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的心思都不在喝茶上,練優雅也閉著嘴巴低著頭將茶水端了下去。


    “哎,對了,閣主醒了嗎?”太史淳雅隨手抓住了要轉身的離開的練優雅。


    呆萌的想了想搖頭:“還沒醒,瀟公子和玉哥哥還守在尹姑娘的房間裏。”


    虯髯客拍了拍練優雅的腦袋:“你是說你父親本是朝中大臣,隻是後來被人害死了?”


    “恩,父親的官很大,隻是...那一段時期朝中動蕩不安,既要麵對高句麗還要時刻提防著那些本有賊害之心的人。後來父親決定向皇上檢舉朝中一些逆臣,誰知道書信未到皇宮已經有人對我父親下了手。父親臨死前將我藏於暗道,然後沿著暗道逃離。之後就到了下午的那個村子。”


    “你在那裏呆了多長的時間?”太史淳雅看著可憐的孩子弱弱的問了一句。


    練優雅苦笑了一聲:“七年了。我八歲的時候進了那個村子,被一個婆婆收養了,隻是後來不知道為什麽村子裏傳出了我克死人的命格。前不久婆婆去世了,村子辦了喪禮之後我一直自己一個人呆在村子裏,偶爾有些鄰居端著吃得來。”


    因為過早的經曆了這些事情,所以練優雅看上去比一般的孩子要成熟,說話的字裏行間也都透露著一絲絲的無奈。


    舞月的臉色有些心酸歎了一口氣:“你應該感到慶幸,因為我跟你比起來,你實在是太好了,至少你當初見過你的父親。而我從從下來的時候就不知道父母親是誰,一個家人都沒有。沒有喊過任何人爹爹娘親,也沒有和家人吃過一頓飯。你應該保留你和家人一起歡樂的記憶,至少還能懷念過去。”


    抬著頭疑惑的看著舞月:“舞姐姐,你什麽時候跟在瀟公子身邊的?玉哥哥呢?”


    “我?我大概是在十歲吧。主人在我出生的時候就一直訓練我,十歲的時候將我送給了隻有十六歲的少爺。之後就一直跟著少爺走南闖北的,走過了很多的地方,數都數不清。玉龍的話比我早跟少爺。好像是在少爺十二歲的時候。一次出使任務救了被一群人追趕的玉龍。”舞月望著天邊的月亮想起了很久以前,麵容格外的安靜。


    太史淳雅眨巴了眨眼睛趁熱打鐵道:“你們到底是做什麽任務?難道是江湖上的什麽殺手組織?還有那個主人是不是瀟公子的父親?”


    “任務啊,就是到處找一些人做交易啊。用他們的東西交換我們的東西從中獲得利潤。”舞月忽然想起來自己差點說漏了嘴嗬嗬一笑解釋。


    “哦,原來你們就是一些生意人啊,和街市上買東西的人差不多。”太史淳雅點點頭。


    虯髯客拉著練優雅:“走,我帶你去鍛煉身體。瞧你這小身板以後要是跟著我們可有的跑了。”


    “虯大哥你是說——是說我可以跟著你們嗎?”練優雅還昏昏沉沉的沒明白忽然聽虯髯客這麽說恍然大悟的指著自己。


    “跟著倒是可以,但是虯大哥。你得負責照顧他,我們可沒有時間。”太史淳雅點點頭讚同。


    虯髯客拍著胸脯保證將練優雅的水盤放到了一邊拉著練優雅去了後院。


    “你在這兒等吧,我去後麵看看尹嫣兒醒了沒。”人都走了差不多了,舞月和太史淳雅也沒話說打了個招唿去了後院。


    盯著大門看了很久。太史淳雅揉了揉自己酸痛的眼睛,半夜的溫度格外的冰涼,搓著自己的雙臂太史淳雅無奈在院子來迴的走動保持溫度。


    忽然大門被推開的聲音傳入了太史淳雅的耳朵中。滿懷期待的轉過頭,熟悉的人出現在視線裏。


    南宮站穿著披風警惕的在房子的周圍看了兩眼才迴頭關上門。剛轉身看到院子裏的人嚇了一跳。


    “太史姑娘?”試探性的詢問,因為是半夜所以院子裏隻有一盞沿廊下的燈籠,燈火稀疏的讓人看不見。


    哈了一口熱氣,臉頰透著冰冷:“你怎麽那麽晚,我等了你好長時間了,是不是出了什麽事?受傷了嗎?”關切的小跑著,南宮站看見太史淳雅的臉頰因為寒冷凍得翻著血絲,雖然衣著不是很單薄,但是半夜站在院子裏,還是深冬時節也好不到哪去。


    快速的解下了自己的披風責怪的披在了太史淳雅的身上:“大半夜的站在院子裏等我作甚,天氣這麽冷,至少穿件披風再出來。”摟著太史淳雅快速的向以前自己呆的房間而去。


    “還不是你,玉龍和你一塊去的,結果他都迴來那麽長時間了,你居然還沒迴來,我擔心,就在院子裏等著,這一等就是好些時辰。”


    握著太史淳雅的手哈了兩口氣:“我沒事,就是慕寒派人堵住了各個路口,出來的時候被他發現了,廢了好大的力氣才甩開。”太史淳雅看著南宮站握著自己的手,動作格外的‘qinni’,不好意思的抽迴了雙手,南宮站也意識到自己做的有點多,幹笑了兩聲道:“你先暫時在這間屋子裏休息,今晚估計走不了,明兒一早可能還會離開,你早點休息。”


    “那你呢?我住了這裏你去哪裏?”太史淳雅抓住南宮站的衣袖。


    “隔壁還有間房子,裏麵的被褥什麽都有我去那間就可以了。”遞給太史淳雅一個安心的笑容。笑容格外的溫暖,太史淳雅一時間看的呆住了。再反應過來南宮站已經走了。


    看著南宮站離開的背影太史淳雅忽然對著自己的臉頰扇了兩巴掌:“醒醒醒醒,你別喜歡上他了,他沒什麽好的,快醒醒。”冰冷的觸覺讓太史淳雅猛地迴了神。


    “少爺,看什麽呢?”離房間不遠的廊簷下,瀟少一身黑色的披風盯著太史淳雅和南宮站這邊,玉龍好奇的看了一眼前麵二人轉頭迴問。


    瀟少轉了個眼道:“他們二人的結局會是什麽?你知道嗎?”


    “您指的是南宮站和太史淳雅?”


    不說話表示對了。


    玉龍的眼睛在兩個房間來迴打轉了很久淡淡道:“自古江湖兒女。多少能夠相擁而歸?”


    “多少能夠相擁而歸?是指結局不好嗎?”哼笑了一聲,院子裏突然卷起了一地的塵沙。


    第二日一大早天還未亮,玉龍就將所有人叫醒了。


    尹嫣兒雖然還在昏迷中但是已經能夠簡斷的醒過來了,期間看到瀟少的時候別提有多開心了,還未來得及打招唿又昏了過去,第二日一早是被太史淳雅和舞月扛著出來的。


    南宮站扶了扶馬車的馬頭對著身後的瀟少道:“瀟兄,馬車準備好了。我們現在去哪裏?”


    “你們先進去。馬車夠大裝得下你們,慕寒沒見過舞月玉龍和優雅,他們三個人會在外麵駕車。等會到了新的府宅我會同一讓他們出去添置東西。你們盡量不要露麵,慕寒一定跟著到了長安,那麽尹夫人的人估計也差不多到了,一旦找到了你們。迴去後怕是一輩子都出不來了。更何況,你與虯髯客還是外人。指不定會被說什麽...”


    “瀟公子,你放心,我虯髯客一定看好他們,絕對不會被慕寒和尹夫人找出來。畢竟我們理虧在先還拐了人家的女兒。”虯髯客將尹嫣兒幾人送上車拍著胸脯表示。


    玉龍經過虯髯客的身邊笑了一聲打量著砸吧嘴:“未來的南蠻扶餘國主原來就長這樣啊?”


    “啊?玉兄,你說什麽?”虯髯客沒聽懂玉龍的話豎著耳朵道。


    “沒,我什麽也沒說。見到你是我的榮幸。”挑了挑眉頭笑著看著虯髯客。虯髯客還是一臉不明所以的看著玉龍,卻見舞月一下子將玉龍撞到了一邊:“你閉嘴。人不可貌相懂不懂,他可是未來創建扶桑派的人,小心把曆史說漏嘴了。”


    聽著舞月的責怪玉龍攤開了手不說話,上了馬車,將練優雅拉了上來,舞月這才跟著上了馬車。


    “準備走了,我們要去的地方離長安的中心有些偏院,可能還要好一會。”舞月掀開簾子,瀟少嗯了一聲示意啟程吧。


    慕寒帶著一行人在長安的街中心到處找人,雖然是一大早,但是街道上的叫賣聲已經清晰可聽了,慕寒一夜未睡,臉上有些疲憊。


    “公子,要不我們先找個客棧住下來吧,您一夜未睡,這樣遲早撐不住,兄弟們也已經找了一夜了都累的不堪了,我怕下麵沒有精力了。”早就跟在慕寒身邊的家丁趙四皺著眉頭看著慕寒。


    轉頭看了一眼身後快要倒了一片的兄弟們無力的點點頭:“找間客棧住下來吧,休息一會,馬上起來找人。”揉了揉太陽穴隨著趙四進了一家客棧。慕寒的身子剛進入客棧,身後就傳來一陣馬車聲。


    玉龍揚了揚馬鞭:“駕~”


    “老板,給我們來幾間上好的房子,給我們家公子放熱水洗個澡,還有給下麵的兄弟們點點飯菜。”趙四大方的掏出銀子拍在櫃台掌櫃的麵前。那掌櫃瞪直了眼點著頭領著人進了二樓的房間。


    馬車就這樣從慕寒的身邊錯開了。


    “剛才那個不就是慕寒嗎?”太史淳雅快速的放下簾子一臉震驚:“真沒想到,他來得比我們想象中還快,不過進了客棧,照著架勢可能還需要一小會才能找到我們原來住的地方。”


    尹嫣兒迷迷蒙蒙的睜開的眼睛:“對不起,都是因為我你們現在才會有這樣的麻煩。”


    “尹姑娘,你說什麽呢,當斷腸劍在你手中的時候我虯髯客已經歸服尹姑娘了。”


    “可惜的是,斷腸劍現在在古鏡。”不好意思的笑笑,卻見虯髯客大方的道:“在姑娘的府中也不礙事。”


    尹嫣兒騰出手握著瀟少的手滿含歉意:“對不起。”


    僵硬的勾了勾嘴角:“沒關係。”


    幾人一路上顛顛簸簸的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到所謂的住宅。


    這裏的宅院格式和以前的院子並沒有什麽兩樣,唯一不同的是周圍的住宅都是茅草屋,還有連家的院子,一些老人在院子來來迴迴的走動,看到幾人衣著華貴也權當沒看見繼續忙著手裏的事情。這裏屬於低窪,房子在這裏的話,不過不登上高一點的地方根本發現不了,總體來說還是比較隱蔽的。


    房子不大但是足夠幾個人住了,一人一間房也還有多餘的。


    推開門,太史淳雅拍了拍手掌的灰塵:“看來我們要好好的打掃一番,這裏真是太髒了。”


    “別喊髒了,能夠找到這裏已經不錯了,你是想住在這裏不被找到,還是想被尹夫人或是慕寒找到然後送迴古鏡接受懲罰來的好?”虯髯客大大咧咧的推開了裏堂的門。


    被虯髯客噎的說不出話來,太史淳雅乖乖的閉了嘴巴瞪著虯髯客,一轉身差點撞上了南宮站。南宮站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太史淳雅:“小心點。”


    尷尬的扯開了南宮站的手,臉頰卻不自覺的紅了邁著步子推到了一邊。


    尹嫣兒笑看太史淳雅的窘態好像忽然明白了什麽。


    “怎麽?尹姑娘,你也看出了什麽?”虯髯客小聲在尹嫣兒身邊嘀咕。


    練優雅也嘿嘿一笑:“昨天晚上我看到南宮哥哥送太史姐姐迴了房間,還把自己的披風披在了太史姐姐的身上。”聲音不大但是裏堂的人都能聽到,瀟少和玉龍是知情人士並未覺得好笑。


    反倒是虯髯客和尹嫣兒在一邊添油加醋。


    “我就說這兩人看你們倆不對勁呢,原來是看上眼了啊。”尹嫣兒打趣太史淳雅,太史淳雅臉一憋又紅了半邊天。南宮站傻愣的撓著頭不知道怎麽說。


    舞月在一邊打量著滿屋的灰塵漫不經心道:“喜歡就說啊,兩個人都憋著下場可是很難想象的。”話一出,太史淳雅幾人的眼睛忽然轉到了尹嫣兒和瀟少的身上。


    “你,你們看我們幹什麽?”尹嫣兒身子向後一傾。


    瀟少卻語氣平淡打破了僵局:“打掃一下,過會將少的東西告訴優雅舞月和玉龍,讓他們出去添置,如果有什麽私人物品需要的私下找他們就可以了。”口氣清淡好像根本沒有將剛才發生的一切放在眼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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