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讓王文忠有點懵逼了。


    可是真正讓他更懵逼的還在後麵呢。


    怎麽了?


    就在這個時候有個大漢直接來到攤位前,就這麽哎呦哎呦的叫著然後慢慢悠悠慢慢悠悠的倒了下來,準確的說應該是先坐下,然後又躺下了。


    嗯?


    這是個什麽情況呢?


    王文忠眼睛都直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躲在角落裏的一個人直接跑了出來,從懷裏掏出了兩個銅板給了那人,結果那人頭也不抬,就這麽伸出了一根手指頭。


    什麽意思?


    從角落裏跑出來的人猶豫了片刻,又從懷裏掏出了一兩銀子,從始至終都沒有說話。


    那人拿了錢以後,這才站起來,然後又從攤位前摘了一串冰糖葫蘆,就這麽啃著,然後走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就這麽離開了。


    嗯?


    這……


    這啥意思啊?


    莫非收保護費的?


    不對啊,保護費也不是這麽收的啊,跟套路不同啊,不是,那又是啥?


    靠,這又吃,又拿,還……


    看不懂,真的看不懂啊。


    “什麽個情況?”王文忠不由得嘀咕了一句,天知道他在問誰。


    額,估摸著除了本地人以外,可能沒有明白人能夠迴答的清楚他這個問題吧。


    這個問題從始至終都讓人看得雲裏霧裏的,摸不著頭腦,如果能夠看明白,那真的才是見鬼了呢。


    “老爹,您這是……”王文忠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唉!


    這怎麽跑了?


    喂喂喂,怎麽意思,我就那麽嚇人嗎?


    莫非,我還能吃了你不成?


    就在王文忠這樣想著的時候,那年紀看上去也得有五旬上下的男子估摸著在確定安全以後,這才走了過來,開口的第一句就是:“三位是外鄉人吧?”


    外鄉人,就是無憂城之外的人嗎?


    好像也對。


    “我們是外鄉人,才來到無憂城的。”小寶迴答著,然後問道,“你們無憂城的人都這麽熱情好客嗎?”


    “熱情好客?”那男子有點懵了,顯然沒明白怎麽個意思。


    “你看啊,剛剛那人拿了你的冰糖葫蘆,又是你給醫藥費的,還無償貢獻,這不是熱情好客嗎?”小寶這樣說著。


    “小寶,莫要胡說八道。”王文忠看了一眼小寶,然後望向那男子,問道,“老哥,這究竟是怎麽迴事?我看,您好像也不是很情願啊,還有,您是這攤位的老板嗎?”


    這真的不怪王文忠這麽問,有老板做成這樣,估摸著恐怕腦洞大開的吟遊詩人也無法想象,無法迴答這種事情吧。


    在那剛剛走著六親不認步伐離去的男子離開的時候,王文忠分明看到這位攤位老板眼中的憤怒與無奈。


    如果是無私,可以解釋,如果不是,那就說不清楚了,也解釋不明白。


    這一切,不符合常理啊。


    “莫要多說,莫要多說,當心禍從口出啊!”


    那老哥就這麽擺著手,一副一言難盡的模樣。


    嗯?


    這是個什麽情況呢?


    不是說無憂城乃是幸福之城嘛,人人在城中過著民主自由的日子,怎麽這老哥好像過的非常的……怎麽說呢,不開心,不光不開心,好像還過的非常鬱悶。


    沒錯,此刻他那模樣就是鬱悶。


    而就在這個時候,遠處有人高喊一句:“來人啊,有人偷雞,有人偷雞!”


    那是一個婦人從巷子裏跑了出來,在她前麵還有一個中年男子正抱著,不,是拎著兩隻雞來著,倒是挺肥的,估摸著養的得有個幾年了吧。


    嗯!


    既然抓小偷,幹嘛跑的這麽慢慢悠悠慢慢悠悠的。


    這生活也太慢節奏一點了吧。


    抓小偷的不著急,偷雞的竟然也不慌張。


    這一幕,將王大龍他們看傻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老王正義衝腦,化身為光明使者,一個箭步,直接將那向著自己衝來的偷雞賊來了個過肩摔。


    好家夥,這一下子可是摔得夠嗆啊,那人半天都沒有站起身來不說,都快沒動靜了。


    就這小身板還偷雞呢!


    真不知道怎麽就選擇這一行的,也不鍛煉鍛煉,要知道老王還沒有用力呢,而且這地方對於法力有限製,如果老王要是用了法力,估摸著這偷雞的得立馬見了閻王了。


    “哦,老王,你好棒啊!”


    那邊,看在眼中的小寶就這麽拍著手。


    此刻,一下子高大起來的王文忠挺胸昂頭別提有多驕傲了。


    他將雞抓了過來,交給那剛剛追來的婦人手中:“老姐姐,你的雞!下次記得盯住,天底下還是好人多。”


    嗯?


    我又說錯什麽了?


    乖乖,這是個什麽眼神呢?


    怎麽感覺像是在看神經病呢?


    王文忠有點懵了,有點懷疑人生了,在懷疑自己這是不是產生錯覺了。


    不應該啊。


    怎麽會呢!


    還有,這人怎麽就走了,也太不懂禮貌了吧,連聲謝謝也不說,好歹也是我幫你將雞找迴來的吧,那個,不感謝也就算了,這小偷已經被製服了,要不要報官呢?


    對了,無憂城有官嗎?


    奇怪,真是奇怪。


    怪事好像在今天成群結隊自己就這麽往外蹦出來了。


    這邊,王文忠剛想著報官來著,那邊那大嬸也迴來了。


    怎麽了呢?


    有兩個官家模樣的人走了過來,也不知道是路過,還是聽到苗頭怎麽的就過來看看。別管什麽目的吧,反正有人來主持公道就行了。


    在這點上,王文忠還是比較有覺悟的。


    準確的說,應該是很有覺悟了。


    隻不過被偷雞的還沒開口,仗義救人的老王也還沒來得及開口,那被老王撂趴下的小偷倒是開口了,這不,伸著手,高唿救命!


    嗯?


    靠!


    這老兄還有臉喊救命。


    你知不知道,官家的人來了,你馬上要倒黴了!


    “怎麽迴事?”


    那兩個無憂城的官家走了過來,詢問了一下情況。


    這件事情並不複雜,想要弄清楚前因後果,其實很容易。


    整個過程的前因後果很快你一言我一語的就說了一遍,不過主要開口的都是那個小偷,好家夥,這老兄滔滔不絕起來了。


    最後,還是那官家開口,壓著手,表示暫停暫停,似乎他們需要消化一下這個事件。


    沒錯,是事件來著。


    差不多過了一會,估摸著事件的前因後果也消化的差不多了,那兩個官家整理的思路也清楚了,這不,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開口開始訴說整個事件的經過。


    “事情是這樣的對吧。就是這位兄弟拿了這位老姐的雞。”


    “兩隻雞!”另外一人提醒了一句。


    “對,兩隻雞,然後呢,這人就走了,老姐追了出來,之後呢就是你……”說到這,那官家指著王文忠,“你橫插一杠,跟這位來了一場當街鬥毆。”


    嗯?


    聽到這話,王文忠眼睛睜得大大的,有點懵碧。


    靠!


    你們兩個想了半天,就想出來這麽一個前因後果,有沒有搞錯啊?


    後麵的話,王文忠沒聽進去,最後呢,兩個官家來了一句什麽,讓他老王賠償那小偷一兩銀子作為醫藥費,然後至於那小偷拿的,對,是拿的,不是偷的,拿的那婦人的兩隻雞還給婦人。


    “行了,現在都明白了。”官家長出了一口氣,“就這樣吧!”


    這不會是結案了吧。


    “不是,官長,這人是偷東西的賊,而我,是仗義出手相助,我賠他錢?”


    王文忠的話還沒說完,這不,其中一個官長將他叫到一邊:“尋釁滋事罪可不輕啊,兄弟,你可得想清楚,我們這麽做也是為了你好,本來這事情也就沒什麽大不了的。”


    “那人偷東西啊。”


    “唉!”不等王文忠有了下文,那官家一臉的不悅,“這裏是無憂城,無憂城是民主自由之城,怎麽可能有這種不良風氣呢。莫要胡說八道!”


    靠!


    這都什麽人啊。


    王文忠腦袋有點混亂,此刻大腦有點缺氧,有點理不清楚這究竟是怎麽迴事了,這……


    這……


    這真的是無憂城,那個傳說之中祥和的國度嗎?


    話說迴來,這兩個官家確定是官家嘛,不會是跟這小偷一樣,是冒牌的吧。


    就在這時,那攤位老板開口了:“給吧,給了就沒事,兄弟,莫要把事情化大。”


    怎麽連你也這麽說?


    我這幹的是什麽混蛋事?


    我仗義相助,我……


    喂喂喂,那位老姐姐,你幫忙說句話啊,我是因為你被偷了兩隻雞才這麽麻煩纏身的,你不至於……


    走了?


    真的假的?


    咱做人得厚道,做人不能這樣冷漠吧。


    那小偷來到王文忠的麵前,一伸手:“醫藥費,一兩銀子。”


    哎呦,良民啊,不多要不少要,聽從官家,服從指揮。


    噗!


    我冤枉啊我,我上哪弄一兩銀子去,我渾身上下也就一個銅板,我……還尋釁滋事,我怎麽就成了尋釁滋事了呢?


    王文忠此刻都想拿頭去撞南牆了,這種事情讓他心裏特別的憋屈,那種打擊,甚至比小寶刺激他還要來勁啊。


    要知道,這已經下破了他的認識,他對世界的認識,對天下的理解。


    這簡直比吟遊詩人故事裏的情節還要荒誕啊,如果要是讀到這種內容,他王文忠會不屑一顧,可是連吟遊詩人都無法想象的荒誕事情卻在現實實實在在的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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