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新羅更是咬碎了一口銀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封落身上,她站在邊上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十分尷尬。


    明明這裏都是些臭男人,為數不多的女弟子裏也數自己相貌最佳,為什麽一個兩個都去護著那個小白臉?


    長的比女子還白,看著就弱不禁風的,哪裏有半點男子氣概,指不定以前就是哪位大人的帳內玩寵呢,真不知道這些人怎麽想的。


    “我也隻是關心一下他而已,你們不要太敏感了,我一個弱女子能對他做什麽?”


    沈新羅又說了些話,明裏暗裏都在告訴眾人封落身體有異,把展祁氣的快要動手的時候才罷休離開。


    “這女人不止煩人,心思還深,真不知道你們怎麽招惹上的,麻煩還真不小。”


    “沈棋彥”隻顧遮著嘴笑,擺明了幸災樂禍的態度,將沈束展祁來迴看了幾眼,揮著手走向了另一個角落。


    器院有不少弟子在這裏,他還真不能表現出跟封落他們關係太好,免得那個笨蛋哥哥又跑過來興師問罪。


    真是麻煩,哪裏都是麻煩,還是煉器有意思,把人投到爐火裏更有意思。


    “沈棋彥”的言下之意幾個人自然明白,封落平日裏表情就不多,一旦自己身體情況有異,那表麵上更會顯示出比平時更好的狀態。


    這是封落多年訓練留下來的自我保護本能,就算著名的微表情觀察大師都不敢說能看出這個時候封落的異常。


    但是沈新羅從進來開始就一直在封落身上找話題,第一句話便問封落是否身體有恙,句句不離封落有傷。


    在這樣完美的偽裝下,沈新羅還是這麽肯定,那隻有一種可能性,她就是整個襲擊背後的策劃者,打入封落丹田內的藥物來源她肯定也清楚。


    沈束微低著頭,輕聲說:“那把她抓起來審問審問?”


    封落和展祁對視一眼,感歎這個陽光大男孩真的黑化的同時也否認了他這種提議。


    “沈新羅背後有商譽筠做靠山,這裏肯定也有不少被打過招唿照顧她的人。一旦抓了沈新羅,不少弟子都會被驚動,導師可以允許兩兩對決,但絕對不會犯過群體打架。還是先等出去。”


    之前沈新羅會被堵在通道裏差點遭遇不測是因為通道繁多,各人落地地點又不定,那些人沒有辦法確定沈新羅的位置。


    現在這次匯合之後,接下來的一整段路沈新羅就相當於有了多塊免死金牌。


    沈新羅絲毫不知道自己剛在被綁的路口晃了一圈,正漫不經心地想著封落身體的毒什麽時候發作。


    沒錯,假裝丹院弟子襲擊封落的人確實是她安排的,誰讓封落之前讓她不痛快?


    惹到她的所有人都該死,沒有人能夠觸犯她的權威。


    “注意你的表情,不要讓事情暴露了。”


    她正得意著,耳邊冷不丁傳來的聲音讓她打了個激靈,差點嚇出聲。


    “這裏是內院弟子的考核場景,你怎麽進來的?!”


    沈新羅背過身麵對著牆壁,免得讓人看到她在對著空氣說話。


    這個突然出現的聲音是她跟蹤封暘才發現的。


    要不是那天偶然間看見封暘對著空氣自言自語,沈新羅也不會知道這個看著十分老實穩重的靈院大師兄,大家眼中的天之驕子,竟然對自己同族的未來家主懷有那麽深的嫉妒!


    那天她隻聽到個大概,雖然不知道封暘在跟誰講話,但是他一直在否決對方的方案,說對付封落要用更直接的辦法。


    聽的她都氣死了,有神秘高手坐鎮,辦法送到他手上他都不知道接,怪不得隻能在背後偷偷嫉妒封落。


    她故意弄出點聲音讓封暘發現她,順理成章地利用對封落的仇恨跟封暘統一了戰線,那個神秘的聲音也出現在了她耳邊。


    現在這個辦法就是聲音給封暘出過但是被他否決的方法之一,那個傻子隻知道這辦法無恥,完全沒看見它的厲害之處。


    “還沒有我不能進的地方。”那聲音向來倨傲,沈新羅也已經習慣了,神秘人的級別遠超她,她至少還是識時務的。


    “事情辦好了嗎?”


    “辦好了,那弟子已經死了,藥引也開始活動了,一切都很順利。”


    “那就好,你等下依舊按照原計劃行事,不要慌,我會在暗處保護你的。”


    沈新羅點頭,照例恭維了一句:“知道了,閣下真是神機妙算。”


    那聲音並沒有迴應,沈新羅再等了會兒,便站迴了原位。


    弟子們已經在這裏停留了快兩個時辰,但是通往下個階段的大門遲遲沒有打開,那就意味著還有人沒有到,大家都等的有些躁動。


    現在已經超過了正常弟子行進的速度了,真不知道還有哪個不成器的拖大家後腿。


    沈束了解了封落現在的身體狀況之後依舊有些擔心,見沈新羅麵上得意之色快要溢出來了,還是沒忍住偷偷發出了一個法器。


    封落察覺到他的動作,順著那隻十分神似的小飛蟲看,隻見它輕輕落在沈新羅頭發上,沒一會兒就消失在頭發裏了。


    “那是什麽東西?”


    沈束雖是煉器院的,但由於種種原因,封落還沒有見識過沈束的煉器本領,這還是第一次見他出手。


    “是個小玩意兒,我隨手在路上做的。”


    器院的考核標準和丹院類似,找材料,做法器,能找到什麽做出什麽全憑自己手藝,大多從各州分院升上來的弟子都是接受正統教育,有本被刻印無數次的樣本學習做武器。


    而沈束跟著沈信厚在民間多年,什麽東西都打過,見識的多了,腦子也更靈活,做出來的東西往往十分吸人眼球。


    “它可以悄無聲息地接近人的身體,然後在人身上灑下或者各種東西,我剛剛將薑木粉撒到它身上了。相信過不了多久,沈新羅會變成一個新的樣子。”


    “薑木粉?使人掉發的毒草,這東西你哪裏來的?”


    沈束轉頭去看展祁,展祁十分自覺地出來認領,“也是我路上摘的東西,沒想到會在這裏碰上用場。”


    原本還有棵癢癢樹,但是包裹放不下他就沒拿,現在想起來還真有些可惜。


    既然現在沒辦法整治她,那就先給她點教訓瞧瞧,小打小鬧可不是他的風格,一切都隻等著最後抓到人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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