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會議室內的音箱中,一陣幹淨、清澈如泉水的歌聲傳來。


    穿過曠野的風,你慢些走。


    我用沉默告訴你,我醉了酒……


    烏蘭巴托的夜,那麽靜,那麽靜……


    連風都聽不到,聽不到……


    一時間,會議室內,鴉雀無聲,隻有程七七悠揚,縹緲的歌聲在迴蕩。


    很快,一首《烏蘭巴托的夜》播放完,會議室內的眾人,齊齊地吞咽了一下口水。


    緊接著,歌聲再次響起。


    我從沒有見過極光出現的村落,


    也沒見過有人,在深夜放煙火。


    晚星就像你的眼睛殺人又放火,


    你什麽都不必說,夜風驚擾我……


    這首歌,聽起來倒是沒有太過驚豔的感覺,不過歌曲放完,姚長軍解釋歌曲的由來。


    “……相識在漠河舞廳……一場大火……獨自跳舞……”


    聽到姚長軍解釋由來,齊茂天含怒一拍桌子。


    “麻痹的!……連炒作的故事都有了……”


    接著下一首歌響起。


    左手握大地,右手握著天。


    掌紋裂出了十方的閃電,


    把時光,匆匆兌換成了年,


    三千世,無所不見……


    這歌曲一開頭,便充滿了,磅礴大氣。


    而等最後唱到,“ 左手指著月,右手取紅線,


    賜予你和我如願的情緣”時,包括齊茂天在內一眾人,已經有些神情呆滯。


    等最後唱到最高潮,


    左手拿起你,右手放下你,


    合掌時,你全部被收迴心間。


    一炷香——


    你是我,無二無別——


    這最後一句撕裂雲霄的高音,直接的就讓包括楚伊兒在內的一眾女歌手,震撼的麵無人色。


    而齊茂天眾人則是齊齊咋舌。


    “臥槽……臥槽!”


    “麻痹的!……見鬼了!”齊茂天麵色陰沉,哭喪著臉。“這還爭個……雞毛!”


    隨著程七七的專輯上市,市麵上的音像店很快的便全都播放起程七七的歌曲。


    一時間,大街上不是唱著“我吹過你吹過的風,這算不算相擁……”


    就是播著“一九八四年,莊家還沒收割完……”


    再不就是“如果有一天,你會來看一看我吧……”


    當一眾癡情男女,聽說了漠河舞廳這首歌背後的故事,一些癡情姑娘全都哭的稀裏嘩啦,連帶著將漠河舞廳這首歌,聽了一遍又一遍。


    而那首左手指月,飆出的高音,直接的讓所有女歌手噤聲,再也不敢對程七七的唱歌技巧和水平,評頭論足。


    隨著程七七唱的這些歌爆火,他的新專輯的銷量以一種幾何倍數狂暴增長。


    專輯上市第一周,銷量隻有幾萬張,但到了第二周,銷量就破了十萬張。


    等到第一個月月底,專輯的銷量便突破三十萬張。


    到了第二個月,未到月底,程七七的一百萬張光碟便告售罄。


    這時候,程七七靠著這張專輯已經得到了五百萬以上的分紅。


    從一個苦哈哈的窮學生,成了身價百萬的小富婆,程七七可是樂壞了。


    眼見專輯售罄,程七七緊急讓工廠又加急灌製了三十萬張光碟出來。


    本來的,程七七還想多灌製一些,但左成梁直接出言相勸,說什麽凡事適可而止,利不可盡占。


    然後還說這三十萬張,他不參與分紅。


    這才讓新晉小富婆,程七七收了大幹一場的衝動。


    九月,又是一年開學季。


    經過了短暫的暑假假期,鬆江大學醫學院的校園再次的恢複了往日的熱鬧和喧囂。


    新一年,考入鬆江大學的新生們,在各自家長的陪同下,拉著大大小小的行李箱,前唿後擁地走進了,未來四年都要在此學習生活的大學校園。


    作為新一任的學生會主席,程七七這個時候根本顧不上新歌專輯發行的事情。


    這時候,程七七正組織學生會各個部門的幹部、幹事,分頭的下去,組織做好學校的迎新工作。


    此時,在整個護理學院這邊,程七七擁有著極高的人氣。


    往往的,隻要她走進校園,出現在一眾學生麵前,便會成為萬眾矚目的目標。


    尤其的,是今年這些新生們,當這些小姑娘看到她們的學姐偶像,紮著馬尾辮,帶著棒球帽的程七七,那些小姑娘便會像小迷妹一樣紛紛發出歡唿。


    每遇到這樣的情況,程七七也不怯場,而是熱情地和那些小學弟、學妹打著招唿,揮手示意,然後繼續她該做的事情。


    九月底的時候,在一年一度的迎新晚會上,作為壓軸大戲,程七七登台演唱了一首《像我這樣的人》。


    七彩射燈下,一身休閑服的程七七,依然是馬尾辮,棒球帽的裝扮。


    一張嬰兒肥的臉,粉嘟嘟的,在燈光下,煞是好看。


    音樂伴奏之下,程七七站在舞台中央,手指輕撫吉他琴弦。


    像我這樣優秀的人,


    本該燦爛過一生。


    怎麽二十多年到頭來,


    還在人海裏浮塵……


    隨著程七七演唱的繼續,台下一眾學弟學妹眼裏放著光,揮舞著手中的熒光棒,那感覺,便宛如在參加一場門票八百八十八的明星專場演唱會。


    像我這樣迷茫的人,


    像我這樣尋找的人,


    像我這樣碌碌無為的人,


    你還見過多少人?


    像我這樣孤單的人,


    像我這樣傻的人,


    像我這樣不甘平凡的人,


    世界上有多少人……


    當程七七用近乎破音的聲調唱出這段歌詞,那歌曲中的不甘和掙紮的情緒瞬間變宛如一顆子彈,擊中了台下一眾平凡的少男少女的心。


    等到台上程七七一曲唱罷,台下頓時掌聲雷動。


    一眾學弟學妹紛紛聲嘶力竭地大吼,“再來一個……再來一個……”


    程七七看著台下熱情的學弟學妹,一時間也是心潮澎湃,激動不已。


    躬身行禮之後,一曲左手指月的前奏聲響起。


    左手握大地,右手握著天,


    掌紋裂出了十方的閃電,


    把時光匆匆兌換成了年,


    三千世,如所不見。


    ……


    隨著程七七高亢的充滿金屬音質的歌聲響起,整個校園上空,全都迴蕩著充滿撕裂雲霄氣勢的女高音。


    左手指著月,右手取紅線,


    賜予你和我如願的情緣,


    ……


    我左手拿起你,右手放下你,


    合掌時你全部被收迴在心間。


    一炷香——


    你是我——


    無二無別——


    最後一句高音炸裂,瞬間的引爆全場,台下,所有的學弟學妹紛紛歡唿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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