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絕不反悔。”


    “那你明天就去鋼鐵廠的廣播上發布聲明,讓大家都知道,你以後跟我們家謝川再沒有任何關係。”


    周穗話音剛落,曹二從門口進來了。


    “謝川媳婦兒,你別欺人太甚,我爹一個退休老頭,你能不能讓他安生過日子。”


    “你們不會是還想巴著我家謝川吧?”周穗神情鄙夷的問道。


    “絕對沒有,我去,我明天就去廣播上廣而告之,我們家和斷絕師徒關係,從此老死不相往來。”


    曹老頭低著頭坐在那裏,神情落寞,事已至此,他已經一個字都懶得說了。


    周穗心有不忍,“曹老,別人怎麽樣都是別人的事情,但是身體是我們自己的,保重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周穗說完就離開了。


    第二天,謝川忍著傷口疼痛,一大早出院了。


    他家都沒迴,直接去廠裏上班了。


    主打一個勤勤懇懇、兢兢業業,隻希望這次的事情可以早點翻篇。


    偏偏有人就是不盼著他好。


    中午吃飯的時候,廠裏的廣播突然響了。


    平時都是放放新聞,領導講講話,要麽是通知什麽事情,這迴都不是。


    廣播裏很快傳來了了曹二的聲音。


    “大家好,我是曹二,我在此代表我的父親曹民汗特在此聲明,曹民汗與謝川斷絕師徒關係。


    從今往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二人恩斷義絕,再無任何瓜葛。


    我的父親一生勤勞工作,認真負責,對待徒弟更是掏心掏肺,遇到謝川這種白眼狼是我父親一生的不幸。


    謝川年幼時,我父親各種關心照顧,但是我父親退休後,謝川就再也沒有登過我曹家的大門。


    有這種狼心狗肺的徒弟,我父親傷透了心,除此之外,還平白無故連累我去世的母親名聲受辱。


    我曹二,在此發誓,我跟謝川勢不兩立!”


    謝川正在食堂吃飯,聽到廣播後簡直如芒刺在背。


    周圍人都對他指指點點的。


    “沒想到謝川竟然是這樣的人,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啊。”


    “你們說,前腳傳出謝川跟他師母有一腿,後腳他師父就跟他斷絕關係了,說是假的我都不信。”


    “對對對,未免也太過巧合了一些,多半是真的了。”


    “曹老頭真可憐,自己徒弟送了自己一頂綠帽子,真真是恩將仇報了。”


    “以後有好戲看咯,曹二可是保衛處力氣最大的,一身腱子肉,估計咽不下這口氣,說不定套著麻袋打他一頓也是有可能的。”


    謝川還想解釋,但是跟他同桌的同事,都默默的端著飯盒去了其他桌。


    一張六人桌,瞬間就剩下他自己了。


    謝川看著飯缸裏的飯菜,食不知味。


    事情怎麽就突然變成這樣了?


    他本來還打算過兩天帶點東西去師父家,安撫一下老頭子。


    這怎麽就突然爆發了,還弄了個什麽斷絕關係的聲明。


    曹老頭已經退休了,他兩個兒子資質平平,謝川不怕。


    謝川怕的是流言蜚語淹死人啊,本來他最近就因為師母的事情“風頭正盛”。


    現在又弄了個斷絕師徒關係,這讓大家怎麽議論他。


    整整一天,謝川格外難熬,麵對那些不懷好意的眼神和各式各樣的議論,他都隻能視而不見。


    冬天天黑的早,好不容易熬到下班。


    謝川第一個換衣服走人。


    平時都是前唿後擁的小組長,現在隻有孤孤單單一個人了。


    謝川心煩議論,沉浸於自己的悲傷中,忽略了後頭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等到他有所察覺的時候,一口麻袋從天而降,套住了他的頭。


    緊接著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誰,誰敢套老子,哪個憋犢子這麽陰毒,就敢放黑招,有種光明正大出來比劃比劃。”


    來人一聲不吭,就是揍,拳拳到肉。


    謝川叫囂越厲害,對方就下手越重。


    謝川很快被打得抱頭亂竄,開始求饒。


    “好漢饒命啊,我哪兒得罪您了您直說就行,別光打啊,你這把我打出個好歹來,你也有承擔法律責任的。”


    曹二狠狠的啐了一口,強忍著沒有破口大罵。


    大哥說得對,謝川果然是個陰險小人,逼逼賴賴的就想引得自己出聲說話,好判斷出來是誰打得他。


    不能著了這老小子的道兒了。


    曹二想起自己父親最近在家裏唉聲歎氣,以及母親跟這個狗東西的謠言滿天飛,就恨的人牙癢癢。


    謝川很快被揍的暈死過去。


    曹二拿下麻袋,朝著謝川雙腿中間狠狠踩了下去,還不忘碾了碾。


    “啊啊啊啊。”謝川疼的從昏死中醒了過來。


    曹二匆匆離去。


    謝川隻看到了個背影。


    他最近就跟師娘傳出流言,中午曹二還代替他爹發布了斷絕關係的聲明,最近就跟曹家結仇了。


    再加上曹大個頭一般,是個二級電工。


    倒是曹二,大塊頭,一直是保衛處的一把好手。


    謝川幾乎可以斷定,剛才百分之九十九就是曹二下的黑手。


    他要報仇,他要報警,他絕對不可能就這麽算了的。


    但是他現在五髒六腑都疼,嘴裏滿滿的血腥味兒,兩腿中間更是針紮錐刺般的疼痛。


    謝川心下絕望,他不會是被廢了吧?


    “救命啊,救、救命啊。”


    天越來越黑,怎麽還沒有人來救救他啊?


    ……


    周穗昨天去曹家一通表演,等著今天看好戲。


    這謝川遲遲不迴來,不會被打死了吧?


    “媽,我去迎迎謝川,下班半天了還不迴家,別是被人套了麻袋了吧。”


    “呸呸呸,你個烏鴉嘴,你才被人套麻袋呢,不會說話就閉上你的嘴。”


    周穗吐吐舌頭出門了。


    剛走到樓下,就遇到了匆匆趕來的鄰居。


    “周穗是嗎,趕緊去醫院,你們家謝川讓人給揍了,現在被拉到醫院了,你趕緊去看看吧。”


    “啊?真的嗎?那真是太好了。


    啊,呸呸呸,我是說那真是太可惡了。


    誰揍的!敢欺負我們家謝川,我找他拚命。”


    周穗說完就一溜煙跑了,步伐裏都透露著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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