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話說完以後尹聽陌的眼神慢慢變得不對了,心裏一直在打鼓,隻能不斷的喝著麵前的茶水來壓抑心中的情緒。


    “所以說,瀟少說的極有可能是真的?”


    “起初我也不信,但是後來不得不信。”慕寒苦笑著看著外麵下的連綿的大雨。


    尹聽陌還不能從慕寒的話中迴神,扯著嘴巴諷刺:“我以為是假的,卻原來是真中作假最後還是變成了真的。”


    “不行,我去找瀟少,既然他能知道你的事情一定知道有什麽方法可以救你,我不能讓我的妹妹嫁給的人是一個將死之人。”尹聽陌不舒服的站起了身子拿起了一邊的傘就要離開,卻被慕寒拉住:“不用了,黑瞎子的那封信上說這個是不能改變的宿命,也許我真的...”


    “慕寒,現在讓你認命的時候。”抓住了慕寒的雙肩眼神堅定。


    低著頭不迴答,他不傻也知道現在認命就等於真的相信他時日無多了,但是又有什麽理由不信呢?


    尹嫣兒撐著傘站在亭子的一邊也聽到了兩人的談話提高了聲音衝著這邊喊道:“對,現在不是讓你認命的時候,你的時間是不多了,但是總有解決的辦法,為什麽不去試試就說不行?”


    兩人沒想到尹嫣兒會過來,差異的看過去。


    “尹姑娘——”慕寒小心的看著尹嫣兒卻見尹嫣兒咧著嘴笑了:“瀟少的確告訴過我你的時日無多了,我相信你也從一定的渠道知道了,但是他走之前給了我一個信封說:如果你真的找不到辦法,那就去長安,他可以幫你。還讓我將一張奇怪的東西遞給你。”


    原來那日瀟少走後留下的一封信中便是對自己說話的話所承擔的後果,另外還附上了一張‘第四條街’的名片讓尹嫣兒交於慕寒。


    “給我的?”手指指向自己看著尹嫣兒遞過來一張紅底銀字的名片拿在手裏極其的顯眼怪異。尹聽陌將名片奪過來仔細看了好一番也沒找到什麽不對的地方。


    “恩,這個東西雖然不是第一次見,但是第二次見了還是感覺好奇怪,以前他也曾經讓我將同樣的東西遞給薛芙蓉過,後來就不知道了,沒想到時隔了許久居然又經過我的手輾轉到了你的手裏。”皮笑肉不笑的理了理青絲。慕寒卻不以為然的看著尹嫣兒眼裏的神情格外的熾熱。


    尹聽陌卻將名片把玩了好一會見慕寒的眼神熾熱識趣的借口離開。


    “我去看看虯大哥他們。”


    “哥...”尹嫣兒受不了慕寒熾熱的眼光想離開卻又不好丟下慕寒一個人隻能機械的坐到了凳子上與慕寒‘把酒言歡’。


    去西廂房的路上。尹聽陌一直低著頭想事情。


    “那張奇怪的東西,以前瀟少曾經讓嫣兒送到薛芙蓉的手中,然而後來薛芙蓉就變漂亮了。但是幾天後居然離奇的死了,但是薛府的人在檢查遺物的時候並沒有找到那張奇怪的東西,問題是,沒有了當初為什麽還要送給薛芙蓉。這是疑點一。疑點二:那天早上我和劉百福碰麵的時候劉百福還非常的正常,然而去了瀟少的院子後。故意躲開我去了後院見了瀟少,迴來的時候就瘋了口中嚷著薛芙蓉馬上就要複活了,而當時怕劉百福出事跟了去,接著——接著發生了什麽?”尹聽陌自言自語的說道卻怎麽也想不起來跟著劉百福出去之後去了哪裏做了什麽。頭疼欲裂的拍打著腦袋:“那天到底跟著去了哪裏?劉百福做了什麽?為什麽我記不起來了?”


    “尹公子,你沒事吧?”南宮站剛從廂房裏出來便見尹聽陌撐著傘站在廂房的門前不斷的捶打著自己的腦袋,誤以為尹聽陌不舒服趕緊拉著尹聽陌進了房間。


    虯髯客還在唿唿大睡。唿嚕聲一陣一陣的。


    看見南宮站仿佛是見到了親人一樣,尹聽陌求救的放下傘:“南宮。我問你,那天劉百福傳出死的消失一大早的時候我在哪?”


    “你?你在酒樓的房間裏,前一天的晚上很晚才迴來,恍恍惚惚的,尹姑娘喊了你很久也沒有理會,到了房間後倒頭就睡了,第二天開始不舒服,拉著尹姑娘說胡說,再後來,瀟公子,白公子還有一位花公子來酒樓看過你,但是中間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三人最後都走了。”


    “尹公子,你問這做什麽?”南宮站皺著眉頭將當天的事情敘述了一遍,尹聽陌卻忽然察覺了什麽無奈的笑撇著嘴巴像諷刺:“原來,原來瀟少才是隱藏最深的人。”


    “什麽?”南宮站被尹聽陌的大條神經搞得摸不著方向疑惑的開口卻見尹聽陌招唿都沒打匆匆離開。


    “尹公子,尹公子?”


    連連喊了兩聲都沒聽到尹聽陌的迴答,虯髯客在房間裏翻了個身不經意的睜開了眼睛扯著嘴角笑又閉上了眼睛。


    尹聽陌的步伐快了許多。


    “那張東西,一定是什麽能夠將人帶到瀟少麵前的東西,薛芙蓉用了那張東西最後不知道瀟少用了什麽鬼斧神差的能力將薛芙蓉的麵貌變漂亮了,又或者說真的薛芙蓉已經死了,而這個不過是一張假麵而已。薛芙蓉也一定是用了大量的金錢財力和瀟少作為交換的條件,否則他沒有利益可尋。而劉百福是在去了瀟少的院子後瘋了,那麽他對劉百福說了什麽話?薛芙蓉複活又是怎麽迴事?這一點都是瀟少的詭計,一直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沒想到到最後卻藏的這麽深!”


    將事情串到了一起再趕到長亭的時候隻有尹嫣兒一人還在,而慕寒早就不知去向了。


    看到尹聽陌著急慌慌的趕過來尹嫣兒麵露疑惑:“哥,你從剛才就一直神經兮兮的,幹什麽呢?”


    “嫣兒,我問你。瀟少將那個東西轉交給你時有沒有說過什麽?”握住了尹嫣兒的肩膀,尹聽陌情緒有些衝動。


    生疼的扯開尹聽陌:“能說什麽,我不記得了,我隻記得瀟少讓我轉交給薛芙蓉,然後我就全部記不起來了。”


    “你真的一點都記不清了?”


    “真的,我隻記得讓我交給薛芙蓉,其他的我好像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為什麽會這樣?我也感覺好像有一段記憶被抽走了。完全想不起來!”


    “慕寒呢?”忽然想起了自己是來做什麽的。緊張的在長亭裏不住的觀望。


    尹嫣兒的眼睛也轉來轉去:“慕寒?剛才有個下人過來說井玲兒在慕府大吵大鬧要見慕寒驚動了慕老爺,所以遣人過來喊慕寒迴去了。”指著慕寒迴去的方向點點頭。


    “你先在這裏等著,我現在就過去找慕寒。”邁開步子幹脆丟下了傘衝進了雨裏。


    “哥。哥,你忘記拿傘了!”哦了一聲轉身看見尹聽陌的傘還在人已經不見了。


    慕寒一路上隨著下人迴到了慕府,腳剛邁進慕府的大門就聽見裏麵傳來了一聲響震天的大叫聲:“不行,慕伯伯。慕哥哥不能和尹嫣兒成親,不行!”


    井玲兒一身青衫荷花群搖著慕老爺的手臂直直撒嬌。口氣酥軟又僵硬,慕寒全身起了雞皮疙瘩。


    “為什麽我不能和嫣兒成親?難道我的親事還需要你來操心?”帶著溫怒一步步走向前堂,


    井玲兒單純的腦瓜沒聽出慕寒話中的意思,一臉欣喜的跑過來就要抱慕寒。卻被慕寒一下子躲開。


    “爹。”恭敬的向慕老爺行禮。


    慕老爺擄了一把自己的胡子擺擺手:“你來了,玲兒等你好久了,一直嚷著要去尹府把你給找迴來。其實我也覺得沒必要和尹府結親,和井府也不錯。”溺愛的看著井玲兒。井玲兒瞪著鼻子對著慕寒哼了一聲。


    “就是,那尹嫣兒有什麽好的,我上次去見她...”話出了一半忽然閉上了嘴巴天真的歪著腦袋:“哎?上次我去見過她嗎?怎麽記不起來了。”


    “上次你去見過嫣兒?”慕寒斜著眼看井玲兒。


    井玲兒晃了晃腦袋:“我,我記不起來了,好像去看過好像又沒去看過,到底是去了還是沒去?”


    “好了,別糾結這個了,去沒去不都一樣,既然寒兒你迴來了就多陪陪玲兒,離你婚期還有一個月,如果你在這一個月內和玲兒的感情甚好,我倒是可以考慮和尹府解除婚約。”


    “爹,您不是答應孩兒說,如果孩兒不願意就不逼孩兒的嗎?”慕寒一聽到慕老爺說這話,臉色立刻嚴肅起來,嚇得井玲兒臉色都開始發白。


    慕老爺也知道慕寒這牛脾氣,不能硬拉,越拉就越往前,死命和你扯:“爹爹也不想逼你,隻是你也知道,尹府的小姐她對你不理不睬,脾氣更是不能和玲兒比,當初你要和他們結親,我拗不過你也就從了,如今你都吃了多少次的閉門羹了還不死心!”


    “爹,嫣兒其實不是爹爹你想的那樣,她,她隻是還沒想好如何去處理這段感情罷了。”


    “慕哥哥。”井玲兒聽慕寒這話也明白了,意思就是除非自己真的栽了一個大跟頭,否則他是不會退出和尹嫣兒這場婚約的,委屈的扯著慕寒的袖子眼淚都開始醞釀成災了。


    皺著眉頭看了一眼井玲兒緊握自己的手帶著隔離的扯開:“井玲兒,這裏是慕府不是你井府,一言一行都要謹慎,我不想和你傳出什麽閑話讓嫣兒誤會。”


    慕老爺還想說什麽卻被慕寒一個眼神擋了迴去:“罷了罷了,隨你們吧。”甩著袖子離開。


    “慕哥哥。”井玲兒嗲聲嗲氣的看著慕寒重新將手放了迴去卻被慕寒這次狠狠甩開:“井玲兒,我最後警告你一次,不要仗著我爹寵愛你就隨便碰我,你聽好了,我慕寒從始至終愛的隻是尹嫣兒,不是井玲兒,別再煩我。”眼神冰冷瞪著井玲兒瀟灑離去。


    井玲兒聽這話心裏堵得難受最終還是忍了下來對著慕寒的背影吼道:“她有什麽好的,就算是救過你也是小時候,她不記得了,你還對她那麽深情,我呢?我從小就喜歡你,你就這樣對我!”


    “慕寒,慕寒,你站住!”


    決絕的離開沒有將井玲兒的話聽進去,井玲兒站在空無一人的前堂裏眼淚不住的往下掉。


    “啊!”大叫了一聲一把推翻了兩邊的桌椅。


    “小姐。”門外的丫鬟聽到前堂桌椅倒塌,杯盞破碎的聲音敏感的一路小跑進來。


    井玲兒唿吸急促的坐到另一邊的凳子上:“雨蝶,我們井府培養的殺手還有嗎?”雨蝶愣了愣啊了一聲。


    “恭喜少爺,又做成了一樁交易。”四合院裏,瀟少一如既往氣定神閑的撿拾地上打落的花瓣,雨還在下卻不見瀟少身上有一點濕漉漉的痕跡。舞月特地做了一隻烤鴨,香噴噴的片成了一盤端到了外麵的桌子上,奇怪的是雨水居然避著兩人繞道而走。


    嗯了一聲嗅了嗅烤鴨的香氣:“是你做的?”


    “恩,是我做的,好不容易才找到的鴨子,我可是用料十足,我還細心的片成了盤,快來嚐嚐。”


    撿拾完最後一朵梅花才不緊不慢的走了過來,遞上筷子,夾了一塊最小的放在嘴裏。


    入口不油卻味道十足,吃完口齒留香。


    笑出聲來:“的確不錯,等玉龍迴來,他估計會幫你吃完這一整盤。”放下了筷子心思絲毫沒有被這香噴噴的片鴨吸引。


    “什麽什麽?好香好香,烤鴨的味道!”說曹操曹操到,瀟少剛說完後腳玉龍就落入了院子,一個閃身便到了石桌前,張大了嘴巴看著麵前的烤鴨流口水。一把奪過瀟少剛才用的筷子夾了三四塊送到嘴裏。


    “玉龍,你幹嘛,這是做給少爺吃的!”對著玉龍拿筷子的手打去,卻被玉龍完美躲開,也不知道是嚼完了還是沒嚼完就這樣被吞了下去。


    “有什麽關係,我可是在皇宮裏遊走了好久好久,累死了。”活動了一下筋骨笑嘻嘻的看向瀟少。


    “少爺,皇宮裏的妃子雖然多但是李世民所去的也就那幾個,我找到十四到十八年前懷孕的妃子並沒有發現她們有產過的公主流落民間的事情,宮女倒也有幾個懷孕的,但是不是李世民的,我聽那些公公說都是宮女與侍衛廝混才得來的。”


    舞月調笑:“你打聽的這些也沒說明白到底有沒有啊!”


    “你聽我說完啊,但是,十六年前的冬天,快進入春節的時候李世民曾經在宮裏消失過一段時間,據說是下了民間微服私訪。”麵色凝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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