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雋把人抱得緊緊的,他對舒河有十成十的安全感,舒河不管怎麽說也是屬於他的,那個他的寶貝兒。


    第二天舒河去上班的時候有蘇重希注意到了舒河的嗓音今天明顯不太一樣,帶著些沙啞,還挺明顯的,明顯比平時多了不少水潤嗓子,而且一看就是一副得到滿足的樣子,不用想也知道昨天肯定被滋養的很滿足,那個偶爾扶腰的動作可包含了太多太多。


    而且不知道為什麽有蘇重希居然第一次感覺到舒河的身上居然還帶著溫柔,就看著和平時其實也差不多,但就是莫名的感覺有幾分溫柔在裏麵,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打錯了有蘇重希覺得舒河是不是懷上了,舒河現在的這個年紀其實還算不上太大,其實懷上了也不是什麽離譜的事情。


    但是有蘇重希看著感覺不太像,如果真的懷上了那舒河的狀態可真的是太好了,應該隻是單純的心情好而已。


    “喲,迴來了。”


    景旭陽剛忙完迴來,身上還帶著沒有清理的血跡,這段時間他一直盯著的那個殺手組織新出來了一個接頭人,前段時間那個組織老大親自安排的,並不是那個組織的人,雖然不知道那個人到底是誰手下的人,但應該已經活動了一年多了,但是沒有任何多餘的牽扯,似乎是個獨行俠。


    第一次接觸的時候景旭陽就感覺的出來對方是有底蘊和根基的,但對方很神秘,什麽多餘的都查不到,也沒人給他透露是什麽情況。


    那個殺手組織的老大他一個人花了很久的功夫才查出來了,藏得是真的有夠深的,假馬甲一大堆,真真假假的混肴視聽,真名多卡絲·德·莫勒,還有他的伴侶也是所有人,兩個人是共同所有人,發展了挺多年的,出來活動的時間都已經超過十年了,是個非常有底蘊的老組織了,一直都挺低調的。


    之前接了星河實驗室的一個單子,現在那裏已經炸了,任務失敗了沒人接了,單主也把單子撤了,不過景旭陽查了一下發現接了星河實驗室的那幾個人應該是條子,再往下的景旭陽沒有查,雖然都是匿名的但想也知道是哪個人的人了,那個人應該算是被玩了。


    不過也幸好他搭上了多卡絲這條線,從這種有規模的組織能拿到的情報自然比他自己一個人單打獨鬥要好得多。


    自從合作之後一直行動的挺順利的,而且很多他一直覺得奇怪的東西也都通了,雖然他們隻是各取所需但這不影響景旭陽的行動,伊甸大概完全想不到他們自己內部居然有二五仔吧,一直罩著伊甸的對手,幫忙打掩護,而那個人也大概想不到自己的身邊有不少條子。


    而那個第三方接頭人的代號是gr,他們的目標居然是一樣的,那個人提供給了他不少的情報,而作為交換他需要做些事情,不少地方需要他來行動,畢竟他足夠有實力,可以應對複雜的情況,而且痕跡要更少,掩蓋起來更加的方便,行動起來自然也要方便的多。


    而這段時間伊甸這個組織的實際權力也終於來到了舒諾的手上,但隻是暗地裏而已,麵上舒諾都沒有出過麵,就是一個鎖在伊甸園不食人間煙火的實驗體,景旭陽沒想到舒諾看著那麽單純的人居然背後也玩得來這一套,那麽個組織的內鬼居然是老大,這種事情還真的是讓人覺得匪夷所思。


    不過這還不是景旭陽最不理解的東西,他最不理解的是舒諾和舒河到底有什麽淵源,舒諾在景旭陽的麵前從來不掩飾他和舒河有聯係,而且非常的久,兩個人似乎有什麽景旭陽不知道的淵源,但每次景旭陽問起來舒諾就說還不是讓他知道的時候,現在先把當下的事情做完了再說。


    景旭陽對他們的過去非常的好奇,當年那個時候到底還有什麽他不知道的事情,還有舒河的過去又有什麽是他不知道的,明明舒河七歲就到了景家,之後一直到那次事件之前兩個人除了舒河剛入伍那段時間幾乎是沒有過分離的,按說曾經有什麽他應該是知道的。


    舒河沒有正常的在學校讀過書,但他的文憑很早的就修到了博士的水平,隻是大部分沒有考過任何一個資格證,舒河自從帶迴來的那一天開始就一直都被保護在景家的象牙塔裏麵,沒有多少人知道他的存在,就像是後來一直到現在一樣,一直都是一個隱匿在牢籠裏無人知曉的存在。


    因為不用去讀書所以空閑的時間很多,舒河基本上就是在景家的大宅裏做一個裝飾品,一個不會打擾任何的精致的裝飾品,也因此舒河入伍的時間很早,十六歲就在景家人的安排下加入了軍隊,等到他後來軍校畢業加入軍隊的時候舒河早就已經是有軍銜的軍官了,自己手裏帶著一個隊伍。


    他過了新兵期之後沒多久就全部轉到了舒河在的隊伍裏,那是一支特殊的部隊,人數並不多,編製上也是特殊的,對外並沒有公開過,而景旭陽和伊甸的淵源也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的,那隻特殊小隊唯一要針對的就是伊甸這個神秘組織,可以說是打了一輩子交道了。


    他的父母也是那個隊伍的,隻不過那個時候他的父母已經都不在了,景家的頹廢大概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吧,隻是在那之前還有已經遲暮的老人撐著。


    蒂爾溫事件的一開始其實是一次始料未及的變故,誰都沒想到那麽平常的一次行動居然會造就那麽多的變故,他們的隊長舒河居然叛變了,離他最近的景旭陽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防備,伴侶的信息素讓他瞬間疲軟,就那樣一顆子彈打進了他的身體,但沒有打中要害,現在隻有一個彈孔還在那個位置。


    就這樣舒河帶走了景旭陽,就這樣直截了當的叛變了,隻是知道這個事情的人很少,或者是沒有人知道,畢竟那後來,根本就沒有一個人活下來,在模糊之間景旭陽的腦子裏隻有那個外國人的聲音,聲音蒼老而有韻味,不像是在說話,而是在誦讀祝詞,或者是某種咒語般的東西。


    “過來,孩子,你的錯誤已經足夠的多了,你的罪孽需要清洗。”


    “好孩子,你做的非常好,你沒有忘記你的學識和責任,但對你的叛逆我要給你一些懲罰。”


    再後來的記憶實在太過的不美好所以景旭陽的記憶其實也算不上多清晰,但又似乎曆曆在目。


    那段時間他的記憶裏隻有各式各樣的手術,針劑,藥物,充斥在眼睛前的事手術服,手術刀,無影燈,注射器,他不像是一個人,而像是一個小白鼠,或者一個沒有任何自我的試驗品一樣,雖然所幸那段時間的經曆他現在的身體素質非常的不錯,但那過程實在算不上多麽的美好。


    而最刺激他的,是舒河那段時間的態度,或者說樣子,其實他現在已經知道那時候的舒河完全不對勁,但那時候的他實在沒有那麽多或者強大的心理素質去思考那些,在一次次的摧殘之下他的心理狀態已經完全的扭曲了,心裏隻剩下舒河的背叛和那雙無神的眼睛了,還有那件紮眼的唱詩班服裝。


    舒河打開衣櫃,他曾經的那件唱詩班服裝正穩穩當當的掛在裏麵,這件衣服對他的意義還挺重要的,而另一件已經不知道哪裏去了,大概被他不知道什麽時候給扔掉了吧,畢竟蒂爾溫事件的時候那麽混亂,那件衣服根本就不能穿了。


    而蒂爾溫事件實際上景旭陽本人並沒有參與,那個時候的景旭陽已經陷入植物人休眠狀態了,真的大事情其實早就已經過去了。


    舒諾聽到聲音走了過來,然後就聞到了撲麵而來的煙味,看著麵前的人怒罵到:“你少在裏麵抽煙,要抽給我滾出去,就不該給你錢。”


    景旭陽手上的戰術手套還沒有摘,反正燙不著直接就這樣把煙頭掐滅了,然後看著舒諾說:“我說,我給你打了這麽久的工,就按照黑市上的最低價,我現在的報酬最少也得幾個億了吧?”


    舒諾皮笑肉不笑的說:“是啊,我一台手術也不便宜,治了你十年,把你的命都救迴來了,每天的醫藥費,收你幾個億不算過分吧?”


    景旭陽看著舒諾冷厲的說:“當年舒河到底是什麽情況?”


    聽到這個舒諾收斂了表情,用最認真的一個表情思考著,似乎這個事情是個非常難說的事情。


    景旭陽就這麽看著,大有一副舒諾不說不罷休的架勢,帶著明顯的殺氣說:“是有什麽不能說的嗎?”


    舒諾想了想說:“你還記得伊甸是做什麽的嗎?”


    景旭陽沒想到得到的第一句話居然是這個,他覺得舒諾是在這個時候尋他開心,還充滿了揭他傷疤的低級趣味,疑惑的說:“能不知道嗎?老子一家三代都搭上去了,白雪豹景氏都tm的要絕後了,一天天的就是搞人體實驗,還搞出來也不知道是人還是不是人的東西,看著跟人一樣,怪惡……”


    說到這裏景旭陽突然意思到舒諾這是什麽意思,一切過去的疑點也在這一刻有了解釋,但現在景旭陽的大腦還一時之間處理不過來,這事情帶給景旭陽的衝擊實在是太大了,他一時半會根本接受不了,隻呆呆的說:“所以,你的意思是?”


    舒諾隻轉身說:“門口不是說話的地方,到沙發上坐著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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