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小寶對嗎?”蘇月蘭忍不住了,實在是忍不住不得不開口啊,“你趕緊好好看看,他還有沒有得治啊!”


    這個已經用不著蘇月蘭來提醒了,因為妙手迴春寶大夫早已經上手了,而且還是雙手齊上。


    對於小寶的舉動,大家夥有點不解了。


    怎麽了呢?


    大夫給病人看病講究的是望聞問切四字法則,這望呢就是看,聞呢,就是聞聞氣味吧,反正這個切字大家都明白,無非就是把脈罷了。


    可是把脈就算沒人見過,好歹也看過書,聽說過吧。


    不是把脈都是將手指放在手腕處嘛,怎麽還往身上把呢?


    莫非這就是寶大夫的獨門絕技不成?


    沒聽說過還有這麽把脈的。


    這胸口處有脈搏嗎?


    能夠把出什麽脈搏出來,喜脈?


    額,把脈就把脈,怎麽亂摸呢。


    這更看的蘇月蘭一頭霧水了,不過對於這一行她也不是很懂,因此也不好意思多說什麽。


    陳天南跟王文忠也是一頭霧水,雖然覺得事情不對,但是究竟是什麽地方不對,究竟有什麽樣的名堂,他們也說不上來。不過尤其是王文忠有著一種感覺,這樣一種感覺,那就是所謂事出有因必有妖啊。


    小寶的舉動絕非是一時衝動,肯定有他自己的原因,究竟是什麽,凡人的腦洞估摸著是猜不出來了。


    嗯?


    胸口的脈搏你把完了?


    莫非惡疾來自下盤,怎麽還摸大腿了?


    哎哎哎!


    怎麽這猴子也成了名醫了,居然檢查起頭部來了,這是要給撐船使抓虱子嗎?


    那個,什麽吧,小寶,你怎麽把人家的鞋子都給脫了,有點過分了?


    這看上去不像是在把脈,怎麽看上去小寶的舉動像是在搜身啊,而且是一個角落都不落下。


    終於,寶魔王收功了。


    收功歸收功,這不,還嘀嘀咕咕著,暗道奇怪來著,嘴裏還念念有詞,說什麽怎麽會沒有呢,怪事!


    嗯?


    什麽沒有呢?


    你覺得應該有什麽啊,小祖宗來。


    那邊,蘇月蘭見小寶停手了,趕緊上前詢問一下撐船使的狀況啊,究竟怎麽樣,問題出在哪裏,該如何醫治。


    “啊?”聽到蘇月蘭這話,小寶發出疑惑的聲音。


    啊什麽啊啊,小祖宗來,人命關天,人命關天你懂嗎?


    這個時候就不要賣關子了。


    “小寶,他究竟怎麽迴事?這不祥能不能夠解除啊?”王文忠趕緊插嘴問了一句。


    “額,你們問的是這件事情啊!”小寶恍然大悟的說了一句。


    孩子,那你以為我們問的什麽事情。


    “老實交代,你們誰把他身上的錢給偷走了?”小寶望著這一個個,眼神那叫一個目標鎖定,這是在一一甄別,在尋找懷疑目標啊。


    嗯?


    這孩子說什麽啊?


    蘇月蘭看向王文忠跟陳天南,後二人此刻心裏跟個明鏡似的,馬上就明白過來小寶的舉動究竟是為何了。


    這叫什麽來著,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正常操作,常規套路。


    這很寶魔王風格。


    如果不是這樣,那麽才是見鬼的呢,其實,這沒有什麽好稀奇的。通過他的舉動,其實早就應該猜到他是在搜身了。


    把脈?


    那是絕對不存在的。


    隻怕一開始這孩子急不可耐,為的就是這個啊,什麽醫病救人,恐怕是他給自己找的借口而已。


    “他身上的錢讓人偷走了,什麽錢啊?”蘇月蘭望著小寶問道。


    畢竟呢,她對小寶這個人並不是很了解,畢竟初次見麵也交流的不多,如果要是在給一點時間熟絡一下的話,那麽蘇月蘭就不會問這種低等的問題了。


    “什麽錢,就是錢啊!”小寶著急,然後望著蘇月蘭問道,“你看到了嗎?”


    蘇月蘭搖了搖頭,然後看向王文忠跟陳天南兩個明白人,希望他們能給翻譯一下,這孩子的話究竟是什麽意思。


    隻不過,王文忠跟陳天南什麽都沒說。


    這可不是說他們什麽都不明白啊,隻是明白不想說,額不是不想說,是不敢說。


    其實早就應該猜到的,早就應該猜到才對,大王早晚會來這麽一手,隻是沒想到人家聲東擊西玩的這麽高超,有點超乎預料。


    “不應該啊,他的錢都藏哪去了?”小寶端著下巴,思索著,對於這個問題,這個重要的問題那是百思而不得其解。


    至於小寶為什麽會認為撐船使有錢呢,開玩笑,他上日月船的時候可是花了五兩銀子的。


    幹這一行很賺錢的。


    想想看,一人五兩,十個人就是五十兩,這一百個人就是五百兩銀子啊。


    糟糕,數字太過龐大,在往上就有點不太好算了,不過這不妨礙撐船使是個有錢人來著。


    遠的不說,蘇月蘭上船得給錢吧,而且他們這船究竟拉了多少人,還沒來得及問蘇月蘭呢。


    這個撐船使,小寶不認識,但是那個跳河的撐船使,他知道,他可是清楚的看到那個撐船使將銀子塞入自己懷裏來著。


    因此呢,在來到這裏,替撐船使把脈,小寶第一時間不是去摸那撐船使的手腕,而是去摸他的懷,這可不是小寶貪圖男色啊,而是有原因的。


    可是,這個撐船使全身上下,小寶都搜遍了,別說五兩銀子了,一文銀子都沒有。


    這就不對了。


    錢呢?


    錢總不至於長腳自己飛了吧。


    既然自己沒飛,那麽肯定就是被別人拿去了。


    因此呢,在場的一個個都是懷疑目標,每個人都很可疑。


    “老王!”


    這邊小寶剛叫老王,那邊王文忠趕緊擺著手第一時間洗脫自己嫌疑啊:“不是我,我沒拿。”


    “圓圓!”


    “我也沒看到。”


    陳天南趕緊迴答道。


    這是事關名譽,這是大事,不趕緊麻煩會很大的。


    而且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一旦讓這位小祖宗盯上,那可比狗皮膏藥還難甩啊。


    “蘇姑娘,你看到了沒有?”小寶最後望向蘇月蘭這個最大的懷疑對象。


    是啊!


    畢竟跟這位撐船使一起登陸的就是她,如果誰最後可能將撐船使身上的錢拿走,那麽蘇月蘭絕對占據著主場優勢,這點是客場所比不了的。


    這真的不怪人家小寶懷疑這,懷疑那,問問嘛。


    沒拿就沒拿,真的沒拿,那也算是幫忙洗脫嫌疑了,擺脫了人品上的汙點不是。


    不能因為人家撐船使昏迷,什麽都不知道,就拿人家的錢,這是偷竊行為,很不好,很不好。當然了,小寶之所以下手,主要有好幾個原因。


    畢竟這個撐船使已經昏迷了,他身上的家當,自己心裏有沒有個譜,萬一被歹人惦記上了怎麽辦。


    小寶隻能替他考慮考慮,暫且保存。


    額,就算他醒過來了,大不了向他借,就當是借他的,以後還就是了,如果還能在見麵的話。


    這性質就又不一樣了。


    寶魔王如此知書達理,怎麽可能幹那種沒譜沒溜的事情呢,因此走路就要走光明大道,借就是光明大道來著。


    “別管這些了,你倒是好好看看這撐船使究竟能不能救啊!”蘇月蘭是真的著急了。


    離開這裏,就靠眼前躺著的這位了,一個個的還想不想離開了。


    沒有撐船使,即便有日月船,那麽在這茫茫英雄渡之中,如何辨別方向,如何到達彼岸呢。


    如果有人有這個本領,那麽這些撐船使就可以集體下崗了。


    “怎麽能不管呢?”這真的不是小寶較真啊,在大事麵前,在大是大非麵前,寶魔王能夠輕易退卻嗎?


    不能?


    這不是跟邪惡勢力鬥爭到底,而是事關原則,事關方略,事關人間大道,這是正義,是天道,這怎麽能叫小事呢,既然是大事,那就必須要問清楚,對誰都好。


    所謂原則無小事,正義不容侵,就是這麽一個道理。


    唿啦!


    蘇月蘭估摸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闖了什麽禍,好家夥啊,小寶滔滔不絕起來了,突然間,那叫一個大道辯論,聽得蘇月蘭都有點傻眼了。


    這孩子他……


    他成精了吧!


    人才啊!


    那邊,王文忠悄悄的靠近蘇月蘭,可不是要扮演什麽癡漢啊,而是出於一片好心,在蘇月蘭的身邊小聲提醒著:“蘇姑娘,你有錢沒?”


    這可不是王文忠小氣,實在是腰包不爭氣了,渾身上下就一文錢,想要扮演英雄,也扮演不了啊。


    畢竟,英雄太過奢侈,護花使者也需要土豪加身,雖然不一定需要神豪這樣的高度,但是呢,錢有時候真的很有用。


    沒錢,那就隻能靠嘴了。


    “怎麽了?”蘇月蘭看向王文忠問道。


    “你信我嗎?”突然間,王文忠蹦出來這樣一句。


    這可把蘇月蘭問的一愣,這話是什麽意思呢。


    王文忠自己也覺得有點唐突了,這才是多久啊,就問人家信不信自己,啥意思,想要圖謀不軌,還是想要親近親近啊?


    “那個,別管你信不信我的,你聽我的就對了。有錢就趕緊拿出來,一會你就明白了。”


    王文忠的話讓蘇月蘭半信半疑,還是讓這女人鬼使神差的就照做了。


    果然,很快蘇月蘭就明白咋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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