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青山帶著樊城等人往縣衙走去,樊煙儀也在其中,她低著腦袋,神色顯得有些不自然。


    縣衙門口的兩位血龍衛在樊煙儀離開之後就清醒了過來,不過雙目之中還是有著迷茫之意,當他們看見混跡在人群中的樊煙儀的時候,都顯得很是詫異,顯然沒有想明白樊煙儀是怎麽出去的。


    薛青山在縣衙大堂主位上坐下,幽影則趴在他的腳邊,做出一副閉目養神的姿勢。


    薛青山漠然的掃視了在場所有人,特意在樊煙儀的身上頓了一下,然後揮了揮手,道:“坐吧。”


    座位本來隻有薛青山哪裏的哪一個,不過在薛青山離開之前對大堂整改了一下,在這裏安排了十把椅子,文臣五把,武將五把。


    此刻薛青山帳下沒有什麽人,武將也就樊城和血龍衛的正副統領,而有資格在這裏坐著的就隻有樊城和楊英兩個人,至於文臣,是一個也沒有。


    既然現在這些位置沒有主人,薛青山也不會吝嗇幾把椅子,血龍衛兩位副統領坐在楊英的後麵,樊煙儀則是坐在文臣第一位。


    薛青山沒有說話,而是翻動著桌案上的文件,這裏麵有些是他離開之前就有的的,也有些是他離開之後才有的。


    在他離開的時候就安排樊城有空處理一下。


    他大致的掃過這些文件,這些文件的內容大部分都是百姓呈上來的,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私事,當然也有一些值得重視的事情,比方說薛青山就看到其中一個文件的內容是家裏常常失竊,而且還不是一家兩家,漳縣中幾乎一半的家庭都有失竊的跡象,當看到日期的時候,薛青山就覺得這件事情有些詭異,按照口供來看,這個事情居然是在他入主漳縣後開始發生的。


    薛青山再次仔細的看了看這個文件,隨後將它丟在一邊,看了看門外,語氣有些冰冷的對著樊城問道:“怎麽?這麽久了沒人通知血影?”


    薛青山的神色有些不渝,他裝模作樣的在這裏看文件看了都快半個時辰了,血影居然還沒有來,這是在給自己擺架子還是咋地?


    樊城的臉上有些尷尬浮現,他們以為薛青山是真的在專心致誌的看文件,所以都沒人打擾他,都是靜靜地等待著薛青山的問話,卻不想薛青山居然是在等血影的到來。


    樊城站起身來拱了拱手說道:“主公,不是沒人去找血影小姐,而是血影小姐半月之前突然進入了閉關狀態,當時明令我們不要打擾她。”


    “閉關?還是突然的?”


    薛青山眉頭一挑,詫異的問道。


    “是的,很突然的,當時血影小姐在審批撥款的文案,過了不一會,她的臉色突然就變化了一下,然後就閉關去了。”


    薛青山點點頭,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麽,臉上露出一個原來如此的表情。


    “應該是瓶頸突然鬆動了,看來她也要進入金丹期了。”


    薛青山掃視了眾人一眼,淡淡說道:“既然如此,那誰來匯報一下漳縣現在的情況?首先說說這兩天傷亡情況。”


    血影不在,匯報工作這個事情就落在了樊城的頭上,畢竟這些事情都是他和血影一起搞的。


    樊城從懷裏摸出一個布帛,攤開來看了看,對薛青山說道:“主公,王瑾生部隊昨日正午發動了第一次攻擊,我軍血龍衛無一傷亡,普通軍隊陣亡三百餘人,傷者不計其數。”


    “今天的呢?”


    薛青山淡然問道。


    “迴主公,今日傷亡情況正在統計中。”


    樊城說著,突然一個衛兵在門外說道:“主公,外麵有人求見。”


    薛青山愣了一下,視線轉到門外,隱隱發現一個血衣女子站在門外,在其身旁還有一個血龍衛打扮的士卒。


    也對,時間過了半個多時辰了,血殺也該迴來了。


    “讓他們進來。”


    “喏。”


    不一會,滿臉冰冷之色的血殺走了進來,在其身旁果然跟著一個血龍衛的士卒。


    薛青山指了指血殺,對眾人說道:“此乃血影孿生妹妹,號血殺,爾等認識一下。”


    之後幾人相互見禮,過了五六分鍾,薛青山淡淡問道:“情況如何?”


    血殺猶豫了一下,道:“被我削斷三指,負傷逃離。”


    薛青山的眼睛徒然變得銳利起來,同時,血腥殺伐之氣向著血殺籠罩而去。


    血殺的身體出現了一絲顫抖,她艱難抬著頭,倔強的和薛青山對視著。


    薛青山隻是針對的血殺,但是其餘諸人也是感覺到一股可怕的氣勢從薛青山的身體上傳來。


    威壓持續了不到一分鍾,薛青山的目光再次恢複了淡漠,淡淡說道;“隻此一次,下不為例,若是再有下次,任何人給你求情也沒用,記住,是任何人。”


    然後又對著門外說道:“來人,送她到血影小姐的房間去。”


    接著,就有一位士兵進來,將血殺引向了血影居住的地方。


    血殺離開了大堂之後,麵上的神色突然變得難看起來。


    “該死的,他到底是怎麽發現的?”


    血殺在心中喊道,很顯然,事情的真相並不像血殺說的那樣,事實也是如此,王家老鬼的確是被血殺削去了三指,而他能夠逃走也是血殺故意放水的緣故。


    縣衙大堂,薛青山看著血殺離開的背影,冷冷哼了一聲,似乎是自言自語,又似乎是在對在場的眾人說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故意放水讓敵人逃遁此乃大罪,今日就當是王家老鬼命不該絕,下一次,不管你是誰,當斬不赦。”


    薛青山說完,抬眼看著那名血龍衛說道:“汝有何事?”


    血龍衛單膝扣地稟告道:“主公,今日傷亡已經統計出來了。”


    薛青山點點頭,道:“說說吧,傷亡幾何?”


    “迴主公,今天和昨天的陣亡者加起來一共是四百二十六人,血龍衛無一陣亡。”


    “好。”


    薛青山淡淡點頭,道:“去查查陣亡者可有家屬,若有家屬每人五百錢的撫恤金,到時候給本座一個名單。”


    “喏。”


    士兵恭敬的答應一聲,然後離開了大堂。


    處理了這個事情後,薛青山又道:“漳縣如今情況如何了?”


    樊城立刻起身說道:“主公,漳縣如今的情況好了很多,內部設施完成了四成,城牆也是翻新過得,不然的話我們昨日就抵擋不住了。”


    然後樊城就仔細的匯報了一下漳縣的建設情況。


    一個城市應有的東西都修建的差不多了,比方說藥鋪,錢莊、鐵匠鋪這些,都是翻新過得,現在都已經開門營業了,雖然漳縣小,但是這些必備設施還是不能少的。


    “百姓們都很配合我們,大部分的工程還都是百姓們完成的,因為那一部分我們根本不知道怎麽做,所以沒辦法就隻好請百姓幫忙了,因為王瑾生帶兵攻城,現在八成的百姓都躲在自己家中沒有出來,現在還在做工的大約隻有二百多人。”


    薛青山點點頭,大手一揮道:“為了表彰那些這個時候還在做工的百姓,他們的酬勞翻一倍,其餘諸人日後在來上工的話酬勞不變。”


    “喏。”


    樊城抱拳應喏。


    “因為我們現在的主要目標是建設漳縣,所以我們並沒有製作軍用器械,至於鐵匠鋪裏麵的,鐵匠的技藝隻能算是勉強,達不到我們想要的標準,如今我們守城器械告罄,請主公想想辦法。”


    這時,血龍衛的統領楊英起身抱拳說道。


    薛青山眉頭一挑,有些無奈的說道:“此事本座倒是忘了,當時劫掠錢糧的時候順便將武器庫也收了,裏麵倒是有不少器械。”


    說著,薛青山手一揮,一捆捆箭矢憑空出現在大堂之中,不一會,超過三成的空間被箭矢填滿。


    “楊英,你叫人將這些箭矢帶走,這批箭矢有十萬支,足夠你們揮霍一段時間了,等有空本座在將其與箭矢送過去。”


    “謝主公。”


    楊英的聲音從箭矢後麵傳來,此刻除了樊城和樊煙儀,其餘眾人都被箭矢堆擋住了身形。


    “來人,將這些箭矢搬到院中去。”


    薛青山再次大喝一聲,不一會,守門的兩個士兵就進來了,一人提著一捆箭矢往外走去。


    一捆有百支箭矢,一支箭矢雖然不重,但是一捆箭矢的重量就不輕了,即便是血龍衛的身體素質一次也就能拿兩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的力氣也越來越小,一次搬動一捆都有些費力,不過好在這段時間已經有百名血龍衛被抽調了過來,一人一捆,不過十分鍾,這十萬支箭矢就被搬到了院落之中。


    搬到院落之中還隻是第一步,等會兒還要裝箱送到軍營去。


    “盔甲器械什麽的本座需要好好研究一番,有空給我在書房裏弄個密道。”


    “是,主公。”


    接下來樊城又接著匯報了一下事情,大體上都是漳縣建設情況的,當然也有些案子,緊急一點的已經解決的差不多了,不算緊急的現在還沒有審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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