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都淹死了吧!”小寶陡然間眼睛睜得大大的,顯然想到了這樣一種可能性。


    是啊!


    溺水是非常危險的一件事情,這可馬虎不得。


    那邊,繡球跟小白點著頭,顯然也認同小寶這個觀點。


    有點看不下去的王文忠不由得小聲嘀咕了一句:“兩個小馬屁精!”


    他的聲音是不大,但是不能懷疑繡球跟小白的聽力不是,這不,一下子就聽到王文忠話的小白跟繡球馬上轉頭,如果不是保持紳士風度,估摸著這會爪子都得往王大龍臉上比劃比劃了。


    切磋!


    沒錯,這叫切磋來著。


    盡管沒有切磋成功,可是小白跟繡球那副齜牙咧嘴的叫囂模樣,仍然在示威著。


    “額,老王,你剛剛說什麽來著?”小寶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望著王文忠問道。


    我能說馬屁精嘛,額,小馬屁精嗎?


    當然不能了。


    直接將這茬自動屏蔽的王文忠一如往日風範,畢竟職業如此,考慮跟切入點自然有著職業習慣來著,這不,他拐彎設法的想讓小寶知道,魚兒就是生活在水裏的,沒有溺水淹死一說。


    這孩子,以前也沒有這方麵的毛病啊,又不是沒見過水裏的魚,怎麽短短時間不見,就變成這樣了呢。


    額!


    這應該說是,道行又進一步了吧。


    而正因為如此,王文忠有那麽一點點亞曆山大。


    “小寶,你不是說那些魚兒被淹死了嗎?”見小寶點頭,王文忠心道,有戲,這才接著說道,“那好,我問你,被淹死的魚兒的屍體去哪了呢?”


    對啊!


    所謂活見人死見屍,不對,是活見魚,死見屍來著。


    既然魚兒被淹死了,溺水而亡,這水底就應該有魚兒的屍體吧。


    別說被水衝走了,這水算不上特別湍急,哪怕有可能,有這種可能性,要知道剛剛集體表演的魚兒可是歡快大合唱來著,不是一條兩條。衝走一條兩條可能存在,但是總不至於所有的魚兒都衝走了吧。


    那它們去哪了呢?


    就在王文忠準備更進一步的時候,小寶猛然間想到了一種可能性:“不會是鬧鬼了吧!”


    噗!


    差點沒被自己口水噎著的王文忠隻是幹咳著,半天都不知道該怎麽說話了,該怎麽進行下去了。


    額!


    有這種可能性啊。


    你這個迴答太萬能了,萬能的讓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說了。


    “不對嗎?”顯然讀懂王文忠表現的小寶,此刻他雙手環抱在胸前,望著王文忠問道,“那你說魚兒的屍體都跑哪去了?”


    王文忠剛想繼續教導,組織好語言正準備說來著,那邊小寶根本就不給他發表言論的機會啊,踴躍一貫是小寶的風格。


    沒錯,這是踴躍,是積極,並非是不尊重人,搶台詞之類的,語言用詞很重要。


    “不會是讓你給偷走了吧!”寶魔王的寶式風格眼神在現,那目光,咄咄逼人啊。


    咱別說的那麽難聽好不好,還偷來著,這又不是誰家的魚兒,用得著用這種字眼嗎?


    再者說了,我是什麽人,知道教師的根本是什麽嘛?


    以德服人啊!


    我是那種人嗎?


    別人不知道,咱們這麽近乎,你還不知道我的。


    幸好,王文忠沒這樣問,沒說什麽我是什麽樣的人,如果要是說了我是那種人的話,估摸著小寶不是理解你就是那種人,直白翻譯,就是得砸破沙缸問到底,問問你究竟是哪種人啊。


    這個問題將會引發更多一係列的問題了,到時候,他王文忠一張嘴,那可不是想怎麽說就怎麽說了,是嘴長在他身上,可是估摸著是什麽也說不明白,講不清楚了。


    可是沉默是金在這個時候也不頂用了。


    要知道小寶可是有砸破沙缸問到底的習慣來著,而且總是站在正義的製高點。


    隻見此刻小寶正掐著腰,望著王文忠咄咄逼人的教育道:“就那麽一段日子沒見,就那麽一段日子,我真的沒想到,我是真的真的沒有想到,老王,你,你竟然變成了這種人了。”


    “我變成哪種人了我?”


    “虧得老吳他們還說你是什麽青學專家來著,就這麽個專家法啊?你的道德觀哪去了,你的底線哪去了,你的品行哪去了?”小寶一跺腳,“你給我說清楚點。”


    我冤枉啊,我!


    這怎麽就扯到我的人品上來了?


    其實,有一點,小寶說的倒也不是全錯。


    畢竟人品這種東西,就看站在誰的角度了。


    比如跟王文忠關係較鐵的吳一苗等就認為他為人豪爽,不錯,值得交往;可是要是換做柳紅跟褚鳳梅,站在她們的角度,那老王就是道德敗壞,思想肮髒了。


    這可不是別人揣摩的,要知道在仙法學院的時候,人家褚鳳梅跟柳紅可是當著麵,指著鼻子這樣說王文忠來著,而且老王還沒有一點點脾氣,一丁點都沒有。


    媽呀!


    這個,這個越搞越麻煩啊。


    魚都跑幹淨了,讓你嚇跑了,再不跑就讓你燉成水煮魚了,我上哪給你找例子說明,該怎麽說明?


    實話實說也行,關鍵是跟這孩子,跟這位小祖宗,你說得清楚,說得通嗎?


    其實解決這個問題的方法並不難。


    王文忠畢竟是了解小寶的脾氣的,相對於那個王大龍老王,倆人不是一個量級的,相對來說,王文忠跟小寶相處的時間更長,對這孩子也更了解,破局也有一些辦法,不像那位直接智商下限了。


    這不,王文忠從懷裏掏出一兩銀子,就一兩銀子,交給小寶:“這是賣魚的錢,是,我把魚賣了,也不知道價格合不合適,不會被坑了吧!”


    “真的!”


    那邊小寶跟繡球他們討論出一個結果,用著多種方法來驗證這一兩銀子。


    靠!


    臭小子,本來就是真的好不好,我還能用個假銀子來騙你不成,關鍵是,我倒是想來著,能騙得了你嗎?


    這個世界上隻怕能騙到你的還沒有出生吧。


    你懷疑我的人品不要緊,我也不要臉了,你總不至於懷疑自己,連這點自信心都沒有吧。


    相信自己,噢噢噢噢,我們一起相信,一起創造奇跡啊。


    “還有嗎?”


    小寶最後總算是不在把王文忠當空氣了,不過不當空氣的代價那就是得當搖錢樹啊。


    他王文忠有幾個仨瓜倆棗的,是,工資是沒問題,尤其是轉正到了問道學府,又有陳天南這一層背景,不像在仙法學院的時候,因為經費問題,院長經常這啊那啊的,這些都沒有。關鍵是,轉正到問道學府才多長時間啊,這能有多少錢來著?


    更重要的一點是,他王文忠得對得起青學專家這四個字,既然是專家,那就得研究,那就得實地開展調研,那就得需要經費來支撐。


    這一點上,對於王文忠來說,那可就不是一筆小數目的開支啊。


    為了青學而獻身,老王容易嘛,連老婆都沒討上,連老婆本都沒有攢出來,這都是為了誰啊,還不是將青學發揚光大嘛。


    “沒了,真的沒有了!”王文忠對小寶太了解了,知道這孩子得搜身來著,很配合的舉起雙手,眼睛就沒離開過圍著自己的小寶,“我總不會騙你一個孩子吧,至於嗎?我說的是真的,你怎麽就不相信我呢?真的沒錢了,一文錢都沒有了。”


    “奇怪了,你把錢都藏哪去了?”


    乖乖來!


    聽到小寶這話,王文忠不知道該如何以對了。


    我是地主老財,還是達官顯貴啊,我藏錢,關鍵是,我倒是想,我得有錢才行啊。


    “那是什麽?”王文忠突然之間叫了一聲,指著前麵。


    嗯?


    要說小寶的反應,那絕對是飛快的。


    前一秒,他還跟著繡球,不,是繡球跟小白圍著小寶做掩護,小寶在搜身,搜王文忠的身來著,下一秒已經跑到王文忠指向的地方。


    那距離不算遠,但是這短跑能力也已經算是很強了,幾乎就是瞬移啊。


    那是一枚銅板。


    不對,兩枚,三枚,足足有三枚來著。


    意外之財啊!


    撿到銅板的小寶很高興,手舞足蹈的那叫一個歡快,最後,直接將錢塞入自己的百寶囊之中,嘴裏還嘀咕著:“糞土當年萬戶侯,所謂金銀是禍害。既然,它為禍一方,那麽就讓我來消滅它吧!”


    好家夥啊!


    這事,就這事你都能說得那麽光明正大。


    王文忠固然自認為很了解小寶了,可是在這一刻也極其意外,怎麽說呢,腦洞沒跟上,想象不到還有這一層厲害關係啊。


    是啊!


    金錢利益蒙人眼睛不說,還容易黑了心,固然是好東西,但是也是罪惡的起源,消滅他沒錯。不過,這樣的事情,咱就別勞累自己一個人了,有道是並肩作戰,需不需要我來幫你分擔一下重擔呢?


    這個想法,王文忠也隻是想想,可沒說出來,畢竟真要說出來,好不容易風平浪靜的局麵將會再次炸開鍋了。


    那三枚銅板哪來的呢,自然跟王文忠有關,金遁術嘛,這是專為小寶研究的注意力轉移法,目前來看很奏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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