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晨在一旁驚訝的長大了嘴巴。


    這還是那個不近女色、冷心冷情的傅謹言嗎?


    明明上一秒還說不要多管閑事的。


    怎麽下一秒就跟人家小姑娘摟上了?


    周穗哭了一會兒逐漸平複了心情,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從傅謹言懷裏出來。


    抬起頭小聲的叫了聲:“師父。”


    “嗯,誰動你了,自己報仇。”


    身後傳來了一陣嗚咽的聲音,二蛋和豹子被熏的恨不得原地去世。


    他倆拚命的掙紮,偏偏身上的繩子越掙紮越緊。


    “咳咳,你給他們塞的什麽?”


    賀晨嘿嘿一笑,“沒找著合適的東西,我就把我的襪子脫了,給他倆嘴裏一人塞了一隻。”


    賀晨從來不洗襪子,一雙襪子穿的梆梆硬,直到放在地上能立起來,然後丟掉,買新的。


    傅謹言把匕首遞過去,“收好了。”


    “謝、謝謝師父。”周穗沒忍住打了個哭嗝。


    周穗走到豹子跟前站住,狠狠的甩了他一巴掌,震的手掌發麻。


    她迴憶著剛剛遭受的,又踮起腳尖,狠狠的拽住他的頭,用盡全部力氣往牆上撞。


    然後又走到二蛋跟前,用手指甲狠狠劃拉他的左半邊臉。


    傅謹言看著她跟個小貓似的,揮著爪子不疼不癢的報仇。


    周穗按照自己的心意報完仇,就跟個乖寶寶似的,走到傅謹言身旁站住,“可以了,師父。”


    “夠了?”


    “嗯嗯。”周穗重重點頭。


    “這才哪到哪兒啊,給你的匕首是拿來看的嗎?”傅謹言不滿意。


    要動刀嗎?


    周穗不敢。


    傅謹言輕輕撫上周穗的臉頰,沿著手掌印用力按下去,“疼嗎?小徒弟。”


    周穗眼裏含淚點點頭。


    傅謹言貼近她的耳朵,像惡魔般輕聲說道:“剛剛被他們堵在巷子裏是什麽感覺?”


    無助、恐懼、天塌地陷、恨不得立刻死去。


    周穗身子隱隱有些發抖。


    “如果我沒來,你會是什麽後果?想過嗎?嗯?”


    周穗不敢想,耳邊浮現他們的汙言穢語,一雙雙肮髒的大手,不管她怎麽掙紮,怎麽求饒,他們都不肯放過她。


    如果傅謹言沒來,周穗會被他們一一強暴。


    說不定還會先奸後殺。


    “小徒弟,現在告訴我,要不要親手報仇?”


    “要。”周穗堅定的說道。


    她帶著尚未消散的恐懼,舉起匕首走到豹子跟前,手起刀落,用力紮進他的右手。


    “啊…嗚嗚……”豹子疼得蜷縮在地上打滾。


    傅謹言眉頭揚起,小徒弟還挺狠,竟然給人手掌紮了個對穿。


    看著豹子鮮血淋漓的右手,周穗感覺痛快極了,胸腔裏的鬱氣都消散了不少。


    她舉著帶血的匕首來到二蛋跟前,二蛋驚恐的眼神看著她,“嗚嗚嗚……不要……嗚嗚。”


    這娘們是真敢動刀。


    他一邊掙紮一邊往後退,冰涼的匕首貼在了臉上。


    “我剛剛也是這樣求你的。”


    周穗手下用力,刀尖很快劃破二蛋的皮膚,從他右臉眉骨劃到下巴。


    傅謹言朝著巷子口揚了揚額角,“那還有一個。”


    周穗情緒大起大落,看著匕首上的血,她後怕的脫力坐在了地上。


    “他、他沒有。”


    傅謹言點點頭,“賀晨,把這三個綁了丟到派出所門口。”


    “好嘞~”賀晨聲音愉快的答應道。


    “我、我會不會……被抓?”周穗艱難的問道。


    “想什麽呢,你這是正當防衛,怎麽會被抓呢。”


    “那他們三個出來後,會不會……報複我?”周穗有些後怕。


    “不會,他們三個犯下的罪,吃槍子都綽綽有餘了,他們沒有機會出來了。”


    周穗點點頭,放下心來。


    “自己能迴去嗎?”


    周穗點點頭,又搖搖頭,她有好多話要說。


    “師父,我有每天都去你家澆花,對了我沒經過你的同意,看了你的高中課本。”


    傅謹言點點頭,眼中有一絲落寞飛快閃過。


    “你丈夫呢,還有打你嗎?”


    “我、我用剪刀把他捅進醫院了。”


    傅謹言有些意外,“你對他倒是夠狠。”


    很好,沒枉費他的一番苦心。


    周穗不好意思的笑了下,“我、我們有仇嘛,不是他死就是我亡,那我肯定選他死了。”


    傅謹言點點頭,“保護好自己,對於任何傷害自己的人,都不要心慈手軟,現在還害怕嗎?”


    周穗搖搖頭,“不怕了。”


    然後她反應過來,“謝謝師父,謝謝你,如果不是剛剛你教我親手報仇,我迴去以後不知道還要做多久的噩夢。”


    “嗯,照顧好我的花。”


    周穗點點頭,還想說些什麽,他已經走了。


    她撿起地上自己的襖子,襖子已經被扯壞了。


    周穗把頭發理了理,重新紮起來。


    她整理好自己,把襖子塞進自行車簍裏,把身上的男士夾克拉鏈拉到頂端。


    周穗小心翼翼把匕首擦幹淨,重新別在後腰,然後又把現場收拾了一下。


    她剛準備騎著自行車離開,傅謹言又迴來了。


    周穗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師父。”


    “嗯,消腫的藥。”傅謹言遞過去一個綠色的小藥瓶。


    周穗點點頭,“謝謝師父。”


    傅謹言擺擺手,“走了。”


    周穗目視著傅謹言上了一輛小貨車,直到車影都看不到了,她還站在原地。


    周穗按照原計劃,先去書店賣教輔。


    每科買一本習題冊一本練習卷。


    “年級第一的筆記,要不要,十塊錢一份,複印一塊。”


    真貴。


    周穗咬咬牙買了。


    趁天還沒黑,周穗飯都沒吃,直接蹬著自行車往迴趕。


    冬天的冷風像是刀子一樣刮在臉上,周穗已經被凜冽寒風浸透了。


    她身體是冷的,心頭卻一片火熱。


    周穗先把買的學習資料放到傅謹言家,然後才迴謝家。


    經曆過撕書事件,周穗對謝家沒有一點安全感。


    周穗迴到家的時候,薛紅豔正在做飯。


    “去哪鬼混了,一整天都不見人,家裏什麽活兒都指不上你,我們家娶了你這麽個媳婦兒,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三個小崽子看有奶奶撐腰了,一個個也抖擻起來了。


    謝家寶:“倒了血黴了。”


    謝家樂:“八輩子血黴。”


    謝家傑衝她做了個鬼臉。


    “你臉怎麽迴事?做什麽缺德事兒了,讓人撓成這樣?”薛紅豔大聲質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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