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雲國公的壽宴上,四公子瑾憑借一場別開生麵的“花雨天”舞大出了一次風頭,宴席過後,所有參加宴會的公卿貴族和宮裏的侍從都在討論這一場舞曲,於是這一舞很快便傳出宮牆,傳遍了整座霄城。


    據說在舞曲的最後,十名舞女揚天揮灑的新鮮花瓣如同落雨一般,紛紛揚揚地落在參加宴會的所有人身上,讓每個人都染上了鮮花的香氣。


    那也是這一舞最驚豔的一幕。


    雲國公非常喜歡這一曲“花雨天”,當場便激動地誇讚了公子瑾的別出心裁。


    雲國的諸位公子心知肚明,公子瑾這用舞曲作為壽宴的心思定然與蕭木瑩有關,大公子未曾言語徑直走了,世子暗暗嘀咕是不是該招攬一下蕭木瑩。


    公子誠與申暮羽一同出宮,耷拉著腦袋聽著申暮羽的訓斥,對於自己沒有聽申暮羽的話去招攬蕭木瑩的行徑,訕訕認錯不已。


    就這樣,雲國公的壽宴在所有人複雜的心思裏結束了,在第二日清晨,住在驛館裏的諸國貴客先後離開,一直到午後,僅剩下申國君一行人還未啟程。


    在驛館二樓最角落的一個房間房門大開著,自裏麵傳出了一陣低語聲,聽來甚為急躁。


    “……君上,我們離宮已經這麽多天,左相大人傳信催促了好幾次,如今雲國公壽宴已經結束,我們沒有理由再留在這裏了,還請君上下令,即刻啟程吧。”


    肖霽說完這一番話,眉頭緊皺地看著默然不語的申暮羽,暗暗歎了一口氣。


    隻見申暮羽仍舊是一身白衣纖塵不染,他靜靜坐在圓桌旁的一張椅子上,麵對著大開的房門,像是在等待著什麽。


    “君上……”肖霽等了一會也等不來申暮羽的迴應,眉頭不由皺得越發緊,他繼續苦口婆心地勸道:“您是一國之君,輕易將國事放下便是萬分的不應該,臣下想著您日夜操勞國事的確累了,便沒有勸您,任由您來參加雲國公的壽宴,權當散散心了。可是您離宮近一個月,臣下多次收到左相大人的傳信,得知國中已堆積了許多大事未曾決斷,您若再不迴宮,國中必亂!”


    “唉。”申暮羽看向房門的目光有幾分惘然,他輕歎一聲,又沉默了許久方才幽幽說道:“也不知那丫頭這幾日到底藏在了哪裏,我想在離開之前再見她一麵,肖霽。”


    肖霽臉色一沉,道:“君上,這幾天誠公子找遍了全城也沒有找到蕭木瑩,她很有可能已經離開了呀!”


    “她沒有。”申暮羽肯定地說道:“那天她陷害我非禮她,還有一重用意便是要打消公子瑾的疑慮,那她便是還想著要輔佐公子瑾,所以她一定會迴來的。”


    肖霽無奈地搖搖頭,沉聲說道:“君上難道想不到,她即便是要迴來,也有很大的可能會等您離開之後再迴來麽,我們又哪裏有時間等得起?”


    “她……”申暮羽的臉上現出了一絲少有的無力之色,他張口說了一個字又頓住,良久,低聲說道:“這個丫頭,就不能讓我再見她一麵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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