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長雪彎著的脊背頓了頓,雙眼空洞望著一個角落,輕柔說,“當你為我好,等找到思甜,送他們離開吧。”這算是主動服軟了。


    有氣無力的聲音,疲累的臉龐,落在梁爺眼底,他勾勾嘴角,“你會陪著我嗎?”


    “會。”


    這句話到也不假,左右華國她是迴不去了。


    梁爺眸光閃了閃,得寸進尺反問道,“永遠?”


    江長雪有些心浮氣躁,比起應承,更想說隨便你。


    “嗯。”


    勉強答應算是讓梁爺哄得心情好轉,不達深意的笑容,轉變成以往的溺笑,好像剛才威逼口出惡語的不是他。


    就算梁爺態度軟化了,也還是逃不過檢查。這種對她的占有欲,更像是奪得喜歡玩具般,迫不及待彰顯玩具的歸屬權利。


    她覺得難堪,用軟緞枕頭埋住臉,緊張咬住唇瓣,盡量忽視那股遊移在身上的打量審視目光。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感受梁爺chou身離開,才掀開蓋在臉上的錦緞枕頭,用略帶沙啞的嗓子說,“我不喜歡吃燒餅。”


    “隻是那天晚上,送的人,是你。”


    “喜歡送燒餅的你,才因此喜歡燒餅。”她隱晦表達愛屋及烏的意思,似說不下去了,咬唇調整好一會兒才說,“等找到思甜,幫我送他們離開。”


    江長雪,“我會陪著你。”


    預想中的效果沒有出現,梁爺突然重蹈覆轍,欺ya上前的動作別提多粗暴了。他跟個發了瘋的小狼狗般到處咬,宣誓主權的程度好像又厲害了幾分。


    江長雪覺得累,臉龐出現從未有過的倦色。也不反抗了,雙臂展開,鬆鬆垮垮的攏拉在一處,任由狂風驟雨來臨。


    意思消沉,也就離昏睡差不多遠了。


    半個小時的功夫......


    梁爺聽到均勻的唿吸,嘴角勾起詭異的笑容。赤腳踩在地毯上,毫無留戀走到窗邊。動作熟練點燃香煙,一口氣抽了好幾下。


    一番吞雲吐霧,他置身嫋嫋煙霧中,那雙眼睛越發涼薄,看不清神色。


    煙抽到一半,抖了抖香煙,看向江長雪的方向。


    梁爺靜默著,等到火光蔓延手指,才反應過來將煙頭扔到樓底下。他眼底掠過譏嘲,嘴角勾勒出一抹玩味的弧度,這樣就很好,千萬別撒謊騙我呐。


    一支煙過後,他攏了攏衣服,換了鞋子離開舊樓。


    人走茶涼,待江長雪醒來已經是第二天過後了。


    梁爺的能力遠遠在她想象之內,一夜的功夫,便將兩年前在大叔家鄉掠過來的女孩名單給找到了,其中還真有一個叫做思甜的。


    江長雪撥弄了下鮮花,隨意修剪幾下,一束有形有藝術感的插花作品就新鮮出爐了。


    “好,我知道了,麻煩你們盡快把思甜找到。”


    “好的。”


    一直跟在她身邊的司機離開,她才轉過頭,盯著那扇門很久才抽迴視線。


    不知何時和梁爺之間的關係變得生疏,或許她變了,或許......


    昨天檢查事件,雖然沒對江長雪照成傷害,但心裏卻不是個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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