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鎮定劑的話,鬆下惠子一定忍受不了這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折磨。休眠倉緩緩關閉,叮的一下,研究報告出來了。


    聲響吸引了梁爺的注意力,他把那張剛剛打出來的紙拿在手裏,一目十行之後,薄唇緊抿成一道緊繃的弧度。


    原來他身體的秘密,是這樣的啊......


    紙被梁爺放到實驗容器裏,他找到一瓶硫酸,打開,澆灌在那張紙上。邊澆邊看著實驗室藏有針孔監控攝像頭的位置,勾唇一笑,手臂揮向實驗台。


    滋啦啦,那張薄薄的紙片瞬間毀於一旦,連渣渣都不剩。


    劈裏啪啦......


    所有研究成果和實驗工具,均被梁爺揮落在地,他又把那些裝有血液的管子倒進剩餘的硫酸瓶裏,做完這一騷包動作,囂張譏嘲勾唇,對攝像頭比了個蔑視的手勢。


    隨著實驗室的大門關閉,整座地下實驗室也跟著消弭於岩德斯內。


    鬆下惠子,最瘋狂的黑科實驗狂魔,跟著這些個儀器東西,埋葬於科研室內。


    鬆下惠子如果活著,應該沒想到下場會如此慘淡。活著不如意,想要靠本事證明自己。死了還被拖出來,當做廢物利用迴收。


    是的,屬於梁爺的血液被毀掉,唯一能用作研究的,隻有輸入進去過梁爺血液的鬆下惠子了。


    數年後,一位比鬆下惠子還要瘋狂的黑科實驗狂魔,獨自趕往岩德斯,靠一雙手,在那片區域挖屍體數個月,愣是把鬆下惠子和休眠倉挖了出來。


    可能作孽太多,鬆下惠子到最後連一具完整的屍體都沒有。身體盡數被解刨,說來也巧,部分儀器還可以用,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梁爺趕到自己居住的獨棟別墅,看到成群結隊的守衛,盡職盡責的傭人,怔怔然半晌,突然勾起涼薄譏嘲的笑容......都是生麵孔!


    他的老巢,竟被占據了。


    梁爺舔了下起幹皮的薄唇,黑幽的瞳眸寒光乍現。這麽快就換主人了,是確定他不會再迴來了嗎?


    沒耐心,怎麽不等到他死的那一刻,再這麽做呢......


    “嗬”


    “真可惜。”


    “即便是搶,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永遠都不屬於自己。”


    “剁爪子呐。”


    梁爺走到別墅後山樹林深處,腳步在南拐十步之後的一顆鬆樹下停住。要說人懂得趨利避害,審視適度,那麽梁爺給自己的後路就不止一條。


    粗到三人才能團團抱住的鬆樹上,有一個不起眼的小樹洞。那是梁爺未雨綢繆,為保證可以碾壓式逆襲,做的充分準備。


    沒錯,這棟別墅底下藏了危險的武器。


    鬆樹樹洞藏著的是一個啟動裝備,隻需要按動按鈕,整個別墅會被摧毀殆盡,包括園中的孔雀,一個都逃不掉。


    不過他並沒這麽做,是時候和梁燮做個了斷了。


    梁爺把啟動按鈕揣到兜裏,直接走進這棟本就屬於他的別墅。


    周圍人哪敢攔啊。


    光那張狼麵具就有夠證明身份了,夠震懾他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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