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上帝啊,你不會讓我流落街頭吧!爺爺你為什麽不能給我一個明確的答案,為什麽要讓我如此心煩,爺爺,也許是真的無處可去了,那就先去看看爺爺吧,希望今天他能給我一個答案。

    坐在公交車上思緒混亂的頭好痛,心也越來越累,來到“靜逝”墓園,每走一步都感覺好累,好疲倦,周圍安靜的象沒有了這個世界,隻是偶爾的幾聲鳥鳴提醒我這個世界還在,而我也存在。

    來到爺爺的墓碑前,看著照片上的爺爺笑的那麽開心,我相信爺爺在這裏睡的很安詳,看向爺爺的周圍和前麵的每一個墓碑,在那裏麵都各自睡著不同的人,他們是不是也和爺爺一樣睡的如此安詳,那我呢?如果現在我也選擇永遠睡在這裏,會不會像爺爺他們一樣這麽塌實,安詳,爺爺我可以嗎?

    讓我留下來陪著你好嗎?爺爺``````爺爺``````是宣泄,是委屈,是訴說,是解脫,是放鬆,更是放縱,放縱自己緊張的情緒得以輕鬆,此時的我更象脫捆的洪水傾盡所有的淹沒能觸及到的所有事物,又象垂死的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傾盡所有的餘力想要拽住這根草,即便知道這根草的力量太小了,小的根本就救不了我,可是我還是不想放棄,因為我明白抓住這根稻草我就有生還的機會,而我要是放棄了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我知道我要放縱自己哭一迴,即便這是對爺爺的不尊重,我還是想任性這一次,我真的壓抑太久了,久的忘記了怎樣哭,久的忘記了我還有眼淚可以宣泄。

    我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說了些什麽,隻知道自己已經無力在支撐,也沒有力量在給自己溫暖的時候,一道悅耳的聲音飄進我耳畔,蹲在我身邊看著我,還遞給我一張紙巾,,我沒有接他手裏的紙巾,隻是楞楞的看著他。

    一個有著成熟,俊朗臉孔的男人,英挺的鼻子襯托著自信,桀驁的表情,濃密的眉毛大而精銳的雙眸透著王者的氣息,他真的好美,他的美不是陽光的帥氣,也不是嬌豔的邪媚,而是成熟中透著陽光,陽光中又流露出一點精明和霸氣。

    我想我一定是哭的太久了,所以才會產生幻覺,以為出現一個國王來拯救我,安慰我,可是我的感覺好真實,我能感覺得到他在給我擦眼淚,甚至我能感覺得到他吹在我臉上的氣息,清爽而幹淨的氣息,還有他的體溫,他牽著我的手,說:“走吧”!我沒有一絲的猶豫要和他離開,隻是我剛走一步,他又告訴我,不和你的爺爺說聲對不起嗎?你打擾他老人家那麽久,我看了看他,就轉身到爺爺的墓碑前說,爺爺對不起,請你原諒我,爺爺``````爺爺``````低低的呢喃又喚起了我已經睡下的淚水。

    他可能已經被我哭的嚇到一迴,現在他拉著我就走,好象很怕我在哭,我看著他的背影任由他拉著我的手,沒有小鹿亂撞的心跳,沒有急促而緊張的唿吸,沒有歡喜,雀躍的心情,卻有著無法言語的心安和塌實,這種感覺意味著相信,所以我任憑他拉著我,坐在他的車裏,隨他開往任何地方,任何時間,此時我隻想跟著他,一起流浪,到任何地方。

    他帶我來到一個名為“自然”的西餐廳,燭火搖應,花香比鄰,樂伴身側,好愜意啊,我沒有選擇侍者帶的座位,而是挑了一個角落靠窗的位置,這是我的習慣,我很喜歡角落特別是靠窗的位置,彥他們都問過我為什麽,我告訴他們因為這樣的位置絕對的安靜,可是他們都不相信,我也沒辦法。

    坐在我選的位置上,接過菜牌,我將它們從頭看到尾,每一樣餐點我都不認識,不知道怎麽點,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喜歡吃,我知道自己對中國普通的家常菜都很挑口,就不要說陌生的西餐了,無從選擇,隻好求救他,實話告訴他,我沒有吃過西餐,所以通通不會,他很大方的告訴我隨意,想怎麽吃都可以,不用講究那麽多,最不可思意的是他點了兩隻龍蝦,哇,好貴啊,冷靜,我用眼神問他,你確定?他好象看懂了我的意思,給了我一個你放心的微笑,就不在說話了,其實我也不知道說什麽,因為我什麽都不想問,也不想知道什麽,隻想就這樣和他一直盲目的走下去,直到他離開。

    用餐中,我自認為我的動做還算漂亮,畢竟沒吃過豬肉還見過豬跑,嗬嗬,還算完美,應該沒有完全丟臉丟到姥姥家去,隻是這頓飯吃的很沉默,而我願意保持這樣的沉默,因為我既不想追問他什麽,也不想被問,所以從用餐開始我就一直低著頭吃東西,沒有抬頭看他一眼,雖然他很好看,很吸引我的眼球,而且我也知道他一直都在看著我,可是我仍然做了鴕鳥,不敢抬頭看他一眼,我很感謝他沒有打破我故意的沉默。

    走出餐廳,他隻是站在車前,不解車鎖也不說話,隻是看著我,我突然很害怕,害怕他要扔下我,害怕自己想像到的孤單,我不想理會他現在的思想,我隻知道我不要一個人,不要他離開我,不管他怎樣看待我,我都不想理會,我喊醒他,讓他打開車門,告訴他我不想站在這裏喂蚊子,我很怕蚊子咬,而且蚊子咬過以後我的皮膚會過敏,這是事實。

    沉默,車子裏除了cd流淌出的輕音樂以外,就剩下彼此輕而緩的唿吸聲,我知道他是漫無目的的開車而我也毫無方向,隻有望著窗外,抵觸這種尷尬,突然看到前麵的電影院,央求他陪我看電影,也許是怕被拒絕,也或許是怕被丟棄,我的口氣帶著撒嬌和賴皮,可是我卻感覺那麽自然,自然的自己都莫名其妙,我知道自己雖不內向但也決不會向陌生人流露出情緒,更不要說和陌生人撒嬌兒,看來今天的我病的不輕,那麽就任自己放縱一迴吧!

    我很慶幸他沒有拒絕我,更讓我意外的是,買完票後他還要去買零食,還理所當然的說:“看那些男孩,女孩一起來都有買”唿,拜托,人家是來這裏約會的,而我們是來這裏看電影的,走了,我拽著他進去找座位。

    電影是一部動畫片《哆來a夢之大雄的恐龍》剛上映的時候我還和彥他們說,等我迴來一起看呢,今天我看到了而陪我的不是彥和軒,楓他們,而是他——一個完全陌生的人,動畫片很好看,也很感人,看到觸動感情的地方我也和他們(動畫片裏的人)一起哭,當他發現我哭的時候以為我是哪裏不舒服很緊張的問我怎麽了,而當他知道我是因為看動畫片感動才哭的,他的表情很驚訝,看著我像在看一個怪物,嘁,至於嗎?那麽吃驚,他的表情也太誇張了吧,女人不都是感性的動物嗎?難道他不知道嗎?不過不管他多麽的吃驚還是替我把眼淚擦幹淨,就像今天下午在“靜逝”時一樣溫柔的給我擦著眼淚,還是那樣溫暖,溫暖著我的孤單。

    走出電影院已經是深夜了,我們散散步好嗎?我問他,恩,好吧!謝謝,我在心裏對他說。

    我拉著他走,其實是我餓了,而我知道前麵就有一家很好吃的火鍋店,我和彥他們看完電影總是來這裏吃火鍋,和老板,老板娘都很熟悉,我很順利的把他拐到火鍋店,看著西裝筆挺,帶著一身王者氣息的他站在這裏還真的很不協調,雖然很想不明白他們有錢人為什麽喜歡吃那些少的可憐的西餐,可是事實證明他還是屬於那裏的,隻有那裏還適合他,惟我獨尊的安靜,不過他已經被我拐來了,逃是逃不了了,當然這一頓是我請客,雖然他不會在乎這些,但是我想在我的心裏找一些平衡。

    我做主點了許多我愛吃的東西,誰讓他沒有來過這種地方,我自然是主人了,雖然很懷疑他是否能吃辣的,但我還是很“好心”的要了老板娘家自釀的糧食酒——白酒,他隻吃了一口就辣的不在動筷子,而那一口也是我騙他吃的,也拒絕喝酒,不過我怎麽會放過他,軟磨硬泡,連哄帶騙的說服了他,我們吃了好多的東西,也喝了好多的酒,現在我不得不佩服他的適應能力,從開始的拒絕到勉強接受到現在已經完全適應了,還勸我吃菜喝酒。

    我的頭開始有點暈,而他還好好的,我知道憑他的穿著,氣質,非富既貴,交際應酬一定很多,喝酒應該有幾下子,但是他們喝的都應該是紅酒,洋酒之類的吧,沒想到這種清酒他也喝不多,還真的很厲害。

    坐在車上時我隻有幾分鍾的清醒,然後就靠在後背墊上便睡的不醒人事了,直到天亮睡累的我在調換姿勢中醒來,發現自己是坐在他的車裏睡著了,身上還蓋著他的外套,吸氣間傳來淡淡的清香,是他的外套傳來的,他的衣服沒有古龍水的味道,也沒有濃重的煙草味,隻有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

    天亮了,我看著他站在初升的太陽下周圍沐浴著金黃色的陽光,對著他的背影輕輕的說,謝謝你,拯救了我的孤單,和他一起站在陽光下,我知道我們該分開了。

    在街上胡亂的閑逛,不知道去哪裏,給彥打了電話,告訴她我迴來了,晚上會去她那裏住,現在離她下班的時間還有幾個小時,在路邊攤吃了些東西,又在商場轉了幾圈,最後到了花店買了一束白菊,我要去給爺爺正式道歉,我希望昨天的我沒有擾亂爺爺的安詳,也沒有破壞到那裏的寧靜,下了公交車往墓園裏走,剛好迎麵駛出一輛黑色轎車疾弛而過。

    “藍海”是跨國企業也是首屈一指的商業龍頭之一,他的辦公樓自然是氣魄不凡處處顯示出霸道的宏偉和壯觀,上官傲,藍海的董事長,繼承父業的他對於商機的敏銳掌握和精準的判斷一點都不遜於他的父親,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短短幾年就把原本雄霸一方的“藍海”發展到了跨國企團,而且發展迅速,所以上官傲被喻為商業界的神話,便有人叫他商業判官,而他也不是浪得虛名,藍海就是最有力的證明,當然上官傲獲得今天的成績,他付出的辛苦也是可想而之的。

    已經是晚上的八點多了,而藍海集團的二十八樓依然還燈火輝煌,這層樓是上官傲的專屬樓層,他的辦公室就設在這裏,此時,他還在辦公桌前翻閱著各類文件,核實,比對,查看帳目,對比商業信息,各商家的發展動向等等,工作中的上官傲就像一個不停轉的陀螺,恨不得24小時持續不眠不休,或者是將一天24小時延長到48小時或者更長,可是現在的上官傲不管多忙都會找時間去一個地方,一個尋找她的地方。

    又是一天的朝陽,我已經在彥這裏躲了七天了,沒有迴家也沒有心情迴到有他的家,隻是打了電話告訴他我要在彥這裏玩幾天,他也沒有多說什麽,隻是告訴我早點迴去,好好照顧自己,我就這樣在彥這裏呆了一個星期,而彥和軒見我不說什麽,也就什麽也不問我,任我自己神遊,而我在這些天裏也想好了自己的生活方式,既然舍不得離婚那麽就先分居吧,隻有走一步算一步了,以後的路要走到了才知道方向,想那麽多也解決不了問題,所以我現在首先要解決的問題是給自己找份工作。

    在網上搜索了招聘信息,其中有市“第一人民醫院”招聘護士,也許我應該做自己的專業這樣會適應的快一些,畢竟在家裏呆了快2年了,到了要工作的時候真的有些茫然,那麽就先去市“第一人民醫院”試試吧,還好證件都在包包裏,沒有放在有他的家裏,想想自己還是很有先見之明的,哈哈。

    把自己從頭到尾打理一番,衝著鏡子比了一個勝利的手勢,又看了看鏡中的自己,一頭長發束於腦後隻用一根黑繩捆綁,在無其他裝飾,簡單的大方,略施脂粉的臉更襯出我皮膚的白皙和水嫩,朱紅的唇也隻是塗了淡淡的唇膏,不妖豔也不那麽素淡,剛剛好。

    彥總是說我的皮膚好,我也總是隨便應聲,並不理會,因為結婚以後就在家裏做保姆,除了迴家和彥他們走走轉轉便不在走動,包括我的親鄰和他的親鄰,因為討厭繁瑣的認親和無聊的寒暄便把自己關在了屬於我和他的家裏,有什麽事情就讓他一個人去弄,我從不理會,而家裏有我的爸爸媽媽,還有姐姐雨堯和弟弟雨卓,我自然好躲,無事一身輕的理所當然,也就更加不會刻意的裝扮自己,所以原本就懶惰的我就更不喜歡花錢浪費在自己的臉上,但是我的皮膚卻出奇的好,這也是彥最鬱悶的,因為她總是埋怨老天不公平她花了那麽多的錢砸在臉上卻比不上我的皮膚好,有時她還會報複性的掐我的臉,然後大叫不公平,那時我也隻是翻翻白眼,並不以為然,然而今天畫了淡妝的我還真的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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