次來你家例診,我偶然聽見容老太太說的。”星闌麵不改色地撒謊。


    容霖略略頷首,神情冰冷,無動於衷,“我不同意,此事你無需再提。”


    “為什麽不同意?你不喜歡我嗎?還是怕因為你的病而辜負我?”星闌將問題一一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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