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將楊英(劉愷,林伯成,李牧)拜見主公!”


    馬元濟則是雙膝跪地,口中高唿:“降將馬元濟拜見主公!”


    薛青山輕輕點頭,單手虛托,淡淡說道:“爾等免禮平身。”


    在起身的時候,馬元濟見到了執劍立在薛青山身旁的血影,他看見血影的時候,麵皮一抖,激靈靈的打了個寒戰,果然如他所料,果然是她那位主上來了。


    馬元濟看到了她,她也看到了馬元濟,不過反應沒有馬元濟大,隻是淡淡一瞥就移開了視線,仿佛那日發生的一切都不存在一般。


    薛青山不知道血影和馬元濟之間發生的事情,即便知道了也懶得管,淡淡的瞥了一眼馬元濟,就對楊英問道:“楊統領事情辦得怎麽樣了?”


    楊英乃是武將,其現在的官職為樊城之下第一人,所以起身之後就站在左手第二的位置,其後依次是劉愷,林伯成,李牧,最後則是降將馬元濟。


    一聽薛青山垂詢,楊英立刻從自己的位置上站出,走到大堂中間,抱拳說道:“迴主公,末將已經辦妥。”


    說著,從懷裏摸出一個簿帛,攤開來看了幾眼後,緩緩念道:“漳縣守軍共有1363人,願意投降的有759人,其餘之人皆是想要離開的。”


    楊英之後念的就是名單了,6百多人的名字念了一炷香還多的時間,念的楊英口幹舌燥的。


    薛青山還是很人性化的,在楊英念名單的時候就給他上了杯茶,直把楊英感動得兩眼淚汪汪的。


    楊英念完名單後,薛青山手腕一翻,一個百寶囊出現在手中。


    “血影,等會便隨楊統領去將本月軍餉發了,原本漳縣守軍留下的每人十錢,離開的五百錢,另外,離開的每人再發兩斤米糧;血龍衛不論士卒還是將領每人五百錢。”


    “諾!”


    吩咐了血影後,薛青山就對在場眾人說道:“若是無事,爾等便散了吧。”


    楊英等人對視一眼便起身告辭了,不一會,大堂之中就隻剩下薛青山一人。


    縣衙之中如今沒有夥夫,漳縣中那唯一一家酒樓的廚子就是最好的選擇,所以血影和樊城首先離開縣衙往那酒樓去了。


    接著就是楊英等人了,楊英剛一出縣衙大堂就聽身後有人叫他,迴頭一看,是降將馬元濟。


    楊英皺了皺眉頭,停下腳步,淡淡問道:“馬將軍有事?”


    馬元濟尷尬的撓了撓頭,上前幾步,悄悄塞了幾張票子在楊英手裏,賠笑說道;“統領說笑了,如今在下隻是一名士卒,當不得將軍之稱,區區心意還望統領大人笑納。”


    楊英低頭瞥了一眼,然後收進了袖子裏,嘴角掛起若有若無的笑意,低聲說道:“馬將軍客氣了,雖然現在是士卒,不過很快就會升上去的。”


    馬元濟眼中閃過一絲喜意,抱了抱拳,低聲笑到:“謝謝統領大人了。”


    然後,馬元濟躊躇了一會,壓低聲音問道:“統領大人,我想向您打聽個人,不知方便不方便?”


    楊英眉頭一挑,心道:“正事來矣!”


    楊英點了點頭,輕聲笑到:“無妨無妨,馬將軍要問什麽就問吧,若是楊某知道的,定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啊。”


    馬元濟連道不敢,左右看了看,發現沒人注意他們,於是,馬元濟在楊英耳邊說道:“統領大人,不知您知不知道那位血影姑娘的來曆?”


    楊英眉頭挑動,上下打量了馬元濟一番,似笑非笑的問道:“怎麽?難道馬將軍對血影姑娘有意思?”


    馬元濟麵色一紅,急忙搖頭說道:“怎會?怎會?在下隻是好奇而已。”


    楊英那會相信馬元濟說的話,如果真是好奇那會臉紅?既然收了人家的好處,他覺得還是應該給馬元濟提個醒。


    鄭重的拍了拍馬元濟的肩膀,低聲道:“你最好不要去招惹她,說實話,她的來曆我並不清楚,不過據我猜想,血影姑娘應該是主公的近士,亦或是……侍妾!”


    楊英說完也不做停留,直接往血龍衛駐地大步而去。


    在收服了血龍衛和漳縣原本的守軍後,薛青山在漳縣逗留了三天,三天之中,薛青山拿出了一個漳縣的發展方案,這個方案是初步的,也隻有短短幾條方案,但是這幾條方案卻不是短時間能夠完成的,薛青山這一次迴到凝華仙府參加血獄試煉,不知何時才能迴轉,所以便把錢糧等物都交給了血影,同時,也將漳縣交給了血影和樊城,內由樊城負責,外由血影負責,而他,便在第四天清晨禦劍而去。


    禦劍之術不愧是修士最基礎的趕路之法,不過三個時辰,薛青山就趕到了凝華仙府山門之外。


    剛欲在血隱宮的廣場上落下,一股詭異的波動在空氣中彌漫開來,然後,薛青山便是見到整個血隱宮範圍被一個血紅光罩籠罩,這還沒完,數之不盡的紅色能量箭矢瞬時從中激射而出。


    突如其來的變故差點打了薛青山一個措手不及,好在他實力超群,在那些箭矢射出的同時就張開了護盾,所有射在護盾上的箭矢都隻能在其上留下一個個如水波一樣的漣漪。


    薛青山麵色陰沉,手腕一震,將麵前的箭矢震出老遠,然後雙手一分,所有箭矢都向兩邊排開,最後右手握拳,衝著中間的空隙猛地轟出。


    蘊含著狂猛真元之力的一拳轟在血紅光罩上,光罩開始瘋狂的閃爍起來,閃爍了一分鍾左右,“砰”的一聲破碎開來。


    薛青山輕哼一聲,飛身落在廣場之上,在下落的同時,身上氣息緩緩釋放開來,落在地麵之時,氣息剛好完全釋放出來,金丹三層的氣勢激蕩在這一小片天地之間。


    “何人膽敢擅闖血隱宮?”


    這時,四道嬌喝聲從血隱宮中響起,同時,四股築基中期以上的氣息爆發開來。


    兩柄血劍,一道血紅匹練,一道道血紅劍氣從血隱殿中射出,直奔薛青山而來。


    薛青山眼眸虛眯,血隱宮中有五道氣息,其中有一道氣息他非常熟悉。


    “米粒之珠也放光華?”


    薛青山剛一迴來就收到這樣的待遇,心中那是怒氣翻湧,也不打算解釋什麽,直接就出手了。


    兩柄血劍被薛青山兩巴掌排成碎塊,迴歸真元消散在天地中,然後一指點在接踵而來的血紅匹練之上,血紅匹練停頓了一下,薛青山屈指一彈,它便倒飛而迴,和最後那道血紅劍氣轟在一起。


    做完這些之後,薛青山不做停留,雙手一圈,一個人頭大小的能量球出現在懷抱之中,最後一推一送,向著剛出現在血隱宮大殿之外的四道人影轟去。


    那是四個身穿血衣,麵上帶著黑色麵罩的女子,她們兩人持劍,一人持槍,最後一人手中卻是空無一物,她們看見薛青山打出的血紅能量球時,眼中同時露出驚疑之色,因為這能量球中有著似曾相識的波動,同時,也對薛青山的身份產生了一點懷疑。


    能量球威力無匹,但凡它劃過之處,空間輕微震蕩著,絲絲黑色的空間裂紋悄然浮現,而地麵之上也是留下一個淺淺的白痕。


    眼看血球就要轟在四女身上,四女對視一眼,同時撐起一個護罩,護罩剛一撐起,隻聽轟的一聲巨響,血球砸在了護罩之上,整個天地仿佛都顫抖了一下,護罩中的四人同時悶哼一聲,嘴角溢出絲絲血跡。


    這一擊乃是薛青山含怒一擊,其威力達到了金丹期的程度,好在護罩是她們四人聯手布置的,這才堪堪擋住了薛青山這含怒一擊。


    薛青山沒有在出手,身上的氣勢緩緩收斂,隨後用獨家秘法將氣息收斂到極致,乍一看,薛青山就是一個不會絲毫真元之力的普通人。


    四女雖然擋住了薛青山這含怒一擊,但也隻是擋住了而已,血球還未消失,依然在消磨著她們四人的真元之力,如果在血球蘊含的能量耗盡之前她們就先撐不住了,血球依然會轟在她們的身上,從而受到重創。


    廣場上的真元波動和嬌喝聲已經引來了不少的人,不過都是血隱宮的人,薛青山初略一看,四十多人,其中有二十餘人都是築基期以上的修為,還有十幾人都是自己認識的,其餘的都是陌生麵孔。


    很快,有些人就認出了薛青山。


    “咦?那不是薛師叔嗎?他怎麽和四君子打起來了?”


    “唔,聽說師叔已經下山多年了,估計是今日迴山的時候和四君子發生了矛盾吧,畢竟四君子是我們血隱殿的第一道防線。”


    “此言有理,四君子出關不久,不曾見過薛師叔,她們又奉百合師叔的命令鎮守血隱宮,薛師叔要進來的話必然會與她們做過一場。”


    “師姐,那位薛師叔是誰啊?我們血隱殿有這麽號人物嗎?”


    “對啊,師姐,我們凝華仙府不是隻收女弟子的嗎?”


    “唔,對了,血隱宮宮主之位已經空出來了,我聽百合師叔說下一任宮主應該就是薛師叔了,不知真的假的。”


    “哎,四君子有些危險了啊,雖然她們四人聯手可以和一名金丹一層的修士相鬥,但是她們畢竟不是金丹期的修士,哪裏知道金丹期修士到底有多強大,況且薛師叔可還不止金丹一層呢。”


    “不用擔心了,她們應該可以挺過去的,若是實在不行還有血殺師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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