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事情讓王瑾生的心情差到了極點,不但老子再次負傷,就連那些價值不菲的戰馬都報廢了,今天的損失實在是大了些,他的心情能好才怪了。


    從下午迴來後,王瑾生就將自己帳下文武召集到了一起,研究著接下的戰術,直到此刻也沒有研究出個所以然來。


    “大人,以屬下愚見,我們還是撤退的好,那隻豹子太邪門了,絕對不是我們可以抗衡的啊。”


    這是已經萌生退意的一方說的。


    “大人,屬下建議繼續攻城,那隻豹子在邪門也是隻畜生,翻不了什麽風浪,再說,我們可是有三萬大軍啊,還怕一隻畜生不成?”


    這是那些主戰派的想法。


    王瑾生揮了揮手,讓他們自行討論。


    得到了王瑾生的命令,兩方人馬就像辯論會那樣,你一言,我一語的提出了反對觀點。


    “哼,你們是沒見過那豹子的厲害,那一嗓子絕對比獅子大蟲還要威猛,隻要有他在,我們的騎兵就廢了。”


    “切,豹子雖然也算是食物鏈頂端的存在,但是比起獅子大蟲還是差了不少,再說,騎兵在攻城戰中用處也不大啊,廢了就廢了。”


    “就是,攻城戰中騎兵的作用太小了,用不用無所謂,再說那種豹子就隻有一隻,難不成就憑一隻就能夠抵擋我們一萬騎兵?”


    “不錯,猛虎架不住群狼,我們一萬騎兵隻要發起一個衝鋒,任他那豹子再是兇悍也隻有被踏成肉泥的命運。”


    “你們真是找死,那豹子還是可以飛的,隻要它一升空,認爾再多騎兵也是白搭。”


    “可以飛?你開玩笑呢啊,這世上哪有可以飛的豹子?兄弟,你見過嗎?”


    “沒有。”


    “哼,信口雌黃,豹子會飛?這豹子要是能飛了獅子大蟲不也能飛啦?”


    “長他人銳氣,滅自己威風,我看你是那人派來的細作,故意過來亂我軍心的吧?”


    “你放屁,我看你才是細作。”


    “怎麽著?想練練?好啊,爺爺最近手正癢癢呢。”


    …………


    一開始是小聲的辯論著,隨著時間的推移,事態的發展愈演愈烈,即便是帥帳外的人都能夠清晰的聽見裏麵的吵架聲,而到了後來,一些人的火氣也都上來了,從座位上站起來,虎視眈眈的看著對麵的人,還有的都按住了劍柄。


    “夠了,都閉嘴!”


    就在有幾人即將動手的時候,王瑾生突然爆喝一聲,那臉色相當之難看。


    王瑾生端端正正的坐在主位之上,麵上盡是暴怒之色,眼神冰冷的掃視了在座的眾人之後,低沉的吼道:“本將叫你們來是讓你們議事的,不是不是讓你們來吵架,讓你們窩裏反的!”


    王瑾生很憤怒,非常的憤怒,下午損失如此之大,而自己麾下這些個文武一見麵就是抬杠,搞得他煩不勝煩。


    下麵眾人都是縮了縮脖子,不敢再說話,此刻的王瑾生看來是真的火了,要是此刻再把火燒旺了那可就慘了。


    王瑾生哼了一聲,眼睛看向坐在謀士第一位的中年人,淡淡問道:“軍師,你有沒有什麽建議?”


    那是一個三十來歲的中年男子,書生打扮,從一開始他就坐在哪裏冷眼旁觀,不時的抿口茶水,沒有幫助任何一方,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他聽到王瑾生的話後,將手中的茶盞放下,不緊不慢的說道:“大人,爵認為此事需要從長計議,那隻豹子應該不是凡物,若是貿然出手我們的損失可能會非常之大。”


    王瑾生點了點頭,他也是這麽覺得的,在聯想到父親的能力後,他也覺得此事很是麻煩,或許父親出手可以解決這個威脅。


    王家老鬼的帳篷之中,王家老鬼端坐在其中,擺出修煉姿勢進行著療傷。


    帳篷之中的氣氛似乎出現了一絲變化,王家老鬼睜眼一看,一個黑袍人出現在王家老鬼的麵前。


    王家老鬼見到此人,先是驚了一下,然後拱了拱手疑惑的問道:“師兄,你怎麽來了?”


    “為兄一直跟在你們身邊,白天的事情我也看到了,幸好那個女人沒有全力出手,不然師弟怕是難以全身而退。”


    一個低沉的聲音從黑袍人口中傳出。


    王家老鬼眉頭皺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冷意,一直跟在身邊?嘿,既然一直跟在身邊那為何不出手?若是當時出手的話我也不至於又失去三指。


    王家老鬼心中冷笑,原本對這師兄有些敬畏之意,此刻都有將之當做敵人來看待的想法的。


    黑袍人似乎是猜到了王家老鬼對他有些不滿,依然用那低沉的說道:“當時並非為兄不願出手相助,實乃有一神秘靈覺鎖定於我,那人給我非常危險的感覺,為兄要是出手的話那人定然也會出手。”


    王家老鬼瞳孔微微縮了一下,當時他也是感受到一股怪異的靈覺在自己身上打著轉,直到那小子叫那個女人對付自己之後那股靈覺才從自己身上移開。


    本來他以為那股靈覺是薛青山的,但是當他仔細感受了一下後就推翻了這個想法,因為薛青山的氣息他感應過,那個氣息絕對不是薛青山的。


    王家老鬼的眼睛閃爍了一下,然後又到:“師兄,白天的事情你也知道了,你覺得那豹子如何?”


    黑袍人沉默了一下,道:“看不透,那隻豹子身上沒有絲毫真元波動,但是又可以禦空而行,據我所知,獸族想要禦空而行也和我們人類一樣,都要達到元嬰期的實力。”


    “難道那隻豹子是元嬰期的?”


    王家老鬼臉色一變,遲疑地問道。


    “不好說,那隻豹子給我的感覺就是普通的豹子,偏偏又可以禦空而行,想不通啊。”


    黑袍人搖了搖頭,表示他也看不透那血紅豹子。


    帳篷之中的氣氛沉默了下來,黑袍人突然開口說道:“師弟先療傷吧,讓他暫且按兵不動,等過幾天還會有幾個師弟師妹過來。”


    王家老鬼的臉上閃過一絲喜色,還有師兄師姐要來?這可真是好消息啊,看來那小子的時辰快要到了。


    此刻已經過了子時,營中大部分的地方都熄燈了,隻有少部分的帳中亮著燈。


    營門旁邊的箭塔上,四五個守衛端著弩箭來迴掃視著。


    突然,一道細微的破風聲傳來,一名士兵轉頭看去,什麽都沒有。


    就這這名士兵轉頭的時候,一聲淒慘的叫聲響起,緊接著那名士兵便是看到旁邊那座箭塔突然燃起了熊熊大火,火勢很快,眨眼之間就將那箭塔吞噬。


    淒厲的慘叫聲驚醒了大營中的所有人,雖然不知道那箭塔為什麽起火,但是也是有人嚷嚷道:“敵襲,敵襲!”


    是不是敵襲暫且不論,但是此事也是非常的嚴重,無數的人已經圍在了轅門邊上,十分警惕的掃視著四周。


    在那座箭塔倒塌一分鍾之後,他旁邊的那座箭塔也隨之起火,不一會也被燒成了灰燼,直到此刻,才有人認定這就是敵襲。


    在王瑾生大營百米之外的一個隱秘之地裏,薛青山手腕一翻,將隨手取出來的一把弓箭收進幽蘭之魄之中,同時熄滅了手中的火光。


    很明顯,那兩座箭塔起火都是薛青山的手筆。


    “真不知道你在想什麽,直接殺進去就是了,何必搞出這麽大的動靜?”


    幽影笑聲的抱怨道,她原先還以為薛青山是打算悄無聲息的殺過去呢,哪知道卻跑到這裏來將那兩座箭塔給燒了,這純粹就是告訴敵人有人來偷襲啦,你們快防守啊。


    薛青山哼了一聲,漫不經心的說道:“一些小雜魚而已,即便不用真元之力我也可以將他們殺個七零八落,我之所以將那兩座箭塔燒了就是要告訴他們我來偷襲了,讓他們做好防禦。”


    “你傻啊,偷偷摸摸殺過去效果不是更好?”


    幽影沒好氣的問道。


    “那怎麽成,我就是要在他們將防護措施不知完好之後在開始進攻,那樣才能顯示出我的實力。”


    “你這家夥還真是……”


    幽影無奈的說著,不過隻說了半句話,後麵是什麽薛青山也是可以猜得到的,其意思就是說他太自大了。


    薛青山撇了撇嘴,不打算在這個問題上糾結,而是凝神看著百米之外的王瑾生大營。


    此刻轅門附近已經擠滿了人,有士兵,有將領,也有謀士。


    王瑾生陰沉著臉來到轅門處,雙目冰冷的瞥了一眼那些守在大門的士兵,冷冷問道:“怎麽迴事?”


    “迴大人,我們懷疑是敵襲。”


    一名像是軍官的人來到王瑾生麵前恭敬的說道。


    “敵襲?”


    王瑾生的眼睛虛眯了起來,抬頭看著黑漆漆的夜空,過了一會,冷冷說道;“你們去外麵,給我好好搜查一遍,要仔細,你們給我嚴加防範,護衛加兩倍,本將就不信那小子區區兩千來人就敢來劫營!”


    話是這麽說,王瑾生的心中也是再打鼓,那兩千人中可是有八百血龍衛的啊,還有那小子,就他們些人都夠自己喝一壺的了,特別是那小子,王瑾生麾下足以媲美血龍衛的軍隊被那混小子一人給廢了大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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