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日子其實就開始了一段短暫的平靜,大概這麽過了兩個月吧,兩個月的時間舒河終於是把那個文件全部都整理分析完了。


    瑞納有時候會找他聊聊天,不過兩個人的聯絡並不頻繁,畢竟舒河大部分時間都在工作沒什麽時間搭理,而瑞納也不是那種話多的人,雖然說日記裏麵寫的挺繁瑣的,更何況他那邊的信號確實不算非常的好,是專門做的信號隔離,作為一個沒什麽社交需求而且不是為了維格和舒河要日常聯絡不然根本不會聯網的人來說這種程度實際上已經非常的可以了,手機電腦對他來說隻是一個電子文檔啟動器而已。


    所以過了三個月這麽長的時間隻有零零散散的幾句話,舒河倒是經常和景旭陽聊聊天或者煲電話粥,有空就會打打電話。


    xxxx年10月17日晚上7:36


    rena:eina!


    rena:eina?


    rena:you busy?


    舒河正在吃飯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哪怕是在食堂吃飯的時候他也是一個人。


    手機上一邊小窗口掛著和景旭陽的聊天框一邊看自己還沒看完的文件,剛才按照一直的習慣他才交完家裏的水電費用和傭人的工資迴執短信也來了,畢竟還是有一些日常工作要做的,隻不過那些文件讓他現在已經放心了,雖然說在安道爾那邊還有一份紙質版的備份,但畢竟那裏放著的不是全部內容了,而且安道爾那邊暴露的概率更加的小一些,隻要稍微謹慎的盯著那就一切都好說了。


    不過安道爾那個人實際上是個相當自我的人,對自己認知的事情根本就不會有一點兒妥協的,加上這幾年精神狀態越發的糟糕的情況下也不知道能做出來一些什麽事情出來,舒河覺得不看著這個人真的不知道能給他整出來什麽事情出來,但是那個人要做什麽肯定是要花不少時間的,畢竟那是個不懂社交幾乎隻會埋頭研究的人,要做什麽都隻能從頭開始準備,所以時間上還是充分的,不用那麽緊張。


    舒河這個時候也沒有想到自己分析之後造就的鬆懈造就了之後發生的種種一切,命運就在這不知不覺之中悄然的轉動了起來。


    看到消息舒河剛準備迴複就聽到君子卿過來說:“小河,臨時任務!馬上準備好出發。”


    因為有任務舒河就直接忽略了,反正瑞納也肯定隻是日常的閑聊而已,所以舒河直接關了手機端起自己的餐盤說:“是。”


    實際上這一次的行動餘波還挺久的,難得能徹底的端了一個伊甸的大窩點當然要好好的咬住了,連著一起發現了幾個小窩點,伊甸的人現在才勉強可以換口氣,但是怎麽可能這麽輕易的放過他們,這個時候自然要再打上一下,所以直接讓他們這些練了這麽久的人來一次緊急任務,也是給新兵們練下手,隻是一個小型活動,處理起來難度並不算很大,有幾個有經驗的帶著問題不大。


    舒河熟練的穿上裝備之後背上了自己的槍整隊坐上裝甲車帶著部隊出發了,舒河是隊長的同時也是隊裏的狙擊手,舒河的近戰成績是遠遠不如他的射擊成績的,這次出任務舒河主要是在後方保證,對付一個小基地不需要花多少時間,這是這段時間才剛發現的一個一直被隱藏起來的非常嚴密的窩點,已經提前探查過了,因為規模不大所以裏麵的人也不多,也因此被選為了給這些新人的任務。


    在距離地點還有一段時間的地方舒河提前下車架起來了狙擊槍,這個距離他也不用觀察員,不過舒河基本上單打獨鬥的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他實在是和大部分人都無法契合,在剛來的時候就直接達成了一個星期的時間換了五個觀察員都沒定下來的奇跡,所以舒河要不就是和臨時派下來的勉強配合要不就是自己單打獨鬥,舒河的聽覺足夠的敏感給了他很多的幫助,雖然大多數時候更多的是困擾。


    這次任務截止到目前為止進行的姑且還算順利,舒河在外圍的三個點位都打了一顆子彈確認目標死亡之後和隊友確認了裏麵的情況之後就收起來槍也往裏麵走了,這次出任務帶的這把其實不能完全算是一把狙擊槍,畢竟是把多用的幸好,比舒河日常練的那把輕得多,而對於出任務會發生的這種事情舒河其實不能說習慣但也不能說不習慣,他隻是履行自己的職責而已,這些場麵並不會讓他出現波動。


    舒河走的是一條和隊友不一樣的路,是舒河根據地圖和他們的位置找的一個近道,但他絲毫沒有想到走這種地方居然遇到了那個人。


    “how dare you!”


    看到那張臉舒河當然一瞬間就認出來了,本來舒河聽到前麵有腳步的聲音就隱蔽起來了,腳步聲越來越近,隨著熟悉而遙遠的聲音逼近舒河第一次在任務中出了意外,是一個微小但絕對堪稱致命的失誤,舒河手上的槍不小心鬆了一下,沒有掉下去,但這樣的動作也足夠發出聲響了,舒河不出意外的就被發現了,但聽到那句話之後他已經沒有力氣了,直到現在多年過去語言操控還在生效。


    “eina?”


    舒河聽到了另一邊急促的跑步聲,似乎在打電話的樣子,看起來非常的著急,在舒河意識的最後他看到了一張猙獰的臉近在咫尺,好像是直接給他打了什麽東西的樣子,然後他就記得自己是直接被一下抱了起來,終端現在鎖著打不開,對講機則是直接被維格直接給用刀把線劃斷了,他聽不清安道爾到底說了些什麽,也不知道那個人和安道爾說了什麽,發生了什麽也不知道他的意識之後就逐漸的模糊了。


    等到舒河醒來的時候他就看到旁邊坐著的溫格正在削蘋果,因為維格留著長發舒河居然第一次幻視了舒曼的影子,剛認識的時候舒曼就是這麽給他削蘋果的,不過那時候他沒有吃那個就是了,當然了幻視也隻是一瞬間的而已,舒河立馬就清醒的反應過來這個給自己削蘋果的人實際上是溫格了,隻是身上實在是沒什麽力氣現在不太能動,舒河稍微試著動了一下確定自己大概昏迷是了一段時間。


    維格察覺到舒河的動作喜出望外的說:“你終於醒了,太好了。”


    然後還不等舒河說一句話維格就急匆匆的出去找醫生過來了,現在這個房間裏也就隻有舒河一個人了,舒河看了看周圍順便稍微的活動了一下身體,終端就在旁邊的床頭櫃上,舒河檢查一下就可以確定有沒有人打開過,畢竟這個終端的係統是舒河自己魔改過的,而他這次出任務帶的槍和裝備都一個不少的放在櫃子上,不過舒河肯定是要檢查一下的,至於這裏到底是哪裏舒河想也知道。


    舒河現在就希望溫格叫來的那個醫生多少可以靠譜一些,或者最起碼是個能聽懂他說話能起點兒作用的,而對溫格,或者說,應該是叫他維格才對,舒河現在基本上可以確定溫格至少應該是他這一方的人,畢竟這個“病房”的天花板和床單的顏色不像是伊甸會有的風格,更加的具備個人特色一些,而且酒味和化妝品的味道實在是讓舒河有些難以忽視,這如果是在伊甸那絕對是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的。


    很快溫格就迴來了,身旁跟著的那個應該就是醫生了,人在給舒河檢查的時候倒是姑且還算靠譜,但舒河並不喜歡這些不熟悉的人,而且舒河自己也是個給人看病的,自己的身體情況基本自己可以判斷個七七八八了,大概是需要一些時間恢複的,所幸這次昏迷的時間不算很久,舒河的身體機能恢複還是比較快的,正常的行走什麽的基本上是沒什麽問題的,科學的複健之後沒多久就徹底恢複了。


    不過現在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檢查完之後這個房間裏就隻有他們兩個人在了,舒河現在剛蘇醒之後為了恢複要少吃多餐而且隻能吃些軟的,所以現在溫格就端著一碗米粥喂舒河,雖然說舒河強烈表示自己可以自己來,但奈何現在自己算是虎落平陽被犬欺,所以最後隻能認命的讓溫格照顧自己,不過這種時候舒河當然要開始套話了,既然確定了身份那說起話來自然就簡單多了。


    舒河看著麵前像是對待孩子一樣對待自己的溫格說:“溫格,謝謝。”


    聽到這毫不意外的感謝溫格隻是笑了笑,然後用勺子遞到舒河麵前說:“你是我哥嘛,一家人,先吃飯,吃完了再說。”


    沒有了之前扮演時候的惺惺作態,一切都像是迴到了曾經,但他們都知道,過去隻是他們迴不起的幻夢而已。


    溫格知道舒河想問什麽,看著舒河吃完了飯之後就說:“安道爾老師是臨時去的那裏,我也是收到了瑞納的消息第一時間過去才麵前把人從他麵前給撈出來的,本來安道爾應該是去他那裏的結果臨時轉了方向,他說他聯係不上你,現在外麵一直有人在找你,軍方和伊甸的都有,現在外頭暫時還沒真的亂起來,不過你放心,安道爾那邊他暫時做不了什麽,我把你的事情瞞下來了,但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最糟糕的情況到時候大概……”


    雖然說溫格沒有繼續說下去,但舒河知道溫格是什麽意思,舒河也沒有說什麽,這樣的情況是他沒有提前考慮過得,他知道安道爾來了卻沒想到臨時變道,因為太過突然恐怕都沒多少人知道他到底是怎麽失蹤的。


    “你要是想走的話晚點兒就離開吧,我這裏別的不說黑車很多,你隨便找一個迴去吧,或者讓他們來接你都可以,那裏的東西應該比這裏好的多,對你的身體也更好。”


    舒河最後隻是點了點頭,這裏的情況確實不太行,舒河的身體根本沒有得到太大程度的恢複,之後舒河就真的直接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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