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孩長得有點像兗州郡王的那位最小的郡主哪?傳聞好像那位郡主是郡王收養的。”俱州和兗州交界的半世俗半修煉門派的赤練門掌門在被一個抱著小孩手上拿著一個顯示著另一個女孩的影像的道具的年輕男子逼到牆角的時候總算說出來一些讓這個年輕男子露出些許驚喜神色的訊息來了。


    “最好不要騙我。否則我迴來就滅了你們。還有以後再敢做人口買賣的話,我一樣滅了你們。”言罷,齊延聖收了投影,抱著小小轉身化作流光飛走了。


    “到底是怎麽迴事啊?怎麽會惹到了這樣的高階修士的?”這位掌門在齊延聖身影徹底消失在天邊後,身體慢慢沿著他們門派的密室牆壁出溜到了地上,兩腿間已經是一片狼藉,又騷又臭了。


    “冷嗎?害怕嗎?”飛行中齊延聖雖然用能量罩護住了懷裏的小小,但是還是經常會問小小這樣那樣的問題,因為他發現自己隻要不斷地和小小說話,她的靈智就會不斷地變好,雖然不可能徹底恢複到常人狀態,但是至少不會再表現的那麽呆呆的。


    “不冷。不怕。爸爸懷裏最好了。”小小在和齊延聖接觸的這幾天裏靈智已經有了長足發展,到了現在已經能夠用語言更加精準明確的表達自己的想法了,隻不過詞匯量還有點低。


    兗州城距離俱州並不遠。而且兩個城都靠著東海岸,隻不過兗州因為地理原因幾乎沒有港口,再加上附近海域有強大海妖獸出沒的原因。所以兩個城市之間隻有陸路交通。齊延聖現在就是在沿著兩個州之間的官路在向著兗州飛去。


    飛行中的齊延聖精神力開的很大,因為他不想放過任何一個找到自己女兒的機會。然後在他已經能夠看到兗州城輪廓的時候,前方突然迎麵飛來了兩個修煉者。


    “這位同道。不知你來兗州有何貴幹?”來人中一個站在法寶上的中年男性很客氣的向齊延聖問道。


    “找人。你們見過這個女孩嗎?”齊延聖見來者的衣服飾品明顯帶有門派標準後,立刻打開自己女兒的預測麵容投影給對方看,希望他們有什麽情報可以提供個自己。


    攔住齊延聖的兩人在看到齊延聖手上的投影和那個小小的投影器的時候就是一驚,因為以他們所知道的,能夠做出這種神奇的道具的都是高階修士。因為築基以下的修士根本就放不出來元氣真火。當然也就沒辦法煉器,當然是指真正的神識煉器。而不是借助鼎爐工具的那種低級鍛造。


    也就說這個抱著孩子禦空飛行的修士至少是築基之上的修為,甚至更高。不過來的兩人也不怎麽害怕,因為他們再不濟也是築基中期,而且現在還分別是禦劍和禦器飛行。沒看到他們不是禦空飛行而是腳下踩著飛劍和法寶嗎。


    齊延聖神色淡然。他注意到了這兩人的境界和狀態,但是這些對他沒一點影響,因為他連元嬰渡劫一類的更高階的東土修士都見過,而且還打敗過的。所以根本就不會在意兩個築基期修士是不是禦器飛行的。


    雙方沉默了一會,齊延聖在等著對方看清楚影像裏自己的女兒的樣貌,而對方一男一女則是更多的在查看齊延聖本身的深淺。


    “到底見過沒有啊?你們?”過了一會,齊延聖不耐煩的又問道。


    “啊?”兩人被問的一驚,這才仔細的看了看那個女孩子的投影,然後都是眉頭一皺。因為這個女孩和他們的主公的女兒,兗州郡王收養的那位小郡主真的有點像。


    “倒是與我家主公的一位郡主很像。不知道這位同道找這位大人有何要事嗎?”女性修煉者試探的問道。


    “真的很像?”齊延聖神情驚喜的問道。


    “眉眼、臉型上有*分相似。隻不過我家主公的那位小郡主是黑色頭發,雙眼也不是西域人的綠色。”女修士繼續說道。


    “我能見一見那位郡主嗎?隻要看一眼。或則就近感受一下她的神魂就好。因為她很有可能是我六年前年被人掠走的女兒。”齊延聖神情懇切的問道。


    男女修士聞言就是一愣,然後神情懷疑的看了看被齊延聖緊緊抱著的小小,就差直接對齊延聖問:你懷裏的是誰啊?


    齊延聖卻沒有注意這一點,頂多是發覺懷裏的小小抱著自己的脖子,身體有點發抖,然後才注意麵前兩人目光其實是在看著小小的。


    “你們對小小有什麽企圖嗎?”有點矯枉過正的齊延聖把小小往一邊轉了一下。用自己的身體擋住然後說道:“我隻是想要見一下那位小郡主而已。絕對不會對其不利,要是她真的不是我的那個失散的女兒。我會立刻離開的。”說這話的時候,齊延聖無意中泄露了一點自己的氣勢。


    “這件事很重大,我們不能輕易做主,還請前輩見諒。但是我們可以幫您通報主上,請她來定奪。”兩個築基期修士立刻感應到了這氣勢,然後立刻明白麵前這人不是他們兩個可以應付的,所以才馬上把拒絕的話改成了這樣的說辭。


    “你們主上是哪位啊?快帶我去見他好嗎?”齊延聖一聽對方有了辦法,雖然是個麻煩的辦法,但是也好過像自己之前那樣硬闖。因為多了小小,齊延聖在之前的赤練門裏動手的時候就感覺負擔大了不少。可是因為小小一直在纏著他,讓他沒法把她先送迴本體空間或者外太空的飛船。再有齊延聖總是有種莫名的感覺,自己要是帶著小小的話,對尋找女兒會有很大的幫助。綜合考慮。齊延聖現在覺得能不動手是最好的。


    兩個築基期修士對齊延聖點了點頭,然後同時說道:“這位前輩,請隨我們一起去見我家主上吧。”說完就駕馭腳下的寶貝和飛劍向著兗州城飛了過去。


    不過進了城之後齊延聖發覺他們來到的地方並不是兗州城城主府。而是城主府旁邊的一個大宅院裏。那兩個築基期修士告訴齊延聖說,他家主上就住在這裏,並以這裏為洞天福地進行修煉。


    齊延聖不置可否,因為他對於東土大陸的修煉體係不怎麽關心,雖然之前也打聽過一些。這個世界的東方的修煉者和齊延聖從達姆斯塔娜那裏知道的某個修煉體係很相似,隻不過他現在還沒有找到任何明確的兩者之間存在聯係的證據。但是從這裏的修煉者的境界劃分,功法的特性。以及器物的煉製和使用來看,這裏和他所知道的那個體係有著太多的相似性。再聯想到那個體係的大能者在修煉到極致的時候也是可以突破空間束縛這一點來看。不能排除那種存在來過這裏並把自己的傳承留在這裏的可能性,甚至這裏有可能就是那個修煉體係中低級境界的一部分。


    隻不過齊延聖沒時間去管這些閑事,他現在隻想要盡快找迴自己的女兒,然後迴去本體和家人們過上平安快樂的日子。


    跟著兩個築基期修士走進宅院。齊延聖發現這裏有點太過奢華了。亭台樓閣絕對不是一般人家能夠擁有的。甚至超過了齊延聖見過的那幾個修煉門派的山門所在。而且隱隱的,齊延聖還感覺這裏的空間氣息與宅院外麵有些不同,好像是不同的世界一樣。


    精神力一個波動性外放,然後反饋迴來的訊息立刻認齊延聖明白了這裏到底是怎麽迴事。這裏竟然真的是一個於外界不同的小世界,或者說是空間碎片。因為這裏是一個空間法則不是很完全,但是能量卻濃鬱很多的地方。隻不過這個空間碎片因為某些原因現在處於一種於東土大陸上的一個宅院半融合狀態,所以外麵能夠看到這個在院裏麵,還能不受限製的進入裏麵,但是裏麵的能量狀態卻和外麵不太一樣。


    真不知道在這裏的人修煉的是什麽功法。以這樣的天地能量濃度來看,這裏資質最好的人應該能夠修練到了元嬰期之上吧?齊延聖抱著也是滿臉好奇的小小一邊走一邊四處打量一邊猜想到。


    “紅塵,萬丈。你兩個今日不是司職城外巡視嗎?怎麽還不到晌午就迴來了。難道是偷懶?”一個刻薄陰沉的聲音突然從正在院子裏行走的齊延聖他們旁邊傳來。然後帶路的兩個築基期修士立刻停下腳步轉身對著路邊一個樓榭中對他們提出質詢的那個聲音的主人迴答道:“迴稟執法長老。有一位外來修士要見主上,我等正要帶他去會賓堂。所以我兩人並非擅離職守。還請長老明鑒。”


    “哦?什麽人?因為什麽要求見主上?先讓我看看。”站在一棟木製樓房二樓窗口陰影裏的一個瘦高文人一邊說一邊用及其陰冷的目光看了看齊延聖,在看到齊延聖懷裏的小女孩小小的時候驚異了一下:“咦?噬空?哈哈哈,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老夫修煉正好需要一個這種特異經脈的人來幫忙。雖然這小女娃小了點,不過好在我也不急。”


    齊延聖在聽到那人說‘噬空’的時候就是一皺眉,然後在聽到他下麵的話的時候。心裏已經是殺意滿盈了。可是還沒等他說什麽警告的話,那個陰沉臉的文人卻又說出了讓齊延聖決定必殺之的話語。


    “先養上幾年。待到癸水初現的說時候正好順便供我采其元陰紅丸,助我更進一步。到時候我一定會進入元嬰大道的。哈哈哈哈。”


    “別傻笑了。你沒機會成就元嬰了。”用比對方更加陰沉的聲音對著樓上那個家夥說道,然後又柔聲對懷裏在見到這個什麽長老的時候就開始渾身發抖的小小安撫道:“小小別怕。爸爸這就把這個壞人消滅掉。讓他再也不能嚇壞小小了。”


    “哼。倒是夠狂妄。在我昊天門內還敢說著這般無禮狂背的話語。真不知你這小小的散修是傻子還是什麽?乖乖把這個女娃娃送給我,我還能考慮放你一條生路。否則就算是主上來勸說,我也絕對會把你挫骨揚灰抽魂煉魄。正好我那千魂幡還少一個主魂。看你修為倒是正好。”陰影下的人說著話身形突然開始淡化。


    那兩個領路的築基期這會正跪在地上慢慢的向更遠處移動。因為他們發現那位執法長老是動了真格的。素來以脾氣不好著稱的執法長老。可是一位以狠辣聞名兗州及周邊地區的金丹大圓滿修士,而且這位修煉的功法傳聞是那種進境極快,並且以越級挑戰還能獲勝聞名的超級功法。


    齊延聖輕輕一揮手,打散了兩道由黑霧構成的尖錐之後,對懷裏的小小說道:“先迴去爸爸的家裏,和阿姨們呆一會行嗎?爸爸把這個壞蛋料理了之後就把你接迴來。”


    小小偷眼看了一眼不知道什麽時候包圍了他們父女的那一圈黑霧,然後神情有點膽怯又有點堅定的說道:“小小聽話。”然後就自己把小臉蛋湊到了齊延聖的左手心。下一刻她的身體就消失了。


    “咦?竟然是隨身洞府?你這家夥身家倒還不錯嘛。正好給老夫填補最近有些貧弱的家計。所以你更要去死了。”那圈黑霧裏傳來了那個陰沉文人執法長老的聲音。隻不過這聲音好像在移動,很不容易找到聲音來源的方位。


    “黑色微小顆粒。帶有腐蝕性,充滿了怨念和慘死者的不甘。你到底用這些黑色的沙子或者說粉末殺了多少無辜的人啊?為什麽昊天門這樣一個看似正派的門戶會收容一個像你這樣的修魔者哪?”齊延聖看著那圈樣子像是霧氣,其實是一種細沙一樣的受到人操縱的寶物道具說道。


    “哦?你竟然看出了我這由千魂幡放出來的陰魂霧的本質?看起來我還是小看了你啊。不過也無所謂了。反正你也會成為我千魂幡中的一員,以後有時間我可以慢慢的拷問你的魂魄。看看你還有什麽奇特的地方。所以為了讓你的靈魂更加符合我的需要,我要你死的足夠痛苦。”黑霧氣裏傳來的聲音剛落,從不同角度又飛出來數個黑色的尖錐向著站在原地沒動過的齊延聖刺去。


    齊延聖依然沒有移動腳步,僅僅是上半身體和雙手奇異的動了幾下,然後那幾個應該同時刺中他身體的黑色尖錐就都消失了,而在他的合攏的雙手手心裏,卻出現了一團黑色的不斷翻滾的霧團。


    “果然不是簡單的細沙,而是骨頭的粉末。妖獸的?哦?!還有西域的魔獸的骨粉。不過最多的還是最容易得到的人類的骨粉吧?”齊延聖看著雙手掌心中的那個黑色球體說道。


    “你竟然抓住了我的陰魂霧?這怎麽可能?”那位躲在霧氣裏的執法長老驚訝的看著齊延聖以及他手裏的本屬於自己現在卻不受自己控製的那一團陰魂霧。然後下一刻在他看到齊延聖接下去的所作所為的時候,他驚慌的大叫起來:“不!!!你在幹什麽?”


    齊延聖雙手掌心裏噴出淡綠色的火焰。順著那團黑色霧氣球的轉動,把火焰融合了進去。然後淒厲的慘叫聲伴隨著灰白的煙氣從這個霧團裏發了出來。當綠色的火焰從裏到外的把黑色霧團焚燒了個遍之後,黑色的霧團已經變成了純白色。甚至連那些綠色的火焰在最後也變成了白色包圍著裏麵的霧氣團。


    緊接著,就在魔修士的執法長老驚恐的發現自己已經徹底失去了和那團霧氣的神識感應的時候,更加讓他琢磨不透的情況出現了。齊延聖竟然把那團白色的帶有火焰的霧團隨意的丟進了他擴散開來的黑色的霧氣包圍圈裏。而那白色的火焰以及裏麵的霧氣立刻擴散開來消失在了黑霧裏。


    一開始這個魔修士長老還沒發覺白霧被融合後有什麽異常,可是沒過幾個唿吸的時間,就在他有發動了幾次對齊延聖的攻擊後卻感覺到,自己的那些陰魂霧正在急速的脫離自己的控製。當他注意到異常的時候。他的黑霧包圍圈裏已經出現了極其明顯的白色條紋。他的陰魂霧竟然正在被淨化。


    “可惡。你竟然敢損壞我的法寶。”黑霧快速的翻滾了幾下。然後消失了。那個文士打扮的魔修士長老再次顯出身形。隻見他就站在齊延聖身體左側不遠處。手中拿著一麵白骨做杆,某種皮做的幡麵的的灰黑色旗幡。而剩餘的黑霧正在被那旗幡吸收迴去。


    收迴了剩餘的陰魂霧。這個魔修士神情更加陰霾的看著齊延聖,然後陰測測的笑著說道:“嘿嘿。你還真有幾分道行。竟然被你破了我的陰魂霧,讓我損失不小啊。你……”


    “你什麽你啊?你廢話真的夠多的了。”齊延聖突然打斷了對方的話,然後那些白色的霧氣在他的操控下聚集到了一起,向著魔修士席卷而去。


    “急!”魔修士大喝一聲,然後把手中的黑色旗幡祭了起來,那黑色旗幡飛到了半空中迎風就長。在魔修士的法決和手印的操控下向著齊延聖噴出一個個黑紅色的虛影骷髏頭。這些骷髏頭一邊發出攝人心魄的慘嚎一邊向著齊延聖以及他操控的白色霧氣飛去,大嘴一張一合的好像在撕咬什麽一樣。


    “幽靈?啊。這裏應該叫陰魂鬼物。”齊延聖看著那些骷髏頭,麵色如常的說道:“再怎麽恐怖也不過是些死物。超度了就沒了。”說著既不念咒也不打法決,抬手向著被自己的改造來的白色霧氣一指,然後一道綠色能量被添加到了白色霧氣裏麵。白霧很快又變成了綠色。向著虛影骷髏和天空的黑色旗幡席卷了過去,然後齊延聖就不在看天空,而是邪邪一笑對著那位控製著旗幡的魔修士長老說道:“還有什麽手段盡管拿出來吧,否則你就沒機會了。”說完直接抬手放出一道雷電向著正在不斷掐訣念咒的魔修士長老打去。


    “可惡。”魔修士看到齊延聖抬手就是雷電法術,驚慌而又匆忙的變化法決,把黑色旗幡召迴身邊,用來抵擋雷電。吱吱啦啦的電擊聲音,伴隨著旗幡裏被祭煉在其內的魂魄的淒慘嚎叫聲,齊延聖的電弧被黑色旗幡當了下來。可是還沒等魔修士鬆一口氣。他的神識就發現腳下的土地裏有元氣的異常流動。他趕緊再次變換法決手印,使用了一個浮空的法術,讓身體突然拔高。而就在他的腳離開地麵的時候。一個巨大的土石尖錐從他的站立之地破土而出。這個家夥險之又險的躲開了這記對準了他兩腿間的陰險的偷襲。


    然後自認為脫險的魔修士法決快速的變化,口中急速的念動咒語。天空中和白霧纏鬥的黑紅色虛影骷髏頭一個個嘶吼著不再去管那些霧氣,而是向著地麵站著的齊延聖的本體咬去。


    齊延聖依然是對於那些骷髏頭不管不顧,而是專注的看著半空中的魔修士,然後手指輕輕一點那個並沒有消失的土石尖刺,立刻有大量的荊棘藤蔓從尖刺上生長了出來。出其不意的纏住了魔修士的雙腳,然後用巨大拉力把他的身體向著尖刺上拉了過去。看起來就像要把他從兩腿間穿在尖刺上一樣。


    發覺了自己被束縛了的魔修士驚唿一聲:“啊!”然後雙掌在自己胸口上一拍。口中立刻吐出一顆血紅色的圓珠,這個珠子一出來就散發出濃烈刺鼻的血腥味,以及陰沉的戾氣。圓珠在魔修士的控製下在自己腳邊轉了一圈,齊延聖的荊棘藤蔓就被根根斬斷,並急速枯萎了下去。


    天空中的黑紅色骷髏已經被帶著綠色火焰的霧氣消磨的隻能慘叫著亂飛了,最後因為失去控製,自己飛迴到了地上那杆還有電火花繚繞的黑灰旗幡裏麵,結果在重新融入旗幡中的時候又被電流擊傷,變得更加虛弱淡化。


    “老夫今天不殺你決不罷休。”魔修士發出了絕殺的誓言,然後再次變換法決,吸引著大量的天地元氣,在他放出來的本體能量的調動下開始向著血色圓珠和黑色旗幡聚集。


    “合!”魔修士大吼一聲,並法決連點血色圓珠和旗幡。兩者同時動了起來,在魔修士和齊延聖之間的半空中融合在了一起。然後魔修士對著正在融合的圓珠和旗幡噴了一口血後大吼道:“千魂煞血。無邊無際。”隨著他的話語,旗幡和圓珠徹底融合,接著變成了一大片血紅色的液體。向著依然沒有離開地麵的齊延聖覆蓋了下去。


    “住手。”一個女性的聲音突然從宅院深處傳來。


    上位者的語言和氣勢讓魔修士的功法運轉為止一滯,然後魔修士神情狠戾的一咬牙,再次噴出一口鮮血到那翻滾的血潮裏。催動不再前行的血水繼續向齊延聖頭頂蓋了過去。


    “主上。等老夫滅了這毀我法寶壞我根基的家夥後,我會給主上一個滿意的解釋的。所以請恕老夫不得不違逆您的成命了。血魔化形。”隨著他的話和能量輸出,逐漸壓向齊延聖的頭頂的血海裏幻化出一張骷髏的臉,然後張開的大嘴一口就把齊延聖的身體整個吞了下去。


    “唉。這一下就算我想救你也無能為力了。”女性的聲音哀歎著說道。


    “哼哼。主上。此等宵小你救他作甚?”魔修士見血海骷髏吞了齊延聖,立刻洋洋自得的問道。


    “我想要救的是你啊。曲長老。可惜你卻恣意妄為。唉,枉你三百多年的修煉卻看不出那位大人的實力遠非你等可以招惹的。”女子聲音依然用惋惜的語氣說道。


    “主上,您這是……?”魔修士的曲長老還想問什麽。突然身形巨震,然後慘嚎著捂著胸口從半空中跌落地麵。摔了個七葷八素之後。他才感覺到一陣帶有腥氣的雨水從天上落下,頃刻間把他的衣裳打濕了。


    “怎麽會……?”看著天上落下的血色雨滴,以及好像不見了的血海骷髏,曲長老忍著身上傳來的反噬痛苦勉強的抬起頭四處尋找。想要看看到底出了什麽事情。然後他看到了這輩子見過的最詭異的情況。


    齊延聖,本來應該被血海骷髏吞噬然後被煉化成血水一部分的那個人類,現在正懸空而立。他的手中一邊拿著變成了灰白色的屬於曲長老的旗幡,一邊手心裏托著一顆透明的紅色珠子。而原本的血海骷髏現在則已經變成了正在落下來的血雨。這血雨除了弄濕了曲長老的衣服頭發之外,隻剩下血腥味道,而沒有了任何的腐蝕性或者其他攻擊性。


    齊延聖把手中的旗幡丟在了曲長老的身邊,手中托著那個晶瑩剔透的紅色珠子落在了地上。然後那些還沒有完全被消滅的帶有綠色火焰的白霧再次聚集到了他的手上,開始包裹並灼煉那顆血紅色的珠子。


    “不要啊。不要損毀我的煞血珠。”曲長老抓住千魂幡的白骨旗杆,想要用它來支撐身體。可是卻發現自己竟然連握住旗杆的力氣都沒有,隻能痛苦的看著對方煉化自己的法寶,感受著身體裏不斷傳來的反噬的痛苦。


    “可否請這位前輩手下留情。”女子再次出聲道。


    “你敢再為他說一句話。我就滅了整個兗州城。”齊延聖一邊煉化手裏的血煞珠,一邊扭頭看了一眼宅院深處的某個地方說道。


    女子果然不再出聲,隻是還能感覺到她那惋惜的情緒。


    “請前輩放過在下。請恕在下實在有眼無珠,不識前輩高人,故而狂妄無理得罪與您。請你看在我已重傷瀕死的份上,放在下離開這裏自生自滅吧。”曲長老這會才明白自家主上那番話的意思。於是立刻痛哭流涕的乞求道。


    “晚了。在你對著我的女兒說出那些禽獸不如的話的時候,你就已經必須得以死謝罪了。”齊延聖狠戾的說道。


    “不。請看在我家主上的麵子上放過我吧。啊!!!!”還要求饒的曲長老發出一陣更加淒厲的慘嚎,他和血煞珠的神魂感應徹底被切斷。這樣的重傷,讓他的經脈幾乎寸斷,神識也遭到了重創。就算之後身體能夠恢複,修為也永遠消失,變成了一個普普通通的,而且再也沒法修煉的人了。


    不過齊延聖不打算放過他,手中已經變成無色透明的珠子上還跳動著火焰,隻不過這次不再是綠色的,而是淡藍的周圍帶了點橘紅的火焰。然後齊延聖把這樣的珠子用力一捏,向著曲長老的身上一投。


    還在苦求饒命的曲長老隻看到一個閃光從對方手裏放出來,然後自己胸口上一陣刺痛,一個透明的窟窿就出現在了自己的胸口上,並且在裏麵還鑲嵌著一個著著火焰的透明珠子。


    “血煞珠!啊!!!!!!”曲長老驚訝的低頭看著嵌入自己身體的透明珠子,然後剛想要伸手取下來,卻發現珠子消失了,而自己的身體整個被一種淡藍的的火焰包裹了起來。或者說,自己的身體開始著火了。然後他隻發出這麽一聲慘叫之後,就再也沒了聲息。他的身體在眨眼間就被淡藍色的火焰燒成了灰燼。


    “本源劫火!這怎麽可能?難道是大乘修士?!”女子聲音在曲長老的身上出現火焰的時候驚叫道。


    而齊延聖卻不再看這裏,而是對著裏麵的女子聲音的主人所在的地方問道:“現在我可以見見那位小郡主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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