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淳雅領著南宮站和虯髯客到了客房話間就要自行離去卻被南宮站喊住了。


    “太史姑娘,尹姑娘會不會出什麽事?”


    擔心的話音剛落太史淳雅劈頭蓋臉的叫道:“喂,南宮站,你說話不會好聽點,什麽叫出什麽事,我家閣主無敵怎麽可能出事,要是出事也是你出事。”從上到下數落了一遍。虯髯客卻嘿嘿笑了起來拍著南宮站的肩膀:“我本以為南宮你不怕女子,身手甚好,沒想到這會居然怕她一個小小的女子,你這可如何是好?”


    太史淳雅聽這話心裏居然不自覺的有些竊喜,揚著鼻子對著南宮站哼了一聲轉身離開。


    南宮站眼看著太史淳雅離開這才坐了下來將所有的恩怨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哎呀,原來你和那丫頭還有這麽一段經曆啊,這是好事啊,天定的緣分啊!”虯髯客拍著腦袋恍然道。南宮站卻搖了搖頭歎氣不語。


    “放我出去,你們放我出去,聽到沒有,來人啊!”尹嫣兒被帶迴了房間裏關起來,大叫著拍打門窗,外麵卻無一人應答。尹聽陌和太史淳雅幾乎是同一時刻到尹嫣兒的門前。


    “公子。”太史淳雅行了個禮,尹聽陌卻晃了晃手轉身對守著門的二個丫鬟道:“把門打開,本公子要進去看看閣主。”


    那二個丫鬟互相看了看最後卻搖了搖頭行禮恭敬開口:“迴公子的話,夫人交代過沒有夫人的命令不能把閣主放出來,希望公子不要為難我二人。”


    “夫人若是問了就說是我命令的,與你們毫無幹係!”尹聽陌有些不耐煩,但是兩個丫鬟還是紋絲不動為難的看著尹聽陌。


    “請恕婢子二人真的無法這麽做。等到閣主婚期那天,我二人丁當任公子打罵,隻是現在真的不行——”那婢子二人立刻跪了下來,話說得圓滑沒有滴漏,這樣讓尹聽陌更加無法的去打罵她二人,與其說是無法壓根就是不能。


    太史淳雅本就不爽,一聽這話立刻急了:“我說你二人。現在是公子在和你們說話。難道你們現在連公子的話都不聽了是嗎?”雙手插著腰一副潑婦的樣子,二位婢女看到這番先是愣了愣依舊恪守著自己的防線。


    屋內的尹嫣兒早就急了,聽到外麵幾人的談話聲。從門邊退了好幾步提著裙角。


    “啊~”大喊了一聲奔跑著雙腳直接踹上了門,這門雖然被栓了起來,但是尹嫣兒這麽有力的一腳也是讓這門來迴的晃動鬧夠了好幾下。


    門外的四人都沒有想過這樣的變動先是傻愣著,隨後那婢子二人趕緊讓快到撐開的栓子重新插上。


    “批次批次”太史淳雅嘴裏發著奇怪的聲音搗了搗尹聽陌。又指了指那栓子和二位婢女,尹聽陌知道太史淳雅的意思。卻搖搖頭示意不要動,萬一要是被娘親發現了可什麽都晚了。


    太史淳雅著急的在原地走動,為難的抬頭看向天空,忽然眼睛一亮。伸手去拉尹聽陌轉身就要離開。


    那二位婢子早就盼著二人離開,偷著樂的恭送兩人:“恭送公子,恭送太史小姐。”


    “雅雅。你幹什麽啊?”尹聽陌被太史淳雅這麽盲目一拉火氣倏地竄了起來。


    “哎呀!”哎呀了一聲打開尹聽陌小聲道:“現在是傍晚我們不能去,晚上可以啊。你想想,三更半夜肯定是人最疲憊的時候啊,我們現在迴去休息,晚上趁她們兩個婢子休息的時候我們從房頂進去啊,再不行就迷暈她二人。”


    細細這麽一想也是支持道:“前麵一個倒是可行,後麵迷暈怕是不成了,三更半夜你打算怎麽迷暈她二人?送湯放蒙汗藥還是放迷藥——她們可是跟著我娘親的。”


    尹夫人的鐵血手腕,如何訓練丫鬟的尹聽陌一清二楚。


    環著自己的胸口太史淳雅打量了一番尹聽陌:“哎呦嗬,別看你和閣主不是親兄妹,這作風越來越像了。”


    尹聽陌與尹嫣兒並未同一位父親所生,尹聽陌的父親乃是‘古鏡’有錢人家的少爺,隻可惜英年早逝留下了一大筆的錢財。而尹嫣兒的父親不詳——當年尹夫人產下尹嫣兒後,被人追殺,為確保尹嫣兒的生命安全不得不帶著嫣兒逃離,這才到了‘古鏡’,因為清秀可人,作事又是格外的利索,所以當年尹聽陌的父親沒有在意尹夫人有個女兒,在家人的支持下娶了尹夫人生下了尹聽陌。那時生怕別人說尹嫣兒是野種,隻得說尹聽陌是尹嫣兒的哥哥——直到後來時間久了這件事城內人皆知,偶爾帶來玩笑也沒有人會在意。


    尹聽陌也早就知道這個事情了全然當做是在聽笑話,揚了揚腦袋:“那是,也不是看看我是誰的哥哥。”


    翻了個白眼,二人並肩迴到了西竹林的廂房。


    這尹府分為四個竹林,分別是東南西北,而北竹林是家人住的正房,偶有些空房是來住高等丫鬟和高等仆人的。這南竹林房間也多,但是空著的也多,是一些專門放東西的廂房,也有幾間是住守門仆人等等在前院分配的丫鬟仆人。這西廂房便是客人的雅居了,曲徑通幽,麵山麵水麵對陽光,也是格外的幽靜。至於東廂房則是空著的,顯少有人去,隻有每日打掃的丫鬟和仆人才會去東廂房。


    剛進廂房,南宮站和虯髯客就圍了過來,尹聽陌認識南宮站卻不認識虯髯客。


    “這位是——”


    太史淳雅恍然大悟哦了一聲:“這位是虯髯客。”又指了指尹聽陌:“這位是我們古鏡‘尹家’的公子尹聽陌,閣主的哥哥。”


    四人坐了下來。尹聽陌才道:“今天來這裏是想請二位幫個忙。”


    “尹公子過濾了,既然你是尹姑娘的哥哥,我虯髯客定當萬死不辭,哪有退縮之禮。”虯髯客雖滿臉胡塞但是一臉的霸氣卻也異常的搞笑。


    尹聽陌笑了笑:“其實今天晚上我們想趁著月黑風高救出嫣兒,隻是怕驚動了北竹林的人,況且我娘親也住在北竹林,所以想請二位打起精神幫我二人守著嫣兒的院外,若是有人來了及時的通報或是直接打暈。”


    南宮站和虯髯客一聽要救出尹嫣兒精神立刻好了幾百倍:“尹姑娘是在下的救命恩人,若是能盡一份力,南宮站也定當赴任,絕不推脫。”


    “剛才還精神萎靡,悄悄這才一會就精神百倍了。”太史淳雅沒由來的諷刺南宮站,南宮站現在最怕的就是尹嫣兒,聽這話還是略微尷尬的低下了頭,虯髯客和尹聽陌一見捂著嘴巴偷笑。


    話說到如此也算是計劃定下來了。


    虯髯客和南宮站守在院子外麵以防他們進來,若是院內的二個丫鬟有所察覺快速的打暈二人,確保救人準確實施,而尹聽陌和太史淳雅則是從屋頂進入房間救人。


    四人散會休息,晚日四更,已經是淩晨了。月黑風高,天空掛著寥寥的一襲月亮,再加之又是深冬還未散去,半夜露寒霜降的格外寒冷動人。


    尹聽陌四人早早的在尹嫣兒的院外聚集,打了個手勢四人趕緊成對分開。


    尹聽陌太史淳雅趴在院子的牆上,雖是晚夜但是眼睛依舊看的清楚,門邊守著的兩個丫鬟已經熟睡了,打了個手勢。太史淳雅明白熟練的翻牆輕巧的進入了院內,尹聽陌走路無聲,又是輕功傍身,很快二人便到了房頂,之所以選擇房頂就是因為正門需要開門,而他二人沒鑰匙,去翻丫鬟的身醒了也不好說。


    從瓦磚上揭走了好幾塊,也算是能下去了,二人互相看了一眼,緊隨著跳下了屋頂。


    二人並沒有穿夜行衣,此刻進入房間後黑漆漆的著實有些嚇人。


    尹嫣兒鬧了一下午累的慌閉著眼休息,忽然一陣冷風拂麵,本能的坐了起來,看到兩個人影向這邊來正要大叫,卻活生生的被捂住了嘴巴。


    “噓噓噓噓”太史淳雅連說了好幾個噓也不見尹嫣兒停下大叫聲:“閣主,是我,雅雅!”小聲的提醒,尹嫣兒這才停下了大叫聲,仔細的瞪大了眼睛打量太史淳雅和一臉無奈的尹聽陌。


    從床榻上跳了起來:“你倆怎麽來了?是來救我的?快快快,我們快走!”衣服也沒穿赤著腳拉著二人就要從正門離開。


    “嫣兒,嫣兒,衣服,鞋子。”尹聽陌趕緊將尹嫣兒拉了迴來,尹嫣兒這才麻溜利索的拿了鞋子和衣服,還沒穿又要從正門離開。


    太史淳雅和尹聽陌無奈的一人拉了一個手臂將尹嫣兒又拉了迴來,指了指房頂。


    疑惑的抬頭看向房頂,低叫了一聲:“哇哦,你倆從房頂下來的?”


    “對啊,不然怎麽救你啊!”太史淳雅扯過衣服替尹嫣兒穿上,又不放心的拿了個披風。


    門外的虯髯客和南宮站在外麵提高了十三分的警惕,眼看著尹聽陌和太史淳雅將尹嫣兒帶了出來,正這時,忽然又一道身影閃過。


    “誰?”二人都是驚叫了一聲,卻不見黑影的方向。


    拉著尹嫣兒到了院外。


    “尹姑娘——”虯髯客和南宮站都是壓低了聲音。


    “你倆也來了?”


    “此地不宜久留,我二人方才看到一個黑影過去了,怕生出變動,現在就離開。”南宮站和虯髯客警惕的護在幾人的身前開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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