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的。”


    不是問,是肯定。


    鬆下惠子啞然,理智點該矢口否認,可她身份地位擺在那裏,鬆下家族的人不容許出現撒謊這種難以原諒的行為,盡管這裏並沒有鬆下家族的人。


    她沉默了。


    梁爺動作慢條斯理,把正往自己身體裏,輸入陌生血液的管子拔掉。又把抽血的管子拔掉,然後是鎮定劑管子,休眠管,營養液......


    至少不下於十個管子,讓他一一拔掉。等做完這一動作,他捏住那條方才往身體裏輸入血液的管子,“真惡心。”想到身體被陌生血液占據,梁爺心情變得極其不美好。


    心情不好他就想搞點事,比如說弄死某個人。


    梁爺睥了眼靠在實驗台上的女人,忽然嗤笑不已,“別緊張,我隻是想發發火,你把你最在意的交出來,我就饒你這條命。”


    鬆下惠子擋在實驗台上的身體僵住,“這裏是我的實驗室,你不要太過分!”再怕這個男人,她也不容許有人踐踏數年來的心血。


    “就是它了。”


    隻見一道純白色的光晃在眼皮子上,鬆下惠子還沒來得及反應,剛研究出來的實驗管,還有存放端粒酶的特殊容器被掠走了。


    “還給我!”


    鬆下惠子微驚,整個人撲過去。


    實力懸殊根本沒法看,鬆下惠子連梁爺的衣角都沒碰到。


    “別擔心,我先摔了它,看你表現。”


    “如若懷恨在心,我就連你一起殺了。”


    梁爺沒有任何猶豫,把這幾個管子統統摔在地上。未了還用腳趾頭碰了碰,隨機厭棄在地上蹭了蹭,“黏糊糊的,什麽玩意。”


    嫌棄的表情,膩煩的口吻,深深刺在鬆下惠子的底線上,血淋淋的。


    “你,你。”


    鬆下惠子指著梁爺,突然暴怒道,“私の科學研究の成果を台無しにするなんて!くそったれ!殺してやる......”


    嘰裏呱啦一大堆,梁爺壓根聽不明白,隻記得一句,八嘎呀擼。


    竟敢罵我。


    梁爺看向鬆下惠子的目光像是看待一個將死的人。


    多說兩句話吧,以後沒機會了。


    一分鍾......他不耐煩了,光著的腳底板直接踹過去,一腳把人踹在牆上,摳都摳不下來的那種。


    鬆下惠子嘴角溢出一縷鮮血,從牆上骨碌碌滾到地麵,西瓜頭往上翹了起來,像個炸了毛的變態。


    沒錯,鬆下惠子怕耽誤寶貴的科研時間,從小就沒留長發,嫌麻煩,一個西瓜頭頂在腦袋上,雌雄莫變......


    梁爺抽迴腳,左右看了下,大刺咧咧走到試驗台,把一包紙巾全部扔到地上。腳底板踩在紙上,在地麵蹭了很久才罷休。


    這幅認真的樣子,比之方才厭惡管子的態度,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不打女人,蛇蠍女人除外。給了你特權,換男的,早就一腳踹死了。”


    “我也在這個倉裏躺了幾個月,這樣,你給我躺個把月,怎樣?”梁爺走上前,嘴角勾起殘酷的冷笑。等走到鬆下惠子麵前,眉毛緊鎖,似乎不知道從那裏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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