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遺忘那段記憶。


    那出現在那段記憶裏的人,統統都去死吧。


    一所陰冷潮濕的地下室裏,放置著一個個實驗艙。


    每個實驗艙都有無數個管子,不停的閃爍著紅燈。


    二隊隊長就守在這裏,看到簡清釋來,恭敬道,“先生,半個月之內,走進實驗室的人都在這了。”


    “一共35個人,其中神蛄部部員有9名,專家6名,助理9名......”


    錚亮的皮鞋踩在陰暗潮濕的地板上,慣性抬腿,西裝褲濺起汙水印記。


    簡清釋踩著穩健的步伐,繞過實驗艙,一一去看這些人的麵龐。


    有男的,有女的。


    有神蛄部部員,有實驗室專家,還有打雜的助理,更有主謀者梁燮。


    “梁燮。”


    二隊隊長指向最陰暗角落裏的實驗艙。


    “在那。”


    一路走來,簡清釋眼眸忽明忽暗,幽深暗沉。


    梁燮現如今遭遇的對待,是江長雪經曆過得十倍。


    水漫過梁燮的口鼻,直到他喘不過來氣,差點憋死才開始抽水。


    抽水不似那麽快。


    一點點的流。


    水溫冷熱交替。


    一會兒是熱水,可以燙得人肌膚難以忍受。


    一會兒是冷的,冷的骨頭險些被凍碎。


    沒有水攻擊給梁燮,隻有營養液。


    生理需求更是不必。


    簡清釋睥睨著躺在實驗艙不斷掙紮,滿臉驚恐啊啊說不出來話的梁燮。


    “讓他說話。”


    梁燮可以說話,第一句話就是求饒。


    “我錯了,你放過我,給我個痛快,讓我死。”


    靠著強大意誌力,目不轉睛一秒不拉看完監控錄像的簡清釋,毫不猶豫按下電擊按鈕。


    十分鍾過後,梁燮手腳抽搐,嘴角留下一拉口水。


    “你不會死,我會把你關在實驗艙二十年。”


    “二十年過後,你會一無所有。”


    “不能張口說話。”


    “人生遭遇不測,被肇事者用貨車碾碎雙腿,救治不當變成殘疾人。”


    “被酒吧附近的地痞流氓打斷雙臂,喪失自理能力。”


    “重病纏身,沒人出錢給你看病,你隻能待在梁家,像狗一樣低三下四乞討求口飯。”


    “等你快要死了。”


    “我會讓狗咬死你。”


    “死,也要痛苦羞辱的死。”


    “至於骨灰,扔在梁家下水道裏怎麽樣。”


    “找個骨灰壇,紮一個針眼大小的洞。”


    “百年後,也就挫骨揚灰了吧。”


    不等簡清釋按下電擊操控按鈕,梁燮自然而言就被電住了。


    這說明什麽,他想死。


    這場電擊維持了整整半個小時。


    梁燮緩和一個小時,嘴才沒那麽哆嗦。


    他渾身顫栗,眼球布滿紅血絲,一臉恐懼,求饒道。


    “不。”


    “殺了我。”


    “殺我。”


    “求你。”


    依照本能反應尋死,卻沒有骨氣想到自殺。


    簡清釋像是地獄爬出來的惡鬼,猙獰陰霾著張臉,扯著嘴角譏諷一笑。


    “死,太便宜你。”


    “整整十五天,我的長雪被你折磨了十五天。”


    “他們這些幫兇會待在實驗艙裏十五個月,十五個月之後,喪失營養液,被憋死,餓死,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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