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旭陽,你真的以後要進軍部嗎?”


    “嗯,畢業以後我就直接進軍部了,到時候還請中校大人照拂一下我這個新兵。”


    “恐怕不能。”


    “哎?中校大人還真是鐵麵無私呢。”


    “除非出現特殊情況導致病危需要搶救不然新兵是見不到我的。”


    “知道了知道了。”


    晚上睡前舒河突然問了這個,雖然景旭陽不知道舒河為什麽這時候突然這麽問,但畢竟舒河現在就是軍部裏的人會問一問這個倒是也屬於正常,畢竟舒河現在在軍部應該也是有實權的人了,未來他進入軍部特別是軍銜升上去了之後肯定難免是要有些交集的,所以景旭陽也就沒有太懷疑這個事情,摸了摸躺在懷裏的人的發絲算是表達了自己的意思,而且舒河的頭發手感不錯。


    舒河是免除了剃平頭這種軍部必備事項的,不過也不是特別的長,有一點點長度摸起來是軟軟的,而景旭陽這麽多年一直都是平頭,是嚴格按照標準的,所以早早的就養成了這個習慣,畢竟他很早以前就因為舒曼確定了自己是要進軍部的,也一直為此努力著的,當初高中畢業之後也是直接報考了軍校,那個時候根本就沒有考慮其他的院校,不像是景素月會花哨一些頭發有明顯的長度。


    高中畢業之後景素月明顯是有留個長發的意思,實際上景素月也確實之後一直留了很多年的長發,不過也一直隻留到了齊腰而已。


    之後舒河離開之前的重頭戲就是景素月出差迴來之後轟轟烈烈的一家人對景素月的“討伐”了。


    景家的親戚實際上根本就不算少,隻是一直很少登門而已,雖然說有因為景流風的身體原因以及他們年齡還小還在讀書的原因都刻意拒絕了的成分在內,但核心原因還是關係並不親厚,隻在一些名利場上有些許的交集,這些年一直明爭暗鬥的要爭奪股份爭奪控製權,麵上和諧私底下火藥味就一直沒有消散過,隻是一直要臉麵還都壓著,也是一直沒有一個機會能直接的突破一下。


    景旭陽不摻和這些所以一直都不在考慮範圍之內,舒河一個外人而且現在也有放棄的意思他們雖然也防著但是也沒有那麽戒備,所以這幾年基本都盯著景素月,最核心的當然就是景素月的伴侶位置了,這個位置坐上的是什麽人那當然是重中之重,如果是他們的人那當然沒什麽問題,但如果是哪個大戶人家的那他們就得斟酌斟酌了,但是又不能太上不了台麵,今天這一場絕對是一個硬仗。


    舒河看著這些人默默的喝茶什麽都沒說,看著這群人鬧哄哄的在這裏不停的說話,平時講究一個禮儀,但一旦牽扯到自己的利益一個個的也就是這副醜態,不少人身邊都帶著年輕貌美的人,那個意思再明顯不過了,舒河看了看麵前準備好的文件單,如果今天景素月自己處理不了的話那就他親自出手了,反正這些人的把柄他手上一抓一大把,專門延長了假期也算是他付出的最大的辛苦了,之後又得交論文。


    “所以,月月你和……”


    舒河沒想到在這個事情裏麵最震驚的居然是景旭陽,不過倒是也不算是什麽意料之外的事情,畢竟這兩個人的事情確實一直都被掩蓋的非常嚴實,舒河親自幫忙刻意隱藏起來的,不知道倒是也確實屬於正常,不接受也是正常的事情,就是有些苦了景旭陽了,一直當弟弟看待的容卿搖身一變成了弟妹,而且還有了未來的侄子或者侄女,一時間接受不了太正常了。


    景素月一直比較獨立所以景旭陽對自己的弟弟一直都非常的放心,容卿雖然和景素月很親密但畢竟一起長大的親近一些也正常,景旭陽是真的沒忘哪方麵想這個事情,花了點兒時間接受了這個事情之後的景旭陽第一個先找的是容卿,自己弟弟是什麽樣子的景旭陽這個做哥哥的還是知道的,景素月看著是個正人君子實際上幹不幹淨景旭陽自己清楚,容卿太怪了,根本就玩不過景素月的。


    實際上比起不接受容卿是自己弟妹這個事情景旭陽更擔心的實際上是容卿是不是被景素月給脅迫了,畢竟都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弟弟。


    “小卿,你是真的喜歡月月嗎?”景旭陽第一次用一個長輩的身份認真的看著容卿,為了不嚇到人用盡可能溫柔的語氣說:“不用怕,我就是和你簡單的聊聊天,畢竟你也是我弟弟,做哥哥的,關心一下弟弟也是我這個做哥哥的該做的事情,隻是以前你們一直都挺讓人放心的,我也就是沒怎麽過問過,今天你和月月結婚了還有了孩子,這種大事情我肯定是不可能不問問的,畢竟你們也才這個年紀。”


    這大概是景旭陽第一次端出來一個哥哥的架子,他一直都是平易近人的,對景素月也好,對容卿也好,哪怕是舒河也好,一直都是不怎麽過問私事的一個非常開放的態度的,那個樣子都不太像是一個哥哥該有的樣子,一直以來都沒有過問過他們任何的事情,所以實際上容卿是有些緊張的,要說不緊張那當然也是不太可能的,容卿一時間都有些說不出話來,呆呆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但是景旭陽是不可能讓景素月來的,景素月來的話變數太多了,而且如果景素月在這裏那掌握全部節奏的就是景素月了,雖然景旭陽肯定是不會讓景素月完全掌握在自己的手上,但是景素月太聰明圓滑了一些而且處於本心景旭陽也不會太為難景素月,到時候就是把一切都這麽糊弄過去了,根本就看不出來真實的情況到底是什麽樣子的,那樣子的話就沒有這次談話的必要了。


    而且景旭陽也不是來棒打鴛鴦的,隻是想看看兩個人到底是不是真心地而已,兩個人都是他看著長大的,當然都希望兩個人好。


    容卿因為過分的緊張結結巴巴的看著容卿說:“那個,大哥……,我,月月。”


    景旭陽一眼就看得出來容卿的緊張,他也不著急,不過這畢竟不是審訊,容卿是他的弟弟也是他之後的弟妹,畢竟兩個人永久標記也做了伴侶登記也做好了,而且現在兩個人現在孩子也已經有了,再拆散也不是時候了,對兩個人來說也是更大的傷害,而且對兩個人來說尤其是對容卿來說傷害更加的大一些,更何況就算真的要拆散這樣強硬的手段更多時候也隻會讓事情的發展變得更加的適得其反而已。


    泡好的茶水已經溫度合適了,景旭陽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笑著說:“不用緊張,你都叫我一聲大哥了,我就是和弟弟的伴侶聊聊天而已。”


    盡管實際上容卿並不排斥和景旭陽談話,但這種時候還是難免的會恐懼,結結巴巴的說:“啊,好,好的,大哥。”


    舒河看著麵前明顯有些焦急的景素月平靜的說:“要來杯茶嗎?”


    比起舒河的平靜景素月明顯要焦躁的多,看著舒河煩躁的說:“我說,這個時候了,你就少說句話吧,平時不是挺安靜的嗎。”


    泡好的兩杯茶水舒河往景素月那邊推了推說:“先喝幾口安靜一下情緒,你哥又不吃人,剛才那麽多人也沒見你緊張。”


    “你這不是廢話嗎,我哥肯定不吃人,卿卿那麽膽小,說句重話都能被嚇到,哥跟你從軍隊學出來的,把人嚇到那就壞了。”景素月沒有理會舒河推過來的茶水,第一次在舒河的麵前展露這麽明顯的情緒,煩躁的撓了撓頭發說:“你說哥會對他說些什麽。”


    舒河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平靜的說:“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建議你不要進去。”


    景素月倒在沙發上歎了口氣說:“啊,為什麽一定要我離開啊,還讓你在這看著我。”


    實際上景旭陽並沒有明說,隻是說想簡單的和容卿聊一聊,舒河拉著景素月在這裏喝茶隻是姑且讓景素月不去打擾,當然了也有讓景素月稍微的可以定定心的意思,景素月麵對什麽都可以非常的冷靜有著與同齡人不符合的成熟,還有些骨子裏的驕傲,一直到現在為止不管是遇到什麽事情都可以冷靜而且完善的應對,但是麵對容卿的事情的時候還是失去那份成熟了,正所謂關心則亂,還是需要更多的成長。


    舒河放下茶杯看著景素月說:“你剛才做的挺不錯的,現在沒必要這麽焦躁。”


    可惜現在一心惦記容卿的景素月隻是隨意的說:“那些人反正就算我不管你也會處理好的,你應該已經做好了全部準備了吧。”


    “這倒是,我確實已經準備好了。”舒河帶著有幾分模板化的笑說:“剛才做的那些不都是你自己一個人準備好的嗎?”


    景素月看著舒河無語的說:“反正就是些無聊的但是又應該做好的事情,反正也就隻是打著著你的名氣做事情而已,有個人在前麵可以當旗子也方便我做事情的時候可以招搖過市了,不過就算是這樣我也還是會好好的做事的,就是希望那些人能安生一些才好,弄這些還真的是花了不少的時間,公司的股份也已經劃分完了,我也要上大學了,沒時間也沒興趣管公司,那群人真的是太愛多管閑事了。”


    舒河聽到這個也順著吐槽了一句說:“畢竟都是一群比較閑而且愛胡思亂想的人,他們的生活也就隻有這些事情了。”


    “這倒也是。”


    “月月。”容卿走下來就看到了景素月,不過他也看到了舒河“小河,大哥叫你上樓。”


    舒河喝完了杯子裏剩下的茶放下杯子說:“好,我知道了,你們聊,壺裏的茶還有,還溫著。”


    容卿點了點頭說:“謝謝。”


    雖然說景素月知道景旭陽肯定不會對容卿做什麽的,但他還是有些擔心想問一問,沒有等容卿從樓梯上走下來走到這邊景素月就直接走過去在樓梯前一手撫摸著容卿的臉一手拉起容卿的手眼神裏帶著擔心看著容卿用關切的語氣說:“卿卿,沒事吧?哥沒有嚇到你吧。”


    “沒事,大哥隻是和我聊了聊。”容卿也看著景素月淡淡的笑了笑說:“有點兒渴了,大哥泡的茶喝起來太濃了。”


    景素月湊上去吻了吻容卿的臉頰說:“嗯,渴了就喝點兒果汁。”


    舒河推開門自然的走進去隨手關上門找了一個合適的位置坐了下來。


    “談話怎麽樣?”舒河坐下之後看著景旭陽說:“居然沒有花多少時間,才不到十五分鍾。”


    提起這個實際上景旭陽有點兒頭疼,無奈的說:“容卿膽子太小了,我都怕把人嚇哭了,隻是說說話而已。”


    舒河端起茶壺一邊倒茶一邊說:“他不是一直都是這樣子的嘛。”


    “希望以後兩個人可以好好的,畢竟都還年輕。”景旭陽喝了口茶無奈的說:“這幾年就讓他們隨意一些吧。”


    舒河想了想剛才聽到的然後說:“他們的事情應該是沒什麽問題,至少應該是不會分開的。”


    景旭陽突然笑了笑說:“未來的事情誰知道呢,說起來,暑假的時間也已經過去一段時間了。”


    “你有什麽安排嗎?我的假期也沒多久了。”舒河不太喜歡景旭陽喜歡的這種濃茶,吃了口蛋糕說:“今天還沒走已經是延長了一段時間了,這幾天還有一點兒空閑的時間,公司那邊有素月看著也用不到我。”


    景旭陽的雙眼溫柔的看著舒河說:“我可以當做這是你的約會邀請嗎?啾兒。”


    可以說是直接無視的景旭陽的眼神舒河一邊放下了手上的蛋糕說:“隨你怎麽想都可以,不過我也隻有這幾天假期可以和你一起了,下次見麵不出意外應該最早也是你大四畢業入伍了。”


    景旭陽也沒有受影響,喝了口茶笑著說:“好,我會好好想想的,畢竟是你寶貴的假期,不過在此之前還是要好好的休息,最近沒少熬夜看文件吧,畢竟都是要保密的東西隻能一個人看。”


    舒河知道景旭陽是關心他,看著景旭陽帶著微不可察的柔和說:“我知道。”


    實際上最近的文件還好,軍方方麵畢竟考慮到他在休假不可能這個時候給他太多的工作,隻是之前有一個讓舒河有些在意的消息,現在具體的情況還在調查中,畢竟難得的有了新的突破口,如果說後續的確認消息能夠順利的話應該有必要要出一次外勤任務了,隻是畢竟參與的人實在是很少所以進度不是很快。


    那個有關伊甸的“孩子”的消息他根本就不能忽視,至於關於那個叫做吳雋的花街的天才,雖然讓人在意,但也實在是算不上多麽需要在意的情報,最多也就隻能算是在調查的途中的一個意外收獲吧,一個比他小了七歲的孩子除了是個出生在那裏的一個alpha方長輩不詳的優秀的跳級生之外沒有需要在意的東西,除此之外與普通的孩子沒有任何的區別。


    雖然說舒河讓景旭陽安排兩個人的約會計劃,但實際上景旭陽這幾天照顧舒河並沒有太折騰的出去玩,就這麽在家裏安安分分的待了幾天,這幾天舒河幫忙看了看容卿的身體做了一個簡單的檢查,有舒河的保證也算是可以稍微的放鬆一下,消息也有告知給景流風,不過舒河有專門和景流風稍微了聊了一會兒,雖然不知道聊得什麽,但應該是什麽大事情。


    期間舒河為兩個人著想還刻意的警告了一下新婚外加新手家長的兩個人在孩子出生之後的恢複期結束之前一定要禁欲,畢竟容卿的身體雖然沒什麽事情但是心理上確實不太行,尤其剛開始這幾個月正是脆弱的時候,稍有不慎就會出事,不管對大人還是對孩子這都是一個不小的事情,孕期的事情是可以一直延續一輩子的,折磨的隻有自己和在乎的人。


    舒河想著等孩子出生前迴來一段時間親自看著好了,認真的學一些生殖科的內容提前做下準備,畢竟容卿應該是不太可能去醫院待產的,陌生的環境會因為出現持續性的不安從而對容卿造成巨大的心理壓力,哪怕是在家小心看護著也可能因為什麽原因提前就生產了,很多時候心態是最重要的,但無論如何也不能對一個有傷疤的人多麽的苛責。


    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而且一想起容卿生父的案子舒河就一陣兒頭疼,當年的事情因為成熟的處理方式沒真的鬧開真的是萬幸,誰能想到之後居然還牽扯到了伊甸那群人,還是舒河現在接手了才知道的這個事情,原因實際上也非常的簡單,就是簡單的牽扯到了錢,人總是受不了巨額財產的誘惑,賭徒心理同樣也是幾乎每個人都逃不開的心理,更別說是其他更加深層的誘惑了。


    不過現在人早就已經死了多年了現在也沒辦法追究了,在時間的衝刷之下那一切早就已經是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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