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曆了晚上的突擊檢查之後整個隊裏的人都對舒河再沒有溫柔的幻想了,但還好舒河沒有那麽的慘無人道,還是讓他們比平時晚起了一個小時的,但起床整理好內務讓他們做了早訓吃了早飯之後卻沒讓他們在操場集合繼續訓練,就直接讓他們在宿舍門口站好等著,這陣仗一看就是要查違禁品了,當然了也可能是要來查一下他們的內務情況。


    舒河也沒有一上來就大肆的開始翻箱倒櫃,但他這一波確實是上來查違禁品的,也是順便來查一些別的東西的,這群小鬼藏違禁品的本事還沒練出來,舒河都不用翻就全給找出來了,一群半大小子能藏些啥舒河也知道,挨個點名從外麵叫進來開櫃子,順便把備用的衣服找了個地方按順序擺了出來,而且算做了舒河在的這段時間的一個新的內務要求不能動。


    “嗯?”


    “舒教官,這個是……”


    舒河撿起來不小心飄到地上的一寸小照片給吹了吹,捏在手裏看著旁邊紅著臉的小孩說:“家屬?”


    “嗯。”


    舒河把照片重新放迴了原位然後看著景旭陽說:“這小孩手機在你那不?中午找出來。”


    “在我那,”景旭陽有點兒懵,這種家屬的照片不算是違禁品的,不少人都會帶也沒見沒收“怎麽了?”


    “我記得你正好下周末迴家,一會兒要個電子版的,最好是高清一些的,給孩子印張大的,拿著個一寸照怪可憐的。”


    “行。”


    “行了,沒你事了,出去吧。”


    “是!謝謝舒教官。”


    “小事情。”


    檢查了一上午叫舒河搜出來不少違禁品,亂七八糟什麽樣子的都有,現在就這麽裝一個袋子裏頭先堆在了辦公室。


    “這群兔崽子沒少藏啊。”


    “一天天鬼精鬼精的腦子裏估計都想著這些了。”


    “過些天再查一次,那幫小鬼見縫插針的本事可不小。”


    舒河坐椅子上喝了會水聽著幾個人閑聊,捧著杯子看著景旭陽說:“你可別說你不知道。”


    景旭陽對此隻是笑笑說:“這不是你要來了嘛,讓那群小子也經曆經曆你的本事,再說了誰藏違禁品能藏得過你。”


    提起這個陳年舊事,舒河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景旭陽說:“那你倒是說說,我當初幹嘛要藏違禁品。”


    察覺到舒河要生氣了景旭陽趕緊認慫,擺擺手說:“好了好了,都這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舒河放下手裏的杯子把手放在桌子上說:“當初景隊可是沒少享受啊。”


    “怎麽的,景隊這麽大個人居然敢做不敢當?那要不要我幫你迴憶迴憶,我可是都記得一清二楚呢,現在一起算算總賬?”


    兩口子吵架永遠是最好玩的,其他幾個聽著這極具信息量的對話都豎起耳朵在那聽,這可是第一手消息。


    眼看著舒河現在火氣上頭要往外抖摟東西景旭陽趕緊服軟,手搭在舒河放在桌子上的那隻手上相當賣慘的眨巴眨巴眼睛,用這些同僚這輩子沒聽過的溫柔語氣說“老婆~”,雖然說叫人看見了確實不太好,但在自己老婆麵前撒個嬌服個軟總比把以前年輕的時候幹的些蠢事全抖摟出來的要好得多,反正他妻管嚴的名頭也跟了他很多年了,不差這一下。


    他們都沒想到景旭陽居然還有這副模樣,這個出賣色相的畫麵辣眼睛到簡直就是沒眼看,關鍵是居然還真有用。


    舒河真的坐在那看著景旭陽的眼睛呆滯了一會兒,那個眼神都快粘的能拉絲了,兩邊耳朵以一個肉眼可見的速度掛上了一層嬌豔的薄紅,臉上也明顯染了淺淺的緋色,等舒河迴了神就趕緊就把被握住的手給抽了出來,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出來辦公室還細心的帶上了門,就是那個走路姿勢明顯有幾分的不對勁,一看就還沒緩過來。


    等舒河出去之後景旭陽坐在原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果然關鍵時刻出賣一下自己的色相才是最有效的方法。


    “我靠沒看出來啊老景,你居然還有這種本事。”


    “沒想到啊沒想到,你個濃眉大眼的,一直以為你是個正經人呢。”


    “舒上將原來也吃這套啊,你說,你當初不會就是這邊把人拐走的吧?”


    反正舒河那關過了其他的怎麽也好說,這群痞子都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的東西,那些葷話聽不聽的都無所謂。


    “行了不和你們在這扯犢子了。”


    景旭陽應付了幾句就準備開溜了,舒河又沒走一直在門外頭吹風呢,走過去一開門就看見舒河在旁邊站著吹風呢。


    “走吧。”景旭陽抬起手摸了摸舒河的頭,現在舒河可乖了,訓人的那一身炸毛現在全軟下去了。“別吹感冒了。”


    舒河拉住景旭陽的衣角軟乎乎的說:“我餓了。”


    “餐廳還是迴去開小灶?”


    “不去餐廳。”


    “行。”


    雖然說當年都是一起挨過訓的,但他們印象裏舒河在景旭陽麵前應該是個溫柔包容的,不是這種跟個軟糖似的的嬌嬌。


    他們誰都沒想到舒河原來還是個純愛戰士,平時不管多露骨的葷話都麵不改色,一點兒小曖昧直接丟盔卸甲。


    迴去吃了個午飯打了個盹,徹底緩好了之後舒河就又恢複了那個炸毛狀態,渾身上下都是立起來的硬刺,那是誰碰紮誰,但是所有人都能明顯的感覺到這一個下午舒河的心情很不錯,哪怕犯了錯訓他們的時候那個態度也柔和了不少,當然了該訓的該挑刺的也是一點兒沒少,舒河可不會手下留情,計劃好的要達到什麽要求那當然不可能落下一點兒。


    “開始!”


    訓練第四天全員被帶去實戰模擬了一次,也是當天唯一的安排,隻要有一個能活過十二個小時那就給他們放一天的假。


    舒河一個人背著一把隻有顏料彈的槍對付他們全員,場外幾個老油條都一起討論這幫小崽子最後能撐幾個小時,舒河真的參與實戰最麻煩的地方就是舒河是真的會藏,雖然不擅長力量但靈活性真的是一絕,人小小的一個藏地形裏頭那就跟個鬼一樣,神出鬼沒的,隻要有一刻找不到人那壓迫感就會一直持續性的存在,他們當初可是感受過到底有多恐怖。


    事實證明小年輕真的不要妄圖挑戰老東西,一個一個全叫送出來了,舒河現在的水平已經是多年未實戰而且年齡漸長嚴重下滑的程度了,別的不說最起碼體力就有些跟不上,舒河的體力本來就是需要提升的短板,但至少這樣也足夠把這些人打爆了,這要是換成十年前還處於全盛時期而且根本就不懂的什麽叫收斂的舒河那更不知道得被折騰成什麽樣子。


    最後實戰模擬持續了整整十一個小時,舒河畢竟是有實戰經驗的懂得怎麽邊打邊休息,不是這群還在訓練的小孩能比得了的。


    打了一天舒河也累得慌,晚上本來也沒安排項目,休息好了把人叫一起在操場上開夜會,一起玩會兒聊聊天什麽的。


    舒河靠在景旭陽的肩膀上休息順便看著這群年輕人在那鬧騰,摟在一起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些廢話,話題大多是些自己知道的八卦什麽的,偶爾還有點兒沒營養的笑話,也沒人不長眼的這個時候來打擾兩個人,舒河從以前就不喜歡這種活動,哪怕是景旭陽親自當說客也叫不動,當初還年輕的時候就沒興趣,如今都已經是個奔四的大叔了更是玩不動了。


    年輕人總歸是精力旺盛一些,晚上聚在一起沒多久就玩嗨了,反正鬧得不厲害也就沒人管,這是他們短期內最輕鬆的一晚上。


    第二天開始他們就被要求加訓了,舒河總結了不少問題出來全都得改正,有些東西隻能靠時間練出來肌肉記憶和直覺。


    為期七天的魔鬼訓練就這樣在汗水和哀嚎中結束了,這段時間他們也辛苦了所以非常幸運的得到了假期,當然了不能出去。


    迴了宿舍舒河被景旭陽直接按在了懷裏,這些天一直看著人在自己麵前晃悠不能吃多少是有些折磨。


    舒河每天早出晚歸的訓人,迴來基本上就是倒頭就睡,景旭陽也不舍得打攪,已經有段時間沒見穿著訓練服的舒河多少有點兒感覺恍如隔世,而且舒河在他空缺的那十年裏可是變得有韻味了不少,比年輕的時候多了幾分成熟的風韻,景旭陽的生理年齡是增長了,但心理上還是直接斷層了十年,對他來說現在的舒河是熟悉而又陌生的,多了不一樣的味道。


    “嗚,別鬧,我明天一早就得走。”


    “你也知道你明天就得走啊。”


    “又不是沒分開過,過幾天你也要迴家了。”


    “是我不想你走,就留在這多陪我一天怎麽樣?”


    “嗚嗚,別咬!”


    這麵前主動送上來的美色到底是誘人,本來計劃好的第二天一大早就走這下算是徹底泡湯了,等舒河走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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