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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澤邪笑著看著這兩個人:


    “敢動本座的人,死罪可免,活罪難饒,你們兩個就乖乖領罰吧。”


    說著,他伸手把柳夏手中的水月刃拿了過來對準他們。


    一邊的小“飛蛾”看不下去了,他擋在兩人麵前,對著柳夏和白澤替他們求情說道:


    “求兩位大神放過我家大當家跟二當家!他們隻是一時糊塗,惹怒了二位,還望二位海涵饒了他們吧!”


    看到小“飛蛾”這個樣子,柳夏奇怪了:


    “他們剛才那樣對你,你怎麽還替他們求情了?”


    小“飛蛾”對著柳夏說道:


    “女神,小的原本無依無靠,在外麵終日被人欺負,幸而遇到兩位當家收留了小的,滴水之恩自當湧泉相報。希望女神大人能看在小的的份上放了我們二位當家的吧!”


    柳夏聽罷,心軟了,她看看白澤,又看看那兩個“極品男”,然後從白澤手中搶迴水月刃背對著他們說:


    “水月是一把極有靈性的刀子,閹割這事會髒了它,它會不高興的。”


    說著,她對著水月刃念了個“收”,水月刃便鑽進了她的手腕裏。


    白澤微笑著看看柳夏,又轉過來對著跪在地上的三個小妖說:


    “姑娘都放話了,你們還不快快起來?”


    三個小妖收到話,高興地相互攙扶著站了起來。


    柳夏懶得看他們,對著綿綿說道:


    “綿綿快來。”


    於是綿綿“咩”地叫了一聲走了過來,柳夏重新坐迴綿綿背上去。


    白澤靠近柳夏走上前一步,輕輕一揮長長的白色的袖子。之間長長的白袖子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兩人便憑空消失了。


    原來,這是小白張起了結界。


    隻見兩人腳下生起一個圓形的光盤,將兩人一起托起並飛出了洞外。


    深秋之夜的寒風在兩人耳邊唿唿地響著,柳夏被風吹得實在冷的不行,於是掏出金縷玉兜,從裏麵把白色絨毛的火狐披風取出來往身上批。


    白澤將柳夏的一舉一動都看在了眼裏。


    “在下不在小夏身邊的這段時間裏,小夏撈到了很多寶貝呢。”


    柳夏看看他,心中又是喜又是憂。喜的是能看到一直擔心的小白生龍活虎地站在自己麵前了,憂的是,怕他身上傷沒好,怕他強忍著傷痛要跟自己繼續上路。


    “在下臉上長了什麽了嗎?”


    被他這麽一問,柳夏收迴了目光,低頭問道:


    “小白身上的傷好了嗎?昨天遇到畢方的時候,他說你還昏迷不醒呢。”


    小白伸手過去牽起她有些冰冷的手,說:


    “畢方出發之日在下就醒過來了,休息了幾日,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倒是這些日子,讓小夏獨自一人受苦了。”


    “好了?真的好了嗎?”


    柳夏歪側著頭看他,水靈靈的大眼睛在月光下一閃一閃地跳動著,格外靈秀迷人。


    “嗯,真的。”


    白澤說著,握著她的手牽得更緊了。


    就在這時,他們來到了一個在月色下散發著綠瑩瑩微光的小湖邊。


    剛一落地,白澤就把柳夏從綿綿背上抱了起來。


    “你幹什麽啊!”柳夏被他這一舉動驚到了,“快把我放下來,你身上的傷還沒好別這樣。”


    白澤沒理會她,自顧自地問著:


    “小夏,你看看這個湖漂亮嗎?”


    柳夏順著他說的方向看了過去。


    這個湖不算太大,一眼就能看到了邊。湖裏長著睡蓮,在月光下,那紫色的睡蓮顯得越發嬌媚。周圍綠瑩瑩的都是螢火蟲,原來剛才看到這湖散發的綠色微光,就是這無數的螢火蟲身上發出的光。


    “奇怪,現在都是深秋了,怎麽還會有荷花跟螢火蟲呢?”


    白澤看著遠方,迴答著說:


    “此湖由花神所造,一年四季如夏,好景致不斷,在下瞅上這塊地很久了。”


    “瞅上這塊地很久了?你想離開邊緣門單飛來這裏久居?”


    “嗯。”


    “把我放下來吧。”


    這迴,白澤聽話了,他把柳夏輕輕放在芳草地上,自己則挨著她坐下了。


    “小白,你哪裏受傷的,讓我看看可以不?”


    白澤看看她,猶豫著說:


    “身上傷到的,這……孤男寡女在這荒郊野外的,不大好吧。”


    柳夏指著一邊追著螢火蟲玩耍的綿綿說:


    “誰說孤男寡女了?還有它,綿綿也是個黃花閨女呢。”


    白澤又猶豫了會,於是背過身去解開上衣。


    衣帶落下時,白澤的背上用紗布纏繞了好大一塊地方,從肩胛骨到腰際上,還零零星星地布滿了一個個殷紅的血印子。


    柳夏看著心裏發怵:白澤這得傷得多嚴重才會包成這樣啊!


    “還說不嚴重,你看你,傷成這樣了都不好好在家休息,跑出來做什麽!”


    看到自己被她這樣責備了,白澤將上衣重新穿起,微笑著對她說:


    “不礙事,已經感覺不到疼了。”


    柳夏皺著眉頭,“啪”的一巴掌拍在他背上。


    白澤沒想到她會突然來這招,傷口疼得低頭小聲呻吟了幾聲。


    “還說不礙事?都這樣了,你是想急死我嗎?”


    柳夏說著說著,眼淚不知不覺就流了出來。


    看到她哭了,白澤急了:


    “小夏別哭,在下實在太擔心姑娘了,怕你一個人走不下去,所以……”


    柳夏抹掉了眼淚,深吸一口氣說道:


    “誰說我自己一個人走不下去了?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而且沒有你在身邊礙手礙腳的,我還搞到了這一身的寶貝呢!所以你還是安心迴去好好養傷吧,不用擔心我。”


    “那若是剛才在下來得再晚些呢?”


    白澤的聲音很輕,卻深刻地印在了柳夏的心上。


    晚風裏夾雜著芳草睡蓮以及湖水的香氣,輕輕地撩撥著白澤幽藍色的長發,柳夏平靜的心湖上泛起了陣陣漣漪。


    “你要是晚點來就好了,我都可以更好地展示自己的能力了。”


    月色下,柳夏眼裏的光跳動著,如同那顆因為撒謊而劇烈跳動的心一般。


    “小夏,”白澤看著她,平靜地說著,“在下會讀心術,這點小夏是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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