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青山踩著王正銳的褲管,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右手成爪形,似有紅色氣流在薛青山右手之上凝聚。


    見到這般模樣,王正銳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貓一樣,驚叫道:“我是葉城太守之子,也是未來的葉城太守,你不能動我,你要是動了我的話你沒有資格在葉城立足,你不能動我!你不能動我!”


    薛青山沒有理會他,右手緩緩抬起,高度達到了王正銳的頭頂上。


    看到王正銳現在的模樣,圍觀眾人都是一陣噓唏,沒想到這王正銳竟然會是這個樣子的。


    王正銳見威脅不成,話鋒一轉,從威脅變成了祈求。


    “別打我,我求求你,你不要打我,你要什麽都可以,我的那些侍妾,我還可以給你錢,一百兩,我給你一百兩。”


    薛青山依然沒有理會他,手掌逐漸接近王正銳的頭頂。


    “五百兩,我身上有五百兩,我全給你,全給你,求求你,別打我,別打我。”


    王正銳再次叫到。


    薛青山的手停頓了一下,王正銳剛好捕捉到了,臉上閃過一絲喜色,卻在這時,薛青山的手掌又接近了他的頭頂。


    王正銳都快要哭了,他這次真的隻帶了五百兩啊,這家夥明顯還不罷休,這可怎麽辦啊?


    “對了!”


    王正銳突然想到了什麽,急忙喝道:“未婚妻,我還有一個未婚妻,我送給你,我把她送給你,她是……”


    可是他的話音還未落下,薛青山的手掌猛地加速,啪啪啪的在他臉上抽了幾巴掌,直把王正銳抽的暈頭轉向。


    薛青山抽完巴掌,在他身上摸索了一下,摸出了五百兩銀票,順便將他身上幾塊看起來質地不錯的玉佩收了,淡淡的看著一臉怨毒的看著自己的王正銳,道:“如果你最後一句是其他的什麽或許就不會挨打了,但是居然用未婚妻來做交換,我想說你真的不配做人,和司馬老兒麾下的王莽一樣,都是人渣。”


    薛青山說完這句話後,將那些家丁身上的銀子,銀票也一並收走之後,帶著血影揚長而去,那些圍觀之人紛紛讓路。


    混在人群中的那兩個錦衣青年臉色有些難堪,小青年麵色有些發白,眼中還蘊著淚水。


    小青年的哥哥也是一樣,麵色發青,眼中怒氣閃動,在深處,隱隱有著殺機湧現。


    “嘻嘻,那個男的看起來還不錯哎,抽那人渣理由居然是因為著人渣用……未婚妻作交換。”


    小青年話鋒一轉,突然笑道。


    小青年的哥哥點點頭,道:“初步來看此人人品不錯,但還需要觀察一段時間,如果上佳,倒是可以結識一翻,另外,隻要將今天的事情告訴父親大人,父親大人那次的提議我們就可以駁迴去了。”


    小青年輕輕點頭,然後和他哥哥一起消失在人群之中。


    地上的王正銳滿臉怨毒的看著薛青山二人消失的地方,喃喃自語道;“好好好,小王八,你等著,老子一定要將你挫骨揚灰。”


    說完,他起身踹了幾腳滿地打滾的家丁們,怒吼道:“全部給我滾起來,不要裝死,不然本少爺就將你們打殘丟到豬圈裏去!”


    圍觀的人群在薛青山兩人走後就散了開去,不敢再留在這裏,這場好戲中的一位主角畢竟是葉城太守之子,要是被他記掛上了,將來的日子就不太好過咯。


    薛青山兩人離開之後,隨便找了一個客棧,要了兩間上房。


    入夜時分,薛青山盤坐在床上,雙眸微閉,血影雙手下垂,站在薛青山麵前。


    “血影,本座讓你辦的事情怎麽樣了?”


    薛青山淡淡問道。


    血影恭敬的說道:“主公,已經探查清楚了,王瑾生的確是被司馬穹召去了,屬下聽他們說估計需要十來天的日程才會迴來。”


    “恩,很好,還有麽?”


    薛青山繼續問道。


    “葉城樊家在東邊,距離太守府不遠,樊家是葉城四大世家之一,排行第二,樊家現任家主樊噲,膝下有一子一女,長子樊城,現年二十七,已婚,次女樊煙儀現年十六歲,未婚,但有未婚夫。”


    “好。”


    薛青山的雙眼緩緩睜開,眼中閃過一絲滿意之色,道:“很好,你很不錯,有你在身邊倒是可以為本座分擔一些事物。”


    血影聞言,單膝跪地道:“主公謬讚了,這些是屬下應該做的。”


    “恩。”


    薛青山輕輕嗯了一聲,道:“你迴去修煉吧,明日陪我去樊家一趟。”


    血影躬身應是,然後退出了薛青山的房間。


    房中沉默了一會,薛青山低聲自語道:“樊家,嗬嗬,母親大人難道是想讓我和樊煙儀發展起來麽?”


    太守府中,王正銳滿臉陰沉的坐在自己的房間,冷冷的對身邊的中年人問道:“查出來了沒有,白天我遇到的那兩個人在什麽地方落腳?”


    那個中年人恭敬的行了一禮,道:“大公子,已經查出來的了,那兩個人在映日鬆哪裏。”


    “好。”


    王正銳眼中精光一閃道:“你派人好好盯著他們,對了,那件事辦得怎麽樣了?消息傳出去了沒有?”


    中年人猶豫了一下,低聲說道:“大公子,那個不太辦啊,當時在場的人太多,消息很難完全封鎖的。”


    王正銳臉上閃過一絲不悅,揮了揮手,冷冷說道:“算了,傳出去就傳出去,哼,傳的沸沸揚揚又怎麽樣?沒有證據也是白搭,再來,那老王八要是敢毀約,我讓我父親大人滅他全家!”


    中年人額頭上滴下一滴冷汗,真不知道上輩子造了什麽孽,這輩子居然攤上這麽一個主子。


    太守府附近是一座非常豪華的府邸,在這座府邸一個非常隱蔽的地方,一老一少正在交談著。


    “城兒,聽管家說你等了為父好幾個時辰,是遇到什麽不能決斷的事了嗎?”


    這是老者說的。


    “不是的,父親大人,孩兒今日外出遇見王正銳又在強搶民女了。”


    “按照王正銳的脾氣,這件事很平常嘛,還有什麽?”


    老者疑惑的問道。


    “恩,的確,按照王正銳的脾性,這很正常,不過今天,王正銳踢到了鐵板。”


    年輕人幸災樂禍的說道。


    “哦?踢到鐵板了?敢在葉城對王正銳動手,看來來頭不小啊,不知道是哪家的人?難道是從京師來的人?”


    老者的語氣中有些好奇,看來對此有些感興趣的意思。


    “這個孩兒就不知道了,但是這兩個人很囂張。”


    “兩個人?”


    老者疑惑的問道。


    “是的,是兩個人,一男一女,年紀都在二十歲上下,男的不知道身份,但是他曾多次喚東陵王大人為司馬老兒,很顯然這是和東陵王有過節的人,那個女的也不知來曆,可能是那男的侍妾什麽的。”


    年輕的聲音解釋說道。


    “哦?竟然敢在東陵王的地盤上喚東陵王為司馬老兒,據為父所知,當今天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中唯有飛將軍羅挺才敢這麽叫他,別說在他的地盤上,即便是當著東陵王的麵,那羅挺也敢這麽叫,唔,難道那個人是羅挺?但是為父不曾聽聞羅挺和什麽女子有過交往,除了那個人之外。”


    “不,應該不是羅挺,孩兒曾聽說飛將軍羅挺向來都是一身白袍,三尖兩刃刀從不離手,但是那名男子身穿黑袍,手中也沒有三尖兩刃刀。”


    “這就怪了,既然不是羅挺,那到底又是誰呢?”


    老者的語氣中透著濃濃的疑惑。


    “對了,你剛才說王正銳要搶那男子的女伴?”


    老者突然想到了什麽,出聲問道。


    “是的,父親大人。”


    “那結果如何?”


    “嘿嘿,王正銳吃癟了,被那男的將家丁全部打趴下了,而他自己也被勒索了五百兩銀票,還有幾塊上等玉佩。”


    “哦?這個年輕人,真是有些不知輕重啊。”


    老者歎息說道。


    “額,父親大人,孩兒卻不這麽覺得,那人既然敢在東陵王的地盤上稱唿東陵王為司馬老兒,那說明他不懼怕東陵王,那人連東陵王都不怕,又豈會怕區區王正銳?”


    “嗬嗬,你說的也是,對了你有沒有結交一下那個年輕人。”


    “唔,這倒沒有,對了,孩兒差點忘了一件事。”


    年輕的聲音突然變得嚴肅起來。


    “什麽事?”


    “父親大人前些日子曾提議讓小妹和王正銳盡快完婚是吧?”


    “是啊,有這麽迴事,怎麽了?”


    老者詫異的問道。


    “父親大人,孩兒覺得這件事還是算了吧,過段日子咱們幹脆去將婚約退了吧。”


    “退婚?這怎麽可以?我們想要在葉城立足隻能和王家聯姻啊,我知道,王瑾生兩個兒子都是草包,隻會玩女人,這對那丫頭很不公平,但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啊。”


    老者聽到年輕人的話,聲音都提高了幾分。


    年輕人歎了一口氣,咬牙啟齒的說道:“父親大人有所不知,那王正銳簡直就是人渣,而這也是孩兒來找父親大人的真正緣由?”


    “到底怎麽迴事?速速說來。”


    隻聽那年輕人哼了一聲,咬牙切齒的說道:“今日在街上,王正銳被那男的嚇得屁滾尿流,說什麽可以給錢,可以給東西,可以把侍妾送給他,而目的隻是希望那男的不要打他,這個其實和我們沒關係,但是最讓孩兒忍受不住的卻是,那王正銳居然說可以用小妹作交換,隻求他不要打他。”


    “什麽?”


    老者的聲音變得憤怒異常,氣唿唿的說道:“好個王瑾生,好個王正銳,居然敢這麽對我女兒,哼,看來這樁婚事需要好好地衡量一番了,哼,王瑾生這老雜毛養了一個好兒子啊。”


    說到最後的時候,老者的語氣中甚至透出了濃濃的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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