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兔崽子,腳上長了風火輪了還是長有一雙飛毛腿啊,這才眨眼的功夫,跑的那麽遠,居然跑的那麽快。


    小祖宗來,你精力可真有異於常人啊,現在修為還剛入門檻,要是等到我這般天地,媽媽咪呀,嬰仙隻怕都要自愧不如吧。


    王大龍這般想著,隻是他哪裏知道嬰仙也已經自愧不如了。


    比如陳天南,圓圓老徒弟,不就屁顛屁顛的跟在小師父的身後,有時候都追不上來著。


    望著停在那裏的小寶,王大龍雙手拄著膝蓋,彎著腰,大口大口的喘息著,一邊喘氣,一邊還說:“小寶,你慢點,別在跑了。”


    嗯!


    這下子小寶被吸引了注意力,剛剛他還東張西望,嘀咕著:明明就在這邊,怎麽不見了呢。


    一迴頭,小寶望著累的夠嗆,用句時髦而不文雅的話來講,都累成狗了的王大龍:“老王,你這是怎麽了?”


    你還好意思問,當然是追你追的。


    隻不過,這話,王大龍也隻在心中說說而已,可不敢真的說出來啊。


    一旦說出,誤會是肯定的,隻怕這小子又有借口說自己為什麽單身了,感情有那方麵不良的嗜好。


    即便他什麽都沒說,依舊被小寶數落了一頓:“怎麽累成這樣,是不是平日裏缺乏鍛煉啊?”


    “老王,你這點可不好,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得為人民群眾著想啊,要知道,你可是擔負著人事安排的重任來著。”說到這裏,小寶眼睛猛然睜大幾分,顯然又想到了什麽要點,“你不會有了官僚主義,奢靡主義,與人民群眾脫節主義吧。”


    “你啊,你,這可是原則跟方向問題,你怎麽就能犯這種錯誤呢。”


    “你啊,究竟讓我該說你什麽才好。”


    ……


    這小子還在說,還在說。


    我不就是因為擔心你,追上來晚了一點,至於這麽數落我嗎?


    好家夥,這都聯想到哪去了。


    什麽原則方向都蹦出來了,你究竟是如何將二者聯係在一起的。


    我平日裏很注重鍛煉的而已,你咋不說你跑的太快了,我就累了那麽一點點,累成這樣都是為了誰啊,都是想著誰啊,咱做人說話做事的時候能不能將心比心一點。


    我不奢求您多麽高大偉岸,隻希望你不要再輕易的捶打我幼小的心靈了,這麽一點點小小的奢求,沒錯,是乞求,是奢求,這總不過分吧!


    “前輩,原來你們跑到這裏來了!”


    誰喊得呢,是那個二錢天師。


    大部隊也跟上來了。


    如果說王大龍缺乏鍛煉,那麽這夥人就是欠健康啊。


    一個個五大三粗的老爺們,正好的春光,大好的歲月,怎麽身子骨一個個都這麽虛啊,走兩步路就喘成這樣。


    望到這一幕,小寶在考慮是不是自己下一個生意的重點方向放在全民健康上麵來,或許,這個真的能夠賺大錢也說不定。


    有累的夠嗆的直接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顯然打算歇一會。


    為什麽大部隊不要命的跟上來呢?


    開玩笑,這夜充滿詭異,王大龍好歹修為很高,跟著他,對於那些人來說安全保障至少多了一層活下去的希望啊。


    不跟著王大龍,難道自己一個人在黑夜裏撒尿和泥玩,除非腦子有問題。


    嗡嗡的聲音響起,很小,很輕,幾乎捕捉不到,就好像蚊子發出的聲音,但是比蚊子發出的聲音還小。


    這個聲音在此刻響起。


    不過沒有人覺察到。


    其中一個躺在地上的山海師猛然覺察到了什麽,望著眼前的光斑,是光斑沒錯,晃悠悠的,好像是螢火蟲,但是不是很亮,看不太清。


    那光斑靠近那山海師,猛然間,那位山海師抬頭就給了自己脖子一巴掌。


    是這哥們發癔症了嗎?


    顯然不是。


    他的動作完全是條件反射,可能夜深林子密,蚊蟲多的原因吧。他也沒多想,隻覺得什麽東西在自己的脖子上咬了一口,就這麽下意識的給了自己脖子一巴掌,也沒過問那蚊子有沒有拍死,繼續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迴著神。


    突然之間,那哥們一下子蹦了起來。


    這迴是發癔症了,額不,是發病了,而且還是怪病。


    他隻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不舒服,五髒六腑好像被火燒了一樣難受,難受極了。


    那邊,大夥還在小聲的寒暄著,猛然間,這位山海師大叫了一聲,啊!


    這下子,大夥想不注意都難,一個個看著他,還奇怪他這是要幹什麽。


    莫非,這哥們跟小寶一樣,看到了什麽不該看到的東西,給嚇得?


    就在大夥奇怪的時候,這位山海師的台詞來了,雙手往前伸著,想要抓什麽,眼珠子吐出,最後終於叫出聲來:“救我!救我!”


    嗯?


    就你?


    就你是什麽意思?


    是就你,還是救你呢?


    大夥想不明白了。


    突然之間,那哥們張開的大嘴冒出了光芒,幽綠色幽綠色的那種,就好像火焰的光芒,但是有點陰森,怎麽說呢,就跟鬼火一般。


    突然間,他的胸口好像裂開了,被一條條光線彌漫著,沒錯,那種幽綠色的鬼火一般的光填充著他身上的裂痕。


    本來還有人想要上前搭把手,好心在問一句怎麽迴事的時候,在看到這一幕,一個個嚇得躲瘟神一般趕緊閃的遠遠的,跟那位山海師保持著一定的安全距離,生怕自己是那被波及的可憐蟲。


    幾乎眨眼的功夫,這渾身上下好像裂開一般的山海師最後化作飛灰消失的無影無蹤,被那鬼火一般的火焰燒的幹幹淨淨。


    “詛咒,這是詛咒!”


    有人迴過神來,大聲的叫了出來。


    是啊!


    詛咒!


    這就是詛咒!


    從最開始的白半仙開始,詛咒就伴隨在每一個人的身邊,陰魂不散,揮之不去,沒有人知道下一個被詛咒盯上的是誰。


    白半仙當時就是這麽死的,而現在,那鬼東西又開始了,又來了。


    “凡人都有一死。”在這個時候,有人想起了白半仙死之前說的那句話,不由得喃喃自語著,“下一個會是誰呢?下一個誰又會倒在詛咒之中?”


    夜死一般的沉寂,沉寂的有點嚇人,不帶一點生氣。


    固然在場的一個個還有唿吸,但是當這麽近距離,這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幕的時候,他們的心仿佛已經死了。


    固然他們還有生命特征,但是跟死人唯一不同的也就是心髒還跳,也僅僅隻是心髒還跳而已。


    活著,死去,這個問題如同噩夢一般牽繞在每一個人的心頭,壓得那一個個喘不過氣來。


    噠噠!


    噠噠!


    在這個時候好像有馬蹄聲響。


    噠噠!


    噠噠!


    更清晰了,清晰的仿佛就在耳邊,這怪異的聲音絕對不是幻覺,因為那一個個開始東張西望起來,顯然都聽到了這動靜。


    “什麽聲音?”其中一個還活著的半仙不由得問道。


    此刻,大夥連打趣的樂趣都沒有了。


    如果是正常時候,如果是以前,一定會有人拿他開涮,拿他打趣,得問問這半老的神棍有沒有算到今天發生的這一幕幕,問問他今天的運道走勢如何。


    錯了的話,然後大夥一起開心笑笑。


    現在,沒人有這個樂趣了,哪怕有人有這方麵的念頭,這樣問了,也不會再有那樣的氣氛,也不會再笑得出聲來了。


    噠噠!


    噠噠!


    那聲音漸漸遠去,漸漸遠去,最後消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但是卻確確實實出現了,而且好長一段時間。


    這噠噠的聲音是消失了,但是每一個人內心深處的噠噠聲還沒有消失,噠噠,就好像鐵匠揮動著重錘,一下又一下透過他們的心髒捶打在他們的靈魂上,每一下都是力道十足,每一下都讓他們窒息,讓他們透不過氣來。


    “剛剛,那究竟是怎麽迴事?”有人在這個時候開口問道。


    是啊!


    究竟怎麽迴事。


    隻是沒人知道那人究竟問的是哪件事情,究竟是那噠噠聲呢,還是那山海師離奇死亡的事件。


    “想不通,想不通啊。”端著下巴的王大龍這般長籲短歎著。


    而小寶看了一眼王大龍,學著他的模樣:“想不通,真的想不通啊!”


    噗!


    臭小子,知道你出於好心,想要活躍一下氣氛,但是拜托,這個時候開這種玩笑,沒人能夠笑得出聲來的,咱能不能別逗了。


    老實一點行嗎?


    知道老實是什麽嗎?


    小祖宗來,你是不知道危險為何物啊。


    “這是什麽鬼東西?”就在這個時候,有人發出這樣的輕咦聲。


    嗯?


    那是光斑,而且還是會飛動的光斑,這……


    “是螢火蟲嗎?”有人發出這樣的疑惑。


    看上去像,看上去又不像,很小很小,小的幾乎隻有芝麻粒那麽大。


    “它咬到我了。”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天師大叫一聲。


    顯然,那怪東西咬人很疼,不然,他也不會發出這樣的大叫。


    那天師死命的拍打著什麽,然後用力的蹦著,突然間,離奇的一幕發生了。


    就像白半仙以及之前那些天師山海師死的時候一樣,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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