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她生氣,他的聲音很是委屈,「你都沒來饕珍樓找我,我在房裏待了三天,腦海裏都是你,就忍不住來找你了。」


    蘇曼睩輕哼,輕揚的唇瓣似笑非笑地,「不是因為聽到十天後我要招婿的事?」


    呃……嚴非璽呐呐摸鼻,見她眼裏的取笑,不禁惱羞成怒地親住小嘴。


    將她親得氣喘籲籲的,他才放過她。


    「你真要招婿?」他不滿地問。


    「是呀。」她不否認。


    「我不準!」他橫眉瞪她。


    蘇曼睩冷冷睨他。「你憑什麽不準?」


    呃呃……嚴非璽的姿態軟了,可憐地瞅著她。「曼睩……」


    蘇曼睩哼了哼,倒也不是真的跟他生氣,而且她正打算到饕珍樓去。


    三天沒見,蘇曼睩在心裏偷偷承認,其實……她也有點想他。


    不過她可不會說出口,讓這男人得意。


    蘇曼睩在心裏竊笑,小臉卻是板著。眸光輕轉,小手輕拍他的臉,「你想跟我在一起嗎?」


    「想。」他答得沒有任何猶豫。


    蘇曼睩笑了,美眸彎彎,溫婉動人,可嚴非璽卻突然覺得心口發涼一下。


    「那……十天後,記得來參加招婿大會。」


    啊?


    嚴非璽再次傻了。


    【第十章】


    十天後,蘇府外排滿參加招婿的人。不過並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參加的,明言規定了——年齡不可超過三十五歲,家世需清白且沒有娶過妻妾,不需學富五車,不過不可是白丁,其餘的,就看蘇大姑娘如何挑了。


    篩選過後,約有五十多人進入蘇府。


    他們來到蘇府後的花園,園裏早已擺好宴席,左右排好座位,蘇家主位則在石亭裏。


    當這五十多人踏入花園時,最顯目的那一個讓蘇父狠狠皺眉,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張臉就算他死了都不會忘記。


    一旁的蓮姨看到那人也皺眉,轉頭看向女兒,蘇曼睩神色平靜,若無其事地喝茶。


    碧落眼神則四移,最後心虛地低下頭。


    蓮姨這下就明白了。難怪碧落一早就到門口那去,還說什麽小姐的夫婿她不去門口看看怎行……哼,這人一定是碧落放進來的。


    而碧落哪會有這膽子,一定是曼睩吩咐的。


    「你!」蘇父發出怒吼,指著那個該死的臭小子。「誰準你進來的?來人!給我把他趕出府!」


    「等等。」嚴非璽悠然開口,對蘇父的憤怒毫無畏懼,俊龐揚著淺笑,有禮地詢問,「請問蘇老當家,我哪裏不符合資格了?為何不能進來呢?」


    單你曾娶過妻這點就不合了——可女兒就在旁邊,這話蘇父能說出口嗎?


    「單憑我看你不順眼!」蘇父沉著臉,不高興地吼。


    嚴非璽皺眉思索,很是疑惑地問蘇父,「可是今天選婿的不是蘇姑娘嗎?要不要問蘇姑娘看在下可順眼?」


    「不需要!」


    「爹。」蘇曼睩淡淡打斷爹親的話,「來者是客,既然他都進來蘇家了,就給他一個位置吧。」


    「可是……」蘇父還想說什麽,卻看到妻子對他輕搖頭,他閉上嘴,仔細想一下也發現詭異之處了。


    蘇家的人都認得姓嚴的臉,怎麽可能會放他進來?


    蘇父立即看向碧落,而碧落冷汗直冒,完全不敢抬頭,這下蘇父心裏也有底了。


    一定是女兒的囑咐!不然碧落這丫頭可沒這膽子。


    可女兒為何要讓姓嚴的參加招婿?難道他們在東北發生什麽了?


    蘇父又驚又怒,臉色陰晴不定,淩厲的日光射向嚴非璽。


    無視蘇父的瞪視,嚴非璽朝蘇曼睩作揖。「謝謝蘇姑娘。」然後瀟灑入座,剛好就坐在左方第一個位置。


    蘇父沉著臉,等著看女兒想做什麽。


    蘇曼睩起身。一早她就被蓮姨梳妝打扮,換上寬袖的緹花絲綢齊胸襦裙和紫色雪紗披帛,被盤起的青絲別上蓮步搖和鳳簪,露出雪白的玉頸和鎖骨,清秀小臉輕抹淡妝,清雅雍容的氣質,讓人忍不住注目。


    嚴非璽可不高興了。招婿就招婿,她打扮得這麽漂亮做什麽?可惡,還被這麽多男人看!


    嚴非璽的臉色也沉了,隻是看到蘇曼睩淡淡瞄來的目光,他趕緊揚起笑容,不敢對她擺臉色。


    唉,真的寵習慣了。瞧,連她叫他來參加招婿他都來了。不過就算真的入贅蘇家也沒差,隻要他的曼睩在他身邊就好。


    嚴非璽想自己還沒娶妻,就已經成妻奴了……不過妻奴就妻奴,他心甘情願。


    看到嚴非璽諂媚的笑容,蘇曼除忍住笑,環視花園一圈,這才徐徐開口。「可否請問各位公子為何來參加招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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