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國的一位將領開口說道:“那便請櫻公主將計劃說出來讓我等聽一聽吧。”


    衛櫻應道:“好。”


    此時在廳中的衛虎軍諸將都是衛櫻真正相信的人,而能在如此緊要關頭跟著申暮羽帶兵前來的幾位申國將領也必然是申暮羽的心腹之人,衛櫻遂無意隱瞞,而是準備簡單說一說她的計劃,以此來穩定廳中這十三位兩軍將官的心,進而通過他們來穩定軍心。


    這樣想著,衛櫻張口就要說話,卻隻聽申暮羽幽幽打斷了她,開口道:“唔,現在天都快暗下來了呢,宴席隻怕是馬上便準備好了,諸將不如先行去換了衣衫準備一下,那離間計我們在席上說,如何?”


    申暮羽一直在這裏坐著卻一句建議都沒有,衛櫻早已有些惱了他,他又屢屢開口打斷衛櫻與諸將的商議,衛櫻不由更怒。


    她頗有些賭氣地轉頭看向申暮羽,不悅道:“反正申國君也無心參與我們的商議,不如便先行洗漱換衣去席上等著如何?待到我們這裏的計劃商議妥當後自會去赴席。”


    “不必了,我等等你吧。”申暮羽以暗藏了幽怨的目光看著衛櫻,悄悄在心裏嘀咕了一句:“這可是你逼我的,櫻兒。”


    隨後申暮羽轉頭看向一名坐的距離廳門最近的一名申軍小將領,淡淡吩咐道:“屈銳,你去將軍醫給本君叫過來。”


    屈銳愣了一下,站起身拱手應道:“是,君上。”


    那屈銳說罷轉身跑出了正廳,衛櫻自廳門處收迴目光,轉頭眉頭輕皺地上下打量了申暮羽一眼,眼中暗藏了關切地問道:“怎麽,你身子不舒服?還是方才受傷了?”


    申暮羽輕笑著搖搖頭,應道:“我沒事,你繼續說你的計劃吧,我也聽一聽。”


    衛櫻疑惑地打量著申暮羽衣甲上的鮮血,也不確定他到底是不是受傷了,心中大為擔憂。不過申暮羽不肯說,她想著反正已經去叫軍醫了,便等著軍醫來了也就知道了。


    此時天的確已經暗下來了,一名衛虎軍將官得了衛櫻的命令開始在廳中各處點燃蠟燭,衛櫻則轉頭看向一眾將官,壓低了聲音開始逐步說起她的計劃,諸將連連點頭聽著,看起來頗為讚同。


    隻是沒過一會那屈銳的去而複返打斷了衛櫻,她便停下說了小半的計劃,沉默地看著那位年約五十歲左右的軍醫來到廳中向她和申暮羽行了一禮。


    衛櫻對著軍醫點點頭權當迴應,而後便任由申暮羽去向他問話,她則端起一旁的茶杯準備潤潤因長時間說話而幹啞的嗓子。


    軍醫的到來使得廳中所有人俱都沉默下來,十三位將官也不知道申暮羽要問些什麽,便大都疑惑地將目光定在申暮羽的身上,等著他說話。


    在片刻的安靜後,隻見申暮羽的唇邊含著一絲輕淺的笑意,抬眸看著那名軍醫,語氣悠然地問道:“本君隻有一個問題請問軍醫,卻不知女子懷孕六個多月的時候,可能行夫妻之禮?”


    “噗!”


    申暮羽話音方落,滿廳眾人盡皆驚愕,隨後他們下意識以古怪的目光看向因震驚羞赧而將喝到口中的茶水盡都吐了出來的衛櫻,隻見她正狼狽地咳個不停,也不知是因為嗆水還是因為羞赧,整張小臉已是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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