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嫣兒話出才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沒,沒有,我,我是說,我還指望他幫我找一個嫂子,對,找一個嫂子。”尹聽陌聽力沒問題剛才聽尹嫣兒脫口而出的話絕對是對的。


    從剛一開始,嫣兒將自己從‘古鏡’叫道‘長安’後,就一直是一個陰謀。先是讓本是男子的瀟少裝扮成傾城女子去‘雲來酒樓’麵見自己,目的就是因為嫣兒想讓自己先愛上瀟少,最後執意娶他為妻。而自己見了瀟少的女子裝扮後自然是動了心,開始懷疑瀟少是男是女,再然後送佩子做定情信物,再再後來瀟少挑明自己是男子,之所以會那樣做完全是為了嫣兒——想到這裏尹聽陌心裏多少都有些不是很安心,但是仔細一想說不定嫣兒隻是和自己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是自己太過當真了。


    慕寒對於三人口中一會一個瀟少很是好奇,一看見尹嫣兒那癡迷的眼神更是心中不悅:“這瀟少是何方神聖?”


    “何方神聖?放心,你很快就能看見了,今天一大早夫人就遣了幾個會功夫的丫頭前來詢問瀟公子的住處,現在依輕功來算,晌午就能到了,下午就能趕迴來。”太史淳雅算了算。


    心裏擔憂麵上卻一副平和,尹聽陌打量了一眼兩人拉著太史淳雅告辭了。


    “嫣兒,你們倆聊,我和雅雅去看看虯大哥和南宮。”說著趕緊推著一臉還不明白的太史淳雅離開了前廳,尹嫣兒伸出手怎麽喊都攔不住。


    尷尬的笑笑,搓著手看著慕寒。


    “你看看哈,這天氣格外的晴朗,我們去外麵走走。散散步,剛才,剛才是我不好意思哈。”


    慕寒臉不紅心不燥從上到下將尹嫣兒看過來一遍。尹嫣兒一直在承受這種異樣打量的目光,想發飆可又怕阻止不住,最後直接寬袖一甩:“來人,請慕公子先去後院坐坐,我先去給娘親請安!”說完便落荒而逃。慕寒不知道尹嫣兒為什麽這個時候才去請安。隻道是方才忘了。


    “這——尹姑娘——”略微無奈的看著尹嫣兒瀟灑決絕離去的背影,心不甘情不願的跟著丫鬟去了後花園。


    倉惶的逃迴了房間,一迴到房間尹嫣兒就甩著門直唿哎呀哎呀的。


    “這人那麽ai。一直在看一直在看,那眼神都快把我吃了!”


    守門的丫鬟聽到尹嫣兒這麽說好奇的湊了上來:“慕公子一表人才,在我‘古鏡’都是不可多得的,又怎麽會是那種人。閣主,您是不是看錯了?”


    “看錯?我怎麽可能看錯。嚷著說什麽我小時候救過他,我怎麽記得,整個‘古鏡’都知道我啊,尹嫣兒。小時候掉過山崖失過憶,他還和我提以前。”


    丫鬟一聽尹嫣兒話裏的口氣微微有些怒火也不敢再去貿然說話了,守在一側該打掃的打掃。


    世界的另一端。瀟少的四合院裏,更是聚集了一堆的人。


    花決。曲月初,夏夕,舞月四人一直在盯著前麵的門前看。


    瀟少一身的白袍,歎著氣將地上的梅花瓣一點一點的撿拾起來,身後的四道目光射在誰身上誰都不好受。


    “你們四個沒事做嗎?”


    “有,怎麽會沒事做,隻是最近找不到交易的目標而已,但是,你不一樣啊,你身邊的人可都是交易的好材料,隻是我們不知道怎麽找,所以隻能跟著你了。”花決從昨天尹嫣兒走了之後就一直跟著瀟少,晚上跟白天跟,就在舞月趕人的時候曲月初也來了,看到瀟少的時候明顯有些懷疑。


    夏夕卻好奇的看著瀟少一點點的撿著梅花瓣:“這梅花瓣撿了之後也會很快的枯死,你撿了做什麽?”


    慢慢的站起身,一身白袍沾了泥塵:“嫣兒最喜歡的就是梅花,這梅花瓣撿了洗幹淨泡茶喝起來清香依舊。”


    撇了撇嘴。


    曲月初反倒是看了一眼夏夕滿眼敵意:“大少爺,你們‘第一條街’和‘第四條街’向來不合,大戰也都戰了好幾迴了,怎麽這會還能坐在一起?”


    夏夕和瀟少眉頭都是挑了挑。昨天送走了嫣兒後,白千夜對瀟少做的,怕是隻要是個男子都覺得恥辱,但是又礙於不能動手,所以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瀟少本沒有羞恥之心,對於這事也就隻當是睜隻眼閉隻眼,但是夏夕不同,總覺得有什麽事情不對,所以和瀟少商量了一番決定留下來看看,萬一白千夜要是再來動手動腳的,自己也好幫個忙,更何況,還是一個時空的。


    “沒什麽,隻是覺得偶爾停停戰也不錯,畢竟‘四條街’的穩定還是需要我們共同努力的。”瀟少心虛的打著圓場看了一眼夏夕,夏夕卻嗬嗬的笑了一聲。


    “我一直以為獨怵的兒子有什麽特色,這樣看來也和我們沒什麽不同。”吸了一口空氣:“我超級好奇,你到底有什麽本事能夠找到那麽多心中生出黑暗的人來做交易。我們三個到這長安也有一段時間了,找人做交易比在現代登天還難,你倒好,這才多久就已經有三個了。”曲月初細細數了一下,心中多少不平衡。


    舞月卻不屑的笑了一聲:“別再說風涼話了,我們現在已經比平常任務更加的少了,還說。”


    “你——”曲月初最不爽別人這種態度,起身就要打架,卻聽得大門忽然被人撞開。


    幾人的目光都被大門被撞開的聲音吸引而去。瀟少放下了手中的小鏟子,撣了撣身上的塵土,劉尚天冰冷的看著瀟少,眼睛裏布滿了紅血絲,想來昨天晚上一夜沒睡,看到瀟少悠閑的樣子後,手中的劍握的非常的緊:“瀟少,我要殺了你,替我弟弟報仇。”


    刀光順著空氣直直刺向瀟少。舞月慌叫了一聲,一眨眼整個人都移到了瀟少的麵前。卻見瀟少不緊不慢的推開了舞月淡淡道:“四五郡守——何昌”劉尚天眼裏迸射出仇恨,卻在聽到瀟少這話後莽的將劍收了迴來,一個措手不急劃破了自己的手臂。


    吃痛的捂著手臂,鮮血順著手臂一直在流。


    瀟少卻淡然的將一邊的小鏟子擦幹淨:“長安有個僻靜的城池,曾四分五裂,流離顛沛。因為被遺忘所以皇家對這片地方並沒有照顧到。所以取名為‘四五城’但是你和你爹爹卻看中了這個地方。用極少的錢買下了這片地方,哪知有一天,城內的郡守得知你和你爹爹企圖用這片地方招兵買馬。連夜上書朝廷,不道被內部人劫了下來,你和劉大人知道後,以偷竊行盜之罪害死了郡守何昌。將他的家人一一滅門,一個活口都沒留。這件事整個‘四五城’的人都知道。但是如果這件事被皇上知道了的話,你和你爹爹還會這麽快活嗎?”


    “你——”劉尚天震驚的看著瀟少,腦海裏閃過的是許久前的畫麵,血光衝天。哭喊連連。


    “不,不會,這件事你不可能知道。沒有人知道這件事,沒有人知道。你,你在騙我!”恐懼從心裏油然而生。瀟少雙手搭在自己的下巴處坐到了凳子上,翹著二郎腿。


    “你還要我幫你迴想那天晚上的情形嗎?屍體腐爛,血流成河,四肢彌漫在夜空中,哭喊聲,求救聲,哀嚎聲你怎麽會記不清?”


    劉尚天睜大了眼睛,周圍一點點漂浮過的人影慢慢的侵蝕著他的身體,觸摸著他的皮膚,汗毛一寸一寸的往上立,耳邊傳來的哭聲,梵唱聲,血順著劉尚天的腦海中一直一直的往下流,那腐爛的屍體透露著神秘的味道,四肢炸開彌漫了劉尚天的整個精神裏。


    “不——不,我求求你,別告訴皇上,我求求你,不,不是我做的,人不是我殺的,別來找我,別來找我。”劉尚天忽然丟掉了手裏的劍,整個人癱在了瀟少的麵前,抱著瀟少的腿一直在求饒。


    瀟少看了一眼瞪大了眼睛的夏夕三人,踢開了劉尚天,伸出手指著劉尚天的心髒,似有似無的開口:“他的這個地方隱藏的黑暗就是這個,他在自己的心裏種下了黑暗,所以,隻要看到這片黑暗將它挑出來,種下黑暗的人就會崩潰。”


    笑的魅惑笑的邪惡,放下了手,風一吹過,一張紅底銀字的名片出現在劉尚天的麵前。


    “和我交易,隻要和我交易,你的心裏將不會再有任何的不安,而何昌一家人將永遠消失在這個地方,沒有人會記得他們,你們還是你們,而他們將不複存在。”


    “真——真的?”不相信的開口詢問。


    舞月笑的可愛:“當然,隻有你們想不到沒有我們少爺辦不到的。隻要你願意用你自己來交換他們的消失,你得到的是解脫,而且你所做的所有人都不會記得,包括你自己你的父親。”


    劉尚天雙眼迷離的看著瀟少,仿佛瀟少說的就是巨大的利益,點了點頭:“好。”


    “他的思想...已經消失了。”夏夕不可思議的看著劉尚天,這個時候的劉尚天已經沒有了思考的能力,瀟少說什麽他就做什麽。


    “你對他做了什麽?”曲月初湊了過來,湊到了瀟少的臉龐邊,一股清香透過了鼻尖,不自覺的嗅了兩下,卻被瀟少一把推開:“他心裏的黑暗太重了,自己已經迷失了,關我什麽事,以前在現代交易的人精明的不行,到了這裏,交易的人蠢的可以。”


    拍了拍手掌嫌惡的擦了兩下,曲月初撇著嘴巴:“我又沒有化妝有必要這麽嫌棄嗎?”


    沒理會曲月初又道:“劉尚天,你願意用你自己來交易這斷過往消失嗎?”


    氣氛忽然凝重起來,劉尚天呆愣了好一會,最終重重的點了點頭,一道金黃色的白光從劉尚天的身體上消失不見。


    “送他迴去。”看了一眼舞月,舞月點了點頭,袖袍一揮,劉尚天整個人都消失在了空氣中,仿佛從來沒有來過一般。(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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