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鬟靈燕就這麽一大堆一大堆說著吧,我也著實覺得聽上去似乎很有道理,也找不出什麽毛病來,可聽了半天,就是覺得她似乎缺了點重點,具體究竟想要表達個什麽意思呢?不如直接了當明說就好了啊!


    結果才剛準備開口問呢,她卻也就似是懂得了我的心思一般,繼續絮絮叨叨的說了下去:“我的小姐啊,若你真把靈燕當姐妹的話,不若就聽奴婢我一句勸,好好答應了王爺的求婚,盡早有個屬於自己的家,可以安居樂業下來,這樣一來,莫說奴婢與府裏這一幹子人等有多替你開心高興了!就光九泉之下的大將軍、夫人、老管家他們,也肯定是非常欣慰的啊!小姐你...”


    “哦哦,你是說這個啊?”事到如今,我也是總算明白了她說了這麽一大堆的意思,隻是明明理解她也的確一片誠心對我寄予厚望吧,但我卻又著實不能使它的心願盡快實現,所以也是無奈,就隻好很有點歉意的看著她:“其實你說的也真挺有道理的,隻是我終究覺得自己還...比較年輕,所以嘛,就還是想著再混一混日子再說,所以說...”


    “什麽?我的小姐啊!”


    沒想到這就把這丫頭嚇了一大跳一般,立刻的又緊張上了:“你可千萬不能這麽想啊!而今你卻都已是芳齡二十了啊!況且你倒是比比,但凡咱們知道的這些府裏,哪家還有如此年齡還在閨中的女兒啊?哪家...”


    “如此說來,其實你的意思是,我已經老了?”


    於是我隻好撇著嘴巴打趣了她一句,實則隻想轉移她的視線,免得她再繼續嘀咕下去。


    結果我這麽一鬧吧,就又把她給急壞了:“什麽啊,小姐你可別理解錯了,瞧我這張嘴,怎麽說著說著就開始亂講了啊,真是...奴婢可沒有說你老的意思啊,再說了,咱們小姐年輕漂亮,瞧這臉蛋,都嬌嫩的跟什麽似的...”


    “這話我倒愛聽!你且不妨多說些這樣的來。”


    “啊?小姐的意思是...”


    “本人就是愛聽各種被讚美的好話啊!哈哈哈...”


    “那好吧,奴婢就...額,不對啊,還是...我到底要說什麽來著,怎麽全忘了啊?我...”


    結果就這樣,一場愉快的聊天在我的大笑聲中算是歡樂的結束了。我有些得意的往迴走,說要去好好睡個午覺靈燕則微簇著眉頭,似乎有些不開心,也不知她卻是為了什麽?不過不要緊,隨她去吧,我就假裝沒瞅出來就好了,哈哈。


    就這麽算是迴到了自己房裏,還別說,由於這沒有記憶吧,這一天中遇到的各種人就都覺得很難對付,所以這一上午下來,就未免有些累的夠嗆,於是躺在床上沒多久就睡著了。


    這一睡就開始迷迷糊糊做夢,很可能因為先前靈燕講的話語過多了些,又都算是幫著我迴憶過去一般,結果這一夢吧,就還真夢到了些什麽,一開始倒也真是這府裏的情景,廊坊綿延、亭台樓閣的,四下盡是鬱鬱蔥蔥的好景致,而我則正是先前我醒著時的那般模樣,東瞅瞅西看看的,衣服對於一切都很好奇的模樣,倒真像院子裏丫鬟們取笑的那般,離開久了,倒是連自己的府邸都覺得新鮮,對什麽都生生帶了幾分好奇。結果就這麽瞅著瞅著吧,我就又走到了那棵大梨樹下,依舊就那麽細細的打量著它,似是在迴憶往事,腦子裏卻又明明一片模糊,怎麽都想不起來,這樣一來,盡在夢裏跟自己嘀咕:我這不是在做夢吧?怎麽腦子裏盡是這麽稀裏糊塗的,不如趕緊夢醒的好。這樣一想吧,就還真像稀裏糊塗中醒來了一般,迷迷糊糊的翻了個身,卻就又沉沉的睡去了。結果這一睡呢,就像是完全換了個環境一般,一切竟然都已不在那個府邸大院了,反而變成了另外一種景象,具體是什麽卻又沒法描繪的清楚,要麽就根本什麽都不是吧,不能成型的那種,斷斷續續的那種零碎片段,好像一直在繼續,卻又根本無法湊拚到一起,所以具體根本描述不出來。


    結果就這麽亂七八糟片片碎碎的記憶之中吧,又好像是我在跟一個人對話,那人具體是什麽樣子我也沒法描述的清,反正大體感覺應該是個男人,說話聲音也自然是個男聲。重點倒是在於那聲音,感覺還挺好聽的,有種又陌生又熟悉的感覺,但卻也說不出來那究竟是誰。然後便就先是我自己說:“這雪下這麽大,外麵一定冷的緊吧。”


    但就這麽說著吧,卻也沒見什麽下雪的場景,也或許是有的吧,但因為根本無法拚湊到一起,所以描述不出任何東東來。所以也就繼續往下聽聲音嘍。結果就聽那男子卻莫名其妙迴答了一句:“是呢,院子裏花開的正好,但院外林中的梅花更是愜意。你是喜歡去林中感受一番呢?還是隻在院裏采一朵嗅便好這個由你來決定哦!”


    於是我覺得有些無言以對,隻好沉默了一陣子,這一陣子吧,反正也是那種根本無法正常描述出來的狀態,尤像是現實又像是夢境的,具體怎麽個現實怎麽個夢境的,又完全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結果莫名其妙沉悶了一陣子吧,我就又自言自語般的:“老兄,瞧你這傷情的模樣,是在等著個誰吧?我猜想,那一定是個女人。並且還是個漂亮女人,你說我猜的對不對呢?”


    結果那人頓了一頓,卻莫名其妙迴了一句:“女孩子家家的,喝那麽多酒做什麽啊?這麽愛喝,莫不是這些年,你也過得很傷情吧?”


    這雖然聽著的確有點驢唇不對馬嘴吧,但好在大家都提到了傷情二字,所以至少還能說明話題可以關聯到一起,於是我便立馬抓緊時機迴了過去:“你才傷情!瞧你,整日躲在一團陰影裏麵,是因為長得太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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